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醒過來的柳晗書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她決定(色)誘驪彥北。她就不信,美色當前他還能坐懷不亂。
吩咐侍女為她沐浴,頭靠在桶邊,看著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出神。出身皇室,禮儀教養必不可少,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她是如何也不會做下這麼大膽的決定。
仰起頭,任侍女為她按摩清洗,閉上眼心裡歎息。驪彥北,我就是這麼愛你,愛到哪怕自己不再是自己。
沐浴完畢,在侍女的攙扶下跨出浴桶,潔白的肌膚因著水滴閃爍著惑人的光澤。
伸展雙手,左邊的侍女為她擦淨身體後,右邊的侍女手拿一件白色的輕紗為她披上,三千髮絲披散,腰間僅用一根綢帶輕輕紮起,裡面粉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
「你們可打探清楚王爺的去向?」
「回王妃,奴婢親眼見到王爺去了書房。」侍女二人同時跪下,頭低著,不敢去看她的眼。
「辦得好,回頭再賞你。」柳晗書臉上帶笑,成敗在此一舉。
「謝王妃恩典!」異口同聲,磕著頭,以謝恩典。
「你們先退下,本宮自己過去。」
「是,王妃。」
「奴婢告退。」侍女二人應聲出去,將門關上,各歸各位。
彥王府書房,驪彥北揮筆在那幅未完成的畫卷中描繪,眉間緊緊的打了一個結。每次下筆之前都要思量好久,彷彿怕下錯一筆變損了畫中之人的風華。
房門輕響幾下,沒得到應答,門外的月冷試探的出聲。「王爺。」
「進來。」頭也未抬,繼續著手中下筆的動作。
月冷推門進去,走到他的案台前面,眼光從驪彥北身上落到他手中畫卷之上。畫卷中人,一身曳地長裙,墨發盡挽,一隻簡單的花簪斜插在挽起的發上。畫上的人站在樹下,面朝著大海,嘴角彎起,笑得傾國傾城。
「王爺既然忘不了,為何不重新追求?」月冷內心是希望驪彥北和月神鳶重修舊好的,畢竟一個是他以前的主子,一個是他現在要追隨的男人。
驪彥北抬頭,望著他良久,想到她對他的漠視和她眼中的疏離,他的心就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疼。「他已經有更愛她的人寵著護著,我又何必去打擾,攪亂她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
「王爺就那麼肯定,景王和月神鳶是兩情相悅?」月冷不信。
驪彥北只是沒有再重新面對她的勇氣,想到她眼中的恨,她對他的狠,讓他不敢再對他輕易靠近,怕觸痛她內心的傷疤,也怕自己控制不了那份深入心底的感情。
「宮久幽的絕世風華配她的傾國傾城,天造地設,舉世無雙,我又如何能重新佔據她的心。何況,時過境遷,三年時間,足夠一個人將所有感情淡忘。「驪彥北低頭看著畫中人,很好的掩飾掉了他眼中濃濃的哀傷和不捨。
「那那個冒充月神鳶的女人又算什麼,難道王爺就甘心守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皮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