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久幽一如往常般自己下廚為心愛的女人做飯,考慮到天色已晚就簡單的做了碗麵條。廚房裡的吃食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端起碗裡的麵條,心裡滿是自豪。
走出廚房門口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放了油放了蔥花,獨獨沒有放鹽。本想再進去加點鹽,腦裡靈光閃過,鬼使神差的端著那碗沒放鹽的麵條進了臥房。她能從他的表情猜出那碗裡有加料,那麼他不放呢,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她已經喪失了味覺,而她和端木情說的貧血一說根本就是在安慰他,而他們一定對他隱瞞了很多事。
將盛滿麵條的的碗放在小木桌上,然後走近床邊,看著她睡著時那臉上淺淺的笑痕,心裡有些暖暖的。曾幾何時,她一個人在疼痛中苦苦煎熬,就連睡夢也是緊皺眉頭,入夢後時常被夢境裡的過去驚醒,然後獨自一人在夜裡默默流淚舔(舐)傷口。
他花了三年時間讓她從陰影裡走出來接受自己,他撒嬌賣萌,下廚房,死纏爛打不要臉,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不知道的或許都以為自己只愛了她三年,只有暗呈知道,他愛她的時間不比驪彥北少,也不比驪彥北淺。
她在驪彥北身邊他默默愛了她七年,她身受折磨遍體鱗傷離開驪彥北他跟在她身邊愛了她三年,就算明知道她心裡依舊放不下驪彥北,忘不掉那些過去,他依然執著的守候在她身邊。不為別的,只為他愛她,心甘情願接受她給予他的所有哀傷快樂。
坐在床上,又像在水潭裡捏住她鼻子一樣捏住,滿意的看到原本緊閉雙眸的女人睜開了雙眼,迷濛的看著他。
「懶豬,起床吃點東西。」
「這麼快!」月神鳶坐起身,望向那小桌上煙霧裊裊的麵碗感歎道。
「來,下來嘗嘗我為你做的麵條。」拉著她下床,將她按在小桌子邊上,將筷子塞到她的手中,自己則坐到她對面支起手看著她。
月神鳶看他雖然臉上帶笑,但眼裡卻充滿了閃躲,看了看面前的面,又看了看他,知道他肯定又在面裡做了手腳,不出意外,他肯定又放了很多的特別調料進去。
笑著夾起麵條往嘴裡送,眼睛則盯著宮久幽,注視著他的表情。
嚼了幾口,表情變得很難看,然後裝作難以下嚥一樣硬生生吞了下去。「好難吃,這麼重的味道,你放了什麼?」
宮久幽摸了摸頭,做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不小心又把鹽罐倒了,難道你沒吃出來?」
月神鳶一聽宮久幽反應,怕露餡連忙接口。「確實很鹹!」
宮久幽沒接話,內心卻充滿憂傷,他開始有些後悔一定要試出結果。
「吃飽了就趕緊睡吧,下次我注意點。」很是誠懇的對她眨了眨眼,很好的用微笑掩飾了所有的情緒。
「好,做完快點過來。」放下手中筷子,頭一次用這麼煽情的語氣對宮久幽說話,說完之後就小跑著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