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傑和安緋音兩人吃完晚飯。啤酒也差不多喝完了。又坐著聊了幾句便準備動身離開。
熊傑本打算送安緋音回去。被安緋音拒絕了。
讓熊傑送她。晚上熊傑還得自己打車回來。大半夜的還真不好打車。可借車給熊傑再開回來。又失去了讓他特意取車的意義了。
雖然喝了一點啤酒。但是開車完全不受影響。只是被交警逮到了可就少不得又要麻煩了。即使是這樣。安緋音還是覺得車子是一定要開過去的。出門或者購物都比較方便。等過幾天左恆出院的時候也需要。
安緋音開車將熊傑先送了回去。有絲絲亮光從熊家厚重的窗簾裡照射出來。「你爸爸好像在等你。」
熊傑看了一眼自家宅子便先笑了。默認了安緋音的猜測。漆黑的夜晚。凜冽的寒風。歸來時家裡的一盞燈。便能點亮心底全部的溫暖。「我跟我爸好像變得親近了一點。」
「恭喜。」安緋音說完也笑了。期盼已久不是嗎。以前。熊父對熊傑都是不聞不問。不苛責沒要求。不搭理也沒感情。親近。熊傑竟然用了這個詞。「進去吧。我回去了。」
熊傑下了車。想到安緋音這兩天恐怕都不會回來了。又轉身趴在了車窗上。「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把我的臉再給你看最後三秒鐘不要太想我哦。」
「有事打我電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24小時待機。」安緋音沒有理會熊傑說得話。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想要見面的話。有心人總能想到辦法。
「嗯。路上小心。」熊傑嘀咕了一句。24小時待機。好吧。確實是待機。不是關機。只是十有八、九都是無人接聽而已。
安緋音點了點頭這才開車離開。回醫院的時候都已經過零點了。
從黑暗的走廊裡穿行。腳步聲顯得尤其空蕩。護士站也看不見人。進了電梯。感覺寒氣從腳底下襲了上來。總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看。
輕輕一推房門就開了。房間裡亮著昏黃的床前燈。左恆睡在床的右側。側躺著。
安緋音鎖上了房門之後。踩著柔軟的絨黃色地毯加上本身就輕手輕腳。躺在床上的左恆一動不動顯然並沒有被吵醒。
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擔心走近了會吵醒他。便先去了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左恆還是同樣的姿勢。閉上眼睛的他顯得柔和很多。
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左恆看的雜誌放在枕頭上還沒有合起來。晚餐也吃乾淨了。一隻手放在被子外面。
手下意識的就摸了摸左恆的臉。雖然皮膚不算上乘。手下的觸感卻覺得也還不錯。左恆的眉峰很明顯。兩邊看著很對稱。不像自己左邊沒有眉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右邊只有一個不甚明顯的眉峰。眉毛下面是眼睛。然後是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
將左恆的手放回被子裡。拿起雜誌合起來放到了床頭櫃上。又安靜的看了一會兒。
睡得可真熟啊。
房間裡沒有開空調。出來才一會兒就感覺到剛剛洗得暖暖的身體已經變得冰涼了。看了看一邊的沙發。亂槽槽的還得收拾一下才能睡。剛剛摸到左恆的手。他的身體很暖和。
安緋音也沒有猶豫多久。直接爬進了左恆的被窩裡。搓了搓手。就往左恆身邊蹭了蹭。看他睡得安然。將左恆的頭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樣居高臨下的看他。想著他還有傷在身竟覺得他很脆弱。掐了掐左恆的臉。玩著還笑出了聲。在粉粉的薄唇上親了一口這才關了燈。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過了好久。左恆在黑暗裡微微睜開了眼睛。撐起上身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安緋音。
其實安緋音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有感覺了。但是對她太放鬆了。感覺像是在做夢。所以也就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
臉上還有她的手摸過的觸感。嘴唇上還是一片柔軟。想起她剛剛細細觀察自己還有留在軍區家屬樓裡安緋音畫的細緻的人物素描。感覺溫暖要從心底裡面蔓延出來了。
將脖子下面安緋音的胳膊放到她的身側。將人團一團抱在了懷裡。一夜無夢。
早上。安緋音睡到自然醒。難得江大海今天沒有在七八點的時候。就雷打不動的過來探望。
外面太陽都出來了。一些黑色的小鳥飛來飛去。睡到自然醒。才是所謂的幸福吧。
伸了個懶腰。感覺手碰到了類似人臉的某物。趕緊將手縮了回來回頭一看。左恆在自己的身後正用手撐著腦袋看著自己。
他保持這個動作好像很久了。不會自己還沒睡醒的的時候他就這樣一直看著自己吧。安緋音一想到這個就覺得窘迫的不行。被子一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整個人又全都縮進了被子裡。像蝸牛受到了驚嚇。烏龜遇到了天敵。
「早安。」左恆確實已經觀察了安緋音一會兒了。沒想到還把她看害羞了。
被子裡的人沒有反應。左恆搖了搖頭。笑著掀了被子。「緋音…」
手上隨便抓到了一處。便準備將人撈出被子。
「哈哈。哈哈好癢。」安緋音在被子裡扭著身體躲左恆的手。
鬧了一會兒。安緋音也就停下來了。畢竟左恆身上還有傷。冬天本來就不容易痊癒。要是傷口裂了可就不好了。
「早。」左恆的手枕在腦袋後來。第一時間更新又問了一聲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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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緋音裹好被子趴在了左恆的身邊。一時間病房裡又安靜了下來。
左恆晃了晃安緋音。安緋音抬頭看著左恆。「怎麼了。」
「還以為你睡著了。起床吧。」左恆被她一雙晶亮的眸子看著。只覺得她的眼裡心裡此刻只有自己一個人。
「難得今天一個人都沒來。再睡一會吧。」安緋音很是應景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其實這一夜睡得很好。但是愛睡懶覺的人大概都能理解。如果很多天都沒有懶床。即使早上醒得再早。只要有時間就還想要睡一個長長的覺。好像這樣才能彌補以往早起缺少的睡眠一樣。
安緋音要是睡沙發上的話。左恆還不至於這麼早叫她起床。但是現在她就在自己的身邊。就算不叫她起床。捏捏她也覺得挺好玩的。
想到昨天晚上安緋音掐著自己的臉還玩得一身勁。左恆也伸手捏了捏安緋音臉上了肉扯了一下。
阿喂。臉不是用來玩的。安緋音不得不瞪著眼睛看左恆。「泥…咬…幹嘛(你要幹嘛)。」
「呵呵。」左恆咧開嘴笑了。看她被自己捏得臉都變形了還開口說話。就覺得挺好玩。怪不得昨天晚上她也笑出了聲音。
安緋音一下子來精神了。「你好像心情很好哎。」
左恆不置可否。不論別人怎麼說。左恆覺得他和安緋音的事情。除了安緋音和自己能決定之外。別人都是無權過問的。
所以李老太說的話。他不是沒有聽進去。只是於他不構成任何影響。
安緋音來精神了。伸手也去掐左恆的臉。左恆也任由著她鬧。安緋音手下毫不留情的在他臉上捏圓揉搓。「哈哈」安緋音邊玩著。還咯咯笑個不停。
等玩夠了才終於下床去洗漱。出來時。拍了拍臉讓乳液好快點吸收。眼睛自然的看了房間各處。「左恆。那個…是什麼。「
左恆看不見安緋音手指的方向到底落在了哪裡。但是客廳茶几上放著鮮花和一個黑皮的長方形錦盒。很是顯眼。「那個黑盒子嗎。好像是送給你的」
昨天晚上進房門的時候被左恆留的床前燈吸引了目光。直接就進了臥室。剛剛洗漱後從衛生間出來時瞟了一眼客廳。才終於看見。
安緋音雖然心裡隱約已經知道了一些。但是還是要親自去看過之後。才能肯定心中的猜想。
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兩把桃木的武士刀。安緋音愣愣地盯著盒子裡的木刀看著。似乎要將這些東西看穿。
左恆看安緋音半天都沒有動靜。也察覺到有不對的地方。雖然他昨天已經查看過了。一點問題都沒有。那就只能解釋成。其中蘊含著只有安緋音能懂的意義了。
「怎麼了。和你那位日本的師父有關嗎。」
安緋音聽見聲音迅速地回頭看了一眼左恆。他正靠在臥室的門框上看著這邊。
搖了搖頭。師父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跟他有關呢。安緋音問道:「是誰送來的。」
「一個小女孩。不到十七歲。應該是幫人送的。」左恆的這句話等於告訴安緋音。從送件人身上查不到東西。
安緋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先下去買早點。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也沒有再看左恆就離開了病房。她現在心裡一團亂。也不是不跟左恆說。只是需要一個空間理理頭緒。
安緋音學過很多種功夫。傳統的拳法掌法。暗器短刃包括神乎其技的內功修法。也曾經有專門的老師教導過。但是要說木刀的話。除了春田家的活水二刀流。無其他地方用得上。
買完早點路過報亭的時候。順手買了幾本雜誌。
因為心裡在想事情所以有點心不在焉。要是平時也絕對不會把這樣的雜誌帶回去給左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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