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宮久幽的內力不斷輸進,驪彥北漸漸不敵,額頭冷汗滲出,卻仍咬牙頂住,看得旁邊跟隨他而來的尚書公子都為他捏了一把汗。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這首曲子到底跟誰學的,那人如今又身處何方,就算所有人都說她死了,可是只要一點跟她有關係的東西,他都想死死抓住不放棄。明知道她恨他,明知道這樣做徒勞無功,他仍舊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終於支持不住,琴聲戛然而止,琴弦崩斷,一口鮮血噴出,紅得驚人。知道自己已經無緣知道關於她最後一點消息,摀住胸口拂袖離去。尚書公子緊緊跟上,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對面的房間。
琴曲終了,媽媽抬頭大喊。「煩請公子下來與銘娘一見。」
宮久幽瞥了暗呈一眼,冷淡開口。「暗呈,你去。」
暗呈眼角抽了抽,主子,你這是把我給賣了嗎?
雖然心裡不快,但主子有令,做屬下的必須得從不是。
看著暗呈下樓,端木情忍不住出口。「感情景王府的福利待遇好,連下屬的終身大事景王都如此費心。」他可不會傻到以為宮久幽會看上一個花魁,論姿色才華都不及月神鳶一星半點,要知道月神鳶的父母可是朔夜大陸神一般的人物。
宮久幽抬頭一副「就你嘴賤」的樣子,眼角掃了端木情一眼,望向樓下,他怎麼覺得這銘娘好生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比起暗呈,我可更關心我妹妹的終身大事,我妹妹可是心儀你許久,要不我向父皇請旨將水琳許配與你。」
端木情一聽,黑了臉。不是他不願意,只是他覺得水琳年齡太小,終究有些小孩心性,或許現在喜歡,以後遇到喜歡的或許就會憎恨自己的草率,他不想她會後悔。他本就不屬於這片大陸,若不是為了替月神鳶復仇,估計他也不會離開朔夜大陸。他遲早是會回去的,他不想她到時候進退兩難。
這邊屋裡沉默,那邊即使面對台下眾人依舊面無表情的暗呈穩立台中。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媽媽掛上習慣性的微笑走到他身邊,眼神卻在上下打量。這公子身強體健,一看就是習武的料,不是官家公子就是身兼武職。
「暗呈。」
「那公子家住哪裡?從事何業?」
「京都,下人。」顯然是被問得不耐,回答簡潔不拖沓。
媽媽還未有反應,台下些許男人便出聲為銘娘惋惜。「銘娘姑娘好歹也一才華出眾的女子,當配好人家,哪怕是富商都好過婚配一個下人。」
話落,暗呈眼風一掃,殺氣四溢狠戾盡顯。
「各位莫鬧,銘娘非貪圖富貴的女人,這位公子是貧是富,銘娘都願跟隨。」銘娘嘴角不停抽搐,這話說得可真有水平。你想甩掉本姑娘,本姑娘還就偏偏賴上你了,宮久幽攪了主子的局不說,還讓暗呈下來做替死鬼,剛好,她也對暗呈有意,還得多謝宮久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