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這女人一直盯著他看,倒是讓他覺得她好像有些不正常。
「喝,怎麼不喝。」有一絲被抓包般的尷尬,慌忙拿起酒袋往嘴裡倒去,卻不想酒倒的速度過快來不及嚥下,嗆得她眼淚直流。
「好辣!」喉嚨像被火焰灼燒般難受,出口的話有一絲沙啞。
「呵呵~」真是個討人愉悅的女人,明明就不喜歡喝酒偏偏還喜歡逞強,現在倒好,弄得如此難受。
「不能喝就別喝了。」放柔語氣,收斂身上寒氣,伸出手想要抽出她手中的酒袋。沒預料到的是,君涼後退一步後腳跟撞到凸起的石頭撲騰著往後倒去。宮久幽伸出手一把抓住君涼的手,一個使力,君涼就直衝他的懷抱而去。
手中的酒袋早已不知飛到了何處,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剛才的驚嚇瞬間就被接下來的臉紅所取代,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低著頭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關係,讓他感覺她剛才的眼特別明亮,就像一汪清泉,清澈、靈動。握著她手腕的手出人的滾燙,即使隔著衣衫,君涼也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熱度。
「能不能鬆開手?」身體碰到他的肌膚有些悸動,君涼扁唇,討厭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
宮久幽見她啟唇,放開手,沒有情緒波動。自從鳶鳶失蹤不知是生是死之後,他的表情就再也沒有生動過,就連微笑都是鮮少。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君涼壓低聲音,語氣都是歉疚。
「對不起什麼?」側靠在一邊的樹幹上,手中酒袋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裡倒酒。
「那天我莫名其妙罵了你。」君涼說到這,頭又低下了,那天的事真的讓她羞愧。因為自己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然後罵了他,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的。
「是挺莫名其妙的。」宮久幽接口,惹得她又是一陣懊惱,她已經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你很想得到我的原諒。」不是疑問而是很肯定的語氣,說實話,那天的事他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若不是她提起,估計他見到她也未必想的起來。
君涼使勁點了點頭,誰叫她自己罵了人家,而自己又想在他心裡留下好印象,誰叫自己有可能已經喜歡上他了呢。
「還有沒有酒。」
「是不是我給了你酒,你就原諒我。」眼裡狡黠光芒閃過,語氣卻顯得維諾,她發現自己在他面前總是顯得比較小女人一點。明明自己就不是溫柔人,卻在見到他的時候就想做一個安靜溫柔的女人。
「可以這麼說。」扔掉手中已經空了的酒袋,出奇的想要逗逗她。「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你說。」誰叫自己對不起人家呢,要早知道會這樣,打死她也不會在那天把氣撒在他頭上。
「陪我喝酒,看看誰先趴下。」除了自己借酒澆愁外,大部分時間都是他拉著暗呈、暗戾一眾暗衛一起喝酒,可是喝到最後,他們全部倒了,只有自己還清醒著。天知道,他最想的就是自己一喝就醉,醉到不省人事,然後就可以短暫的忘記所有的思念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