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君涼一邊帶著雲霓山弟子往山上行進,一邊憂心著白白和軒轅飛燕。宮久幽和驪彥北行走在她身邊一左一右,就像護花使者。驪彥北知道君涼就是月神鳶,自然是有意為之,而宮久幽則是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出於一種潛在本能,怎麼說君涼也跟他有過那麼一夜,甚至連白白都有了,那種本能會不會就是自私的佔有慾,自己碰過的就不允許別人再碰。又或許是驪彥北以前喜歡鳶鳶,阻礙他們幸福,他現在見他有喜歡的女人,所以心裡不平衡,也想要讓他試一試那種求而不得的滋味。
「君涼姑娘,白白怎麼還沒跟來?」驪彥北往她身邊稍微靠近了那麼一點,宮久幽見了,心裡莫名的有些不爽。
「興許他跟他亞瑟叔叔回去了。」君涼說得很不確定,藍亞瑟雖然看起來整天不務正業,雲霓山大大小小的事都丟給阿情來做;但是,藍亞瑟對他自己的徒弟必然是很嚴苛的。
藍亞瑟的風流成性、輕佻、不負責任不僅她知道,就連這朔夜大陸十歲以下的小孩都一清二楚。可是,除了他們這些親近之人,誰都沒有發現他的專情和隱藏在身體裡那顆胸懷世人的心。
「那軒轅飛燕不是也在下面。」宮久幽涼薄的聲音傳來,他就是不想看見他們兩挨得這麼近,不想聽見他們兩在他身邊對話,一句也不行。
「那怎麼辦?」君涼這下也不走了,停在原地,臉上都有些焦急。軒轅飛燕怎麼說也算是她的舊識,而且時隔十六年她仍然能記得她,她怎麼能就這樣對她不理不睬。雲霓山森林裡靈獸遍佈,要是碰見喜歡殺戮的靈獸那可就完蛋了,噬魂又不在軒轅飛燕身邊,又怎麼能指揮靈獸對她特殊照顧。
「你把噬魂派去找她,我和宮久幽護你和雲霓山弟子周全。」驪彥北出聲,看起來這好像是一個兩全之策,不過,噬魂要是走了,那靈獸會不會立馬衝上來將他們全部撕碎。
「也行。」宮久幽雙手環胸,臉上表情冷酷,看不出喜怒。
「噬魂,你去找軒轅飛燕和白白,我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蹲下身子,撫摸著噬魂的額頭,噬魂雖然很不想去找白白,但是這是新主人給他的命令,他也一樣會去執行,他愛極了呆在新主人身邊的感覺。
噬魂抬起頭,忽視一切打量的目光,邁起穩健的步伐往山下走去。白白,你這惹禍精,每次倒霉的都是他,他還真可憐,以後他絕對要跟白白這死傢伙劃清界限。
目送噬魂消失在林木之間,抬頭透過高大的樹木枝椏凝望天空許久,然後站上稍高一點的地方,大聲說著:「此地距離雲霓山山巔還有一半路程,加上天色已晚,雲霓山弟子中又有人掉隊,此處稍微平坦,可以分人輪流值夜,其他弟子就地休息,等到明早天亮再出發。」此話一出,原本還算精神奕奕的雲霓山眾弟子坐的坐、躺的躺、倚樹幹的倚樹幹,反正就是一句話下來就橫七豎八了。顯然,山路崎嶇,耗盡了他們的精神,才會如此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