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留著那個女人,留著那張臉,看著那個女人愛慕他的眼神,他就總感覺她還是愛他的,而不是漠視他,然後跟另一個男人親親我我,你儂我儂。
「撲通」一聲,月冷跪在地上,臉上儘是沉痛。「王爺,屬下求您別再自欺欺人好不好,那個女人她不是月神鳶,月神鳶和景王在一起,她現在是景王的女人,不日就將成為他的王妃。」
「啪」,驪彥北使勁把筆往桌子上一拍,怒火滔天。「月冷,是不是本王給你的權力太大,忘記了到底誰是主誰是僕。」
「屬下不敢。屬下只希望王爺能夠看清事實,別再沉迷虛幻,那張臉再像她,她也始終不會是她。」月冷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犀利的目光,他當初追隨他,只是因為他覺得月神鳶拋棄他們而心生不甘,所以才轉而投靠驪彥北。他始終不相信她死了,他就抱著那一絲對他的念想跟在驪彥北身邊。他那麼愛驪彥北,她若沒死必定會回來找他,哪怕只是仇恨和報復,所幸他等到了。
「月冷。」被人無情的戳穿心思,驪彥北繃著臉冷冷出聲。
「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消失在本王面前。」
月冷看著他,明白他是發火了,便識相的住口,起身離開,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月冷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前來的柳晗書,在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明瞭她的意圖,壓低聲音冷冷的警告。「你若做出有損她絲毫的事,我一定手刃你。」
柳晗書一顫,這月冷定是和月神鳶有關係,不然怎麼會事事針對他。「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停下腳步,頭也未回,語氣比方纔還要冷冽幾分。「明不明白知不知道是你的事,醜話我已經說在前頭,你若不識趣,別怪我手下無情。」
「月冷,本王說的話你忘了?」驪彥北陰寒的聲音透過門牆傳出,少了方纔的怒意多了幾分不耐。
「屬下這就消失。」月冷應聲,警告的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柳晗書穿著薄紗站在門口有些猶豫,她到底要不要豁出去賭一把。只要得到他的一夜恩寵,哪怕日後他發現自己不是月神鳶,至少她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擁有過他。如果不試,恐怕以後也未必會有機會。
自己給自己定了定心,揚起如花般嬌媚的笑顏,輕輕推開月冷離開時就已經關好的房門,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驪彥北專心致志的用筆修飾著畫中人物,每個線條都致力做到最好,聽聞腳步並未抬頭。
「臣妾想念王爺,變過來看看。」上前幾步,看著他筆下畫捲上的人物,臉上有些不自在,心裡思量著,不知道他畫的到底是自己還是月神鳶。
「看完了,你可以回去歇著。」
「王爺不回凌風樓?」柳晗書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惹得他一個不高興讓她所有的計劃泡湯。
「嗯。」應了一個字,不鹹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