「放開。」感覺到力道有所松減,棋兒馬上厭惡地甩開他的鉗制,盡可能的避而遠之,口氣也變得很是不善,「就你,也配稱王。」
不體恤百姓的人壓根不配。棋兒的話裡有著深深不屑和責備。
「你。」棋兒的舉動讓眼前的男子心裡很不滿,想他堂堂的御賜王爺,當今天子的三皇子,手握重權,地位超然,多少人敬之畏之。就算不說地位,僅是他遺傳的那一副好皮囊,就有多少女子前撲後續爬上他的床求他寵愛。奉承討好自不必說,何曾碰過這種硬釘子,竟然還表現出這般厭惡的表情。
心中莫名湧起了不甘,興奮,和濃濃的征服欲,從來沒有那個女子這麼撩動他的心思,眼前的這個女子做到了,他絕對會把她禁錮在身邊。
璟王想得決絕,想得霸道。除卻不該有的歪念,那種霸勢不拘的感覺,竟讓棋兒看到了陸十一的影子。
陸十一?她怎麼會想到小十一了。棋兒一時間有點出神,她是離家太遠才出現了幻覺吧,這個和小十一一樣菱角分明的臉。
棋兒的驚愕更讓男子的雙眼蒙上一股怒氣,他分明感覺到眼前的女子此刻正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男人,能讓她這麼專注地看著的那個男人,肯定是這個女子心中之人。男子這麼想著,突然從胸腔中油然升起一股子怒火,嫉妒的怒火。
極強的佔有慾不自覺地被越級越高,雙眼琢磨地看著棋兒,他想看看這個女子究竟能逞強到什麼時候,絕厲地看著棋兒,趁著她不注意之間,竟然覆上前一把禁錮住棋兒,雙唇霸王硬上弓地就要親吻下棋兒的嘴唇。
好在棋兒比他更早地反應過來,側過頭,用力將男子往前一推,右腳也沒閒著地往男子腳尖用力一踩,趁著他吃痛彎下腰身,又用膝蓋往男子肚子用力一頂,怒斥:「禽獸。」
「禽獸。」
棋兒常年行走於山間,腳力自然是比常人女子大的多,而且陸十一之前擔心棋兒進出不安全,也曾教過棋兒幾招防禦之術,棋兒平常不常用,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用上了。
更想不到會這樣的是那個男子了,他沒想到眼前嬌弱的女子竟有這樣的身手,讓他毫無防備,讓他措手不及,剛剛的一攻讓他的腹部生痛,腳尖也是火辣辣的。
「該死。」男子低吼一聲,尊貴的他何時經受過這樣的羞辱,一時間的**蕩然無存,眼中迸裂著濃濃的殺意。
棋兒並不懼怕,無畏地迎上他的眼神,沒有誰跟她說過可以仗勢欺人,也沒有誰告訴過她要想飛黃騰達需要趨炎附勢。
可她並不需要飛黃騰達,她只是想和敢欺負她的人一拼到底,哪怕同歸於盡都好。從袖中悄無聲息地取下兩根從不離身的銀針,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淡定從容。
只要他敢上前一步,她絕對會對著他的死穴下手。
男子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臉戒備的樣子,竟然感覺身上的疼痛已在頃刻間慢慢舒緩了,這些疼痛卻是遠遠比不上他對眼前女子的興趣,劍孥拔張的氣氛因為男子沒由來的感知變得平靜了許多。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棋兒,恨恨地開口:「你要不識抬舉也無妨,不過我這璟王府不是想走就走得了的,來人。」
隨著這麼一吼,門口立即有人回應,隨即進來一名侍衛:「到。」
「給我好好看著美人,不准她離開房門一步。」男子面無表情地下著命令,眼神陰霾狠厲,看著棋兒,語氣不容置喙,「保護不周者,殺。」
殺。侍衛一怔,很快緩過神來,「是。」
「你。」棋兒很想罵無賴,人命在他眼中就如草芥嗎?仗勢可以隨便關押無辜的百姓嗎?可是她更不想對牛彈琴,氣得轉身坐到床沿邊,無視他**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