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當晚,武百官攜家眷盛裝出席,坐在位置上各自寒暄。
皇宮四處燈火通明,月神鳶身著白色紗衣,銀髮高高挽起,未施粉黛的臉頰明媚動人,合著紅得驚心的雙眸和頰畔妖冶的彼岸花自有一份艷麗。
因是行得比較偏僻,倒是沒人見到,不然準得嚇瘋一大群人,以為是鳶王妃的鬼魂。
「鸞鳳,昨夜可好?」
「回主子,一切安好。」鸞鳳腹誹,主子也八卦。
穿過廊橋,到達花園,再穿過一個迴廊就直到宴會所在之地。不曾想,碰到迎面走來的柳晗書。
「月神鳶,不是我,別殺我,你兒子不是我殺的。」柳晗書一見到月神鳶立馬渾身顫抖,驚慌大喊,以為是月神鳶的鬼魂又來找她了。
提到她兒子,月神鳶眼眸暗沉,臉上烏雲密佈。一個挪移,手掐住她的脖子,帶動著她往旁邊的牆上撞去,後腦勺狠狠撞在牆上,疼得柳晗書冷汗直冒。
「不是你,是誰?!柳晗書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是我,是柳晗蕭!是柳晗蕭冒充的我,對,是她殺的你兒子。」顧不得疼痛,連忙解釋。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她還要看著柳晗蕭生不如死,她怎麼可以死。
「柳晗蕭?」嗜血的雙眸閃過一絲疑惑,確實,就柳晗書這膽小怕死的表現和她記憶中狠辣的模樣相去甚遠。
「對,是她,就是她!你放過我吧,你找她去好不好,我過年過節給你燒紙給你磕頭好不好?」被扼住喉嚨,以為對方要殺了自己,柳晗書的精神幾近崩潰。
鸞鳳聽罷,輕笑出聲。有誰見過鬼魂有影子的,這柳晗書怕是虧心事做得不少。
突地,月神鳶鬆開她的喉嚨改為抓住她的頭髮,迫使她的頭狠狠往牆上撞去,一下一下充滿恨意和瘋狂。「你以為,我會信你。柳晗書,我遲早讓你生不如死。」想到她剛出世就被人挖掉心臟的兒子,眼眸紅得滴血,似是陷入魔怔。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來自死亡的恐懼讓她忘記了疼痛,大哭出聲,使勁掙扎卻仍舊掙脫不了,心裡充滿絕望。
「鳶鳶!」一聲輕呵傳來,止住了她瘋狂的舉動,鬆開頭髮,月神鳶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手。她,又失控了。
一雙手臂從她腰間伸過,攬她入懷。宮久幽憐惜的看著她迷茫的眼神,心裡充滿心疼。
觸到熟悉的擁抱拉回她的理智,月神鳶眼底瘋狂散去,眼角有淚滲出。「久幽,我是不是惡毒的女人?」
「不是!」斬釘截鐵的回答,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透過燈光,柳晗書這才看清月神鳶地上的影子,可經不住疼痛的煎熬,暈死了過去。
「暗呈,把她帶到王府地牢。」宮久幽丟下這話,擁著月神鳶走遠。
聽到傳喚,暗呈從暗處走出,與鸞鳳對視了一眼。鸞鳳見到他冷淡的扭頭就走了,暗呈眼眸深了深,自顧自扛起被撞得滿臉鮮血的柳晗書消失在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