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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 來者不善 文 / 火火君

    回到病房的時候左恆正站在窗邊練臂力。「哪裡來的啞鈴。」安緋音還沒進臥室就先開口問道。

    左恆手中的兩個啞鈴很小巧。全黑漆身。上面標了數字。兩個加在一起還沒有10公斤。更像是女士啞鈴。左恆練起來正覺得沒勁。見安緋音回來了。便將啞鈴隨手放在了窗台下面的牆角。「明威送來的。」

    「傷口還沒好。過幾天再練吧。」

    「嗯。」

    傷口很深。短期內估計很難痊癒。安緋音一直看著左恆。不讓他過多運動。連下床走動都很少。他竟然還想著練啞鈴。

    也不管左恆的這聲『嗯』到底聽進去了幾分。第一時間更新安緋音揚了揚手裡的早餐。「先吃飯吧。」

    左恆剛剛已經洗漱過了。直接就坐回了床上。因為前幾天不宜下床。所以安緋音特意買了懶人桌。基本都是在床上吃的。

    將雜誌隨手扔在了床邊。便幫左恆架起了桌子。

    早餐有瘦肉粥、包子和兩個水煮雞蛋。

    因為左恆身上有傷。需要忌辛辣油鹽。多以清淡為主。所以安緋音在食物上一直都很用心。早餐比較簡單。晚餐和午餐有時候安緋音會跑很遠去買。

    菜基本都是蔬菜和真菌類食物。唯一的享受就是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像魚湯、海鮮湯、動物內臟湯…有些湯甚至是左恆以前見都沒見過的。

    安緋音也不急著吃飯。給左恆沖了一杯牛奶。就將客廳裡茶几上的裝有桃木刀的黑皮盒子和那束花拿了進來。蹲在床邊的地上慢慢研究了起來。

    花全都拆開一根根的看了。就連包裝紙也細細的聞了聞。黑皮盒子也裡裡外外查看了兩三遍。正如表面上看到的一張字條都沒留。實際上也確實是一點信息都沒有看出來。

    拿起一把木刀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安緋音坐回了沙發上。盤著腿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

    「發現什麼了嗎。」左恆已經兩個包子下肚了。他不能鑽到安緋音的腦袋裡看她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他得讓自己保持最佳的狀態。以備不時之需。

    安緋音搖了搖頭。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問題。一個商標或者特殊的標記都沒有。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這麼貴重的盒子。只裝了兩把木刀。會不會太…隆重了一點。」左恆看安緋音眉頭緊鎖。提出自己的疑惑好幫助安緋音盡快想出來。

    這兩把木刀雖然看上去都挺好看。但是也值不了幾個錢。相反這個黑皮盒子。皮質滑順、柔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應該是真皮。這麼大面積的真皮。價格肯定比那兩把木刀貴多了。

    安緋音看了看地上的盒子。又看了看手中的木刀。「…其實奇怪的地方。不是盒子。而是我手裡的木刀。木刀較重。手感更貼近真刀。即使對方穿著很厚的護甲。也有可能致人死亡。所以我們對練或者比賽的時候。都會選擇用竹刀。而不是木刀。」

    和真刀相似的重量和感覺。卻又不是真刀。

    左恆剛開始還覺得木刀會不會太兒戲了一點。畢竟他都是天天摸著各種真槍的人。安緋音如果不說這些話。左恆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於實力強悍的人。即使是木刀。也是能殺人的。

    「會不會是誰好心送給你玩的。畢竟你是學這個的。」左恆很想這麼猜測。但是又覺得怎麼都說不通。既是好心送的。為何要弄得這麼神秘。

    安緋音思索著搖了搖頭。「不會。從來沒有人送過我木刀。即使是竹刀也沒有過。對了。送東西來的那人說了什麼話嗎。」

    左恆嚥下了嘴裡的包子。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那個女孩進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左恆還以為是送飯的人進來了。樓下一家煲湯店的小伙子總是不記得敲門。所以並沒有在意。

    沒想到外面怯怯地問道:「請問你是左恆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左恆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女孩穿著很時尚。手裡捧著花。黑皮盒子背在背上。「有事嗎。」

    這個裝扮一看就不像是送飯的。左恆心存戒備。

    許是被左恆的氣勢嚇到了。那個女孩將手裡的花往前捧了捧。哆哆嗦嗦地說道:「那個…那什麼…有人送了你花…我…」

    話還沒說完。將東西往茶几上一扔就跑出去了。

    等左恆去門口查看的時候。外面走廊裡已經沒有一個人影了。這一樓因為病房很少。就連在外面走動的人也少得可憐。

    左恆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是特意選在你不在的時候。將東西送過來的。」

    安緋音點頭。既然已經讓人代送了。為什麼又選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特意送過來。會不會太謹慎了一點。

    「跟你師父沒關係嗎。」

    安緋音還是搖了搖頭。「他早就死了。」不僅如此。師父唯一的女兒春田惠子。在法律上來看也認為已經死亡。活著的那個人名字字叫王光珠。「我懷疑是伊籐紫做的。畢竟只有他才會覬覦師父留給我的劍。」

    左恆點了點頭。伊籐紫如果留在中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g市。左恆想要收拾他。易如反掌。但是他自身份暴露後一直都沒在出現。就連那個女人。追蹤她也花了不少力氣。「和伊籐紫在一起的女人。我覺得她大有問題。」

    安緋音吃驚地看了看左恆。他怎麼去查了王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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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據說那個女人以前非常叛逆。四處騙錢。確實唯利是圖而且又整容成癮。和離異的父母關係惡劣。就算是和親弟弟也像仇人一樣。但是…從我查到的資料顯示。她對父母都很客氣。弟弟也似乎很尊重她…雖然說人的成長在一夜之間。但是沒什麼刺激性的事情發生。她就突然變了。感覺其中必定大有問題。」

    這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到的東西。左恆事物繁忙。查到這種程度已經很難得了。

    安緋音忽然想到了左恆說的那句『我來處理』。原來他真的一直都有關注。

    「我記得特別清楚。她弟弟王光晰的態度改變地特別明顯。似乎很感激能有一個這樣的姐姐。感覺這個女人像…像重生了一樣。」

    看著左恆平緩地敘述出這些事情。安緋音只覺得心亂如麻。

    不是重生。是已經換了一個人了。相信真正的王光珠早已經不在人世了。那個活著的王光珠是一個名字叫春田惠子的女人。

    左恆肯定是和自己一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都沒有王光珠的消息。所以旁敲側擊。循循漸進。不像自己從沒有想到從王光珠的家人著手調查。而是守株待兔。

    在沒有去日本上學的時候。安緋音也去旅遊過。順便就去看望過師父春田康。在此之前都是春田康飛來中國給安緋音授課的。就是那個時候。安緋音第一次見到惠子。十年。已經整整十年了。

    當初惠子出車禍死的時候。自己雖然覺得難過。但是沒有產生過任何懷疑。就連師父也認錯了自己的女兒。因為實在是太像了。誰能想到不是雙胞胎竟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她沒問題。」安緋音說這話的時候很篤定。儘管她說『太討厭』自己。但是安緋音還是覺得她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如果不是自己去找了她。她甚至都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相信她只是為了伊籐紫辦事。這麼久以來都沒見她有什麼活動了。」

    左恆不置可否。已經吃好了早餐。明顯有問題的女人。安緋音竟然會說她沒問題。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吧。「伊籐紫。你說他纏著你是為了你師父留給你的那把劍對不對。」

    安緋音點了點頭。雖然自己並沒有將神斬劍帶回國。但是給外界製造的假象是神斬劍一直都在自己的手上。

    「我有一個問題。竟然你學的是刀法。」左恆指了指安緋音手中的桃木武士刀。「為什麼你師父祖傳下來的竟然是一把劍。」

    「老師的祖上是學習劍術的。到幕府時代漸漸演變成了刀法。後來經過改良變成了二刀流。這把劍跟我現在所學的刀法沒有什麼直接關係。所以只能說是一個古董。對於現在的人而言。恐怕最重要的就是它的收藏價值了。」

    「明面上是為了奪劍。實際上還是為了錢是嗎。」

    「應該是吧。」安緋音看了看手中的兩把木劍。「竟然送來了木刀。恐怕來者不善吧。」

    江大海突然就出現了。兩人也就沒能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聊下去。

    看到地毯上一束花拆成了七零八落的模樣。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安緋音趕緊將木刀放進了黑皮盒子裡。將地上的花一一撿了起來。包裝全都扔進了垃圾桶。「看看這花怎麼插會比較好看。」

    左恆將剩下的早餐遞給了安緋音。示意安緋音先去吃飯。

    安緋音接過早餐就去了客廳。江大海最多只待十分鐘。安緋音吃完早餐的時間的都不夠。

    木刀是用來宣戰的嗎。

    江大海果然沒過多久就離開了。安緋音看江大海離開的時候。忽然就想起來今天是左恆換繃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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