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籟俱寂,偶爾有蟲鳴獸吼,卻依舊驚不醒已經疲累睡死過去的雲霓山眾弟子。
君涼從休憩中醒來,離開倚著的樹幹,張眼就看見不遠處那幾乎融入夜色的高大黑衣男人。他總是這樣給她一種神秘且孤寂的感覺,讓她的心有些糾起,至於原因,不曾得知。
「你怎麼不睡?」
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聽到她的話眉頭皺起,她這算是關心?可他和她非親非故,並沒有值得她關心的地方。
「睡不著。」本來不想搭理她,可還是口不對心的為她給出了解釋。
「在想你心愛的女人,是不是。」君涼脫口而出,完全沒注意到身邊陡然升騰而起的寒氣。
話出口的下一秒,君涼猛地打了個寒顫,回過神,她居然去揭人家的傷疤,真的是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厚道了。可是,心裡卻有些難受,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來的時候沒有帶酒,所以才睡不著。」獨屬宮久幽的聲音飄進她的耳裡,縈繞在她腦海,經久不散。他的嗓音低沉卻又不嘶啞,乾淨悅耳,讓她回味無窮。
「為什麼你要喝酒才能睡得著?」君涼跨步走到宮久幽面前,仰頭望著比她高一個頭的俊美男人。他是她見過的除了爹爹娘親外最絕美的人,優高貴、妖嬈但卻不浮誇,可以用美來形容的男人一般都比較陰柔缺乏男子氣概,可他卻偏偏美與霸氣兼得,明耀得可以刺傷人的眼。
「因為失去她的那段時間痛苦得不能入眠,所以只能夜夜借酒澆愁,至此成了習慣。每當睡不著的時候,就必須借助酒精才能入眠。」看著她臉上為他憂心的神色,心情奇跡般的有了些平復。他多麼希望在每個不眠夜能陪在他身邊的是他的最愛,愛到不顧一切,愛到深入骨髓的女人。
「那你要不要喝酒?」君涼的眼睛晶亮,那頰畔的笑容瞬間迷了他的眼,曾幾何時鳶鳶也有過這麼燦爛的笑顏,只可惜都成了永遠也見不到的風景。
「可惜了,我還想說可以陪著你喝酒的,真的是太可惜了。」君涼還以為他不想喝,或者不想跟她一起喝,失落取代笑意,聳搭著腦袋。
「荒山野嶺哪有酒。」有那麼一瞬間的想法想要將她的笑顏留住,只為更好的回憶記憶中那個讓他如癡如醉的女人,那個已經成為他生命裡不可割捨卻又偏偏割捨掉的人。
「我的空間戒裡有。」手間藍光縈繞,眨眼間手上多了兩個酒袋,拿到他眼前搖晃,像個急需得到讚賞的小孩子。「哪,一人一個。」
宮久幽接過,嘴角一個輕微的上揚弧度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打開瓶口,手抬起,讓酒液能夠順利的流到他的嘴裡,滴滴酒液從嘴角滑下流入衣服包裹下的肌膚裡,誘人無比。君涼的臉不爭氣的紅了,為什麼見到他,看到他的神情動作她就感覺心跳得好快,臉也總是不由自主的發燙。宮久幽這男人沒事長那麼好看幹嘛,引誘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