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人見銘娘在古琴邊坐下,伸手隨意的幾個彈撥,指間就掠出了一陣美好的琴音,悅耳動聽之極。
宮久幽聽到熟悉的音律,立馬吩咐暗呈開啟窗戶。
大步行至窗口,打開窗戶,在看見琴後所坐那道熟悉身影時眼神暗了暗,愣了好一會才轉身返回到宮久幽身後站立。
宮久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眼琴後認真彈奏的女子,暗歎,暗呈這死小子可終於開竅了。恰好這曲子他在月神鳶那聽了不下百遍,他可得好好為暗呈的終身大事爭取爭取。
每個間都有一張琴桌,桌上放的都是音質上好的古琴。宮久幽起身,撇了眼暗呈,坐到琴後。當然,這一坐恰好錯過對面宮水琳投來的眼神。
而暗呈則是被宮久幽這一眼撇得莫名其妙,心裡有點發毛,總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試了試音,剛開始彈奏,隔壁房間便傳出了一模一樣的琴音,合著樓下彈奏,顯得那麼獨一無二。
聽到隔壁房間也對銘娘有意,宮久幽心裡莫名不爽,不為別的,只為這首曲子聽過的人寥寥無幾,而這首曲又是鳶鳶最愛彈奏,所以他聽著格外不順耳。好像有一種本就是他的東西卻被人無端覬覦了一樣。暗自加誅內力,想逼得對方放棄。
豈料對方也在琴音中蘊含了自己的功力,一時之間,兩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肯先收手。
樓下的銘娘面紗下的嘴輕勾,朝月神鳶的方向點了點頭,魚兒上鉤了。
趴在窗口的宮水琳有些許明瞭,這銘娘跟鳶嫂嫂絕對有關係。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受了哥哥囑托帶鳶嫂嫂到月華樓,而她哥哥不僅無視了她的存在,還敢去跟驪彥北那混蛋競爭花魁。說好的假裝一下就好了,何必來真的,這下好了,鳶嫂嫂絕對對他更沒好臉色了。有這麼個不上道的哥哥,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活該打了這麼久光棍。
還有她剛剛看見了什麼,她居然在這裡看見了端木情,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胚子,哼。扭頭,興致缺缺的走回桌邊坐下,心裡難受得緊。
月神鳶瞧她一眼,沒說話,感情的事需要自己爭取,就算強求不來,就算最後無疾而終,也要光明正大的試試。宮久幽,我是不是可以試著接受你,也放過自己。
臉轉到對面專注於琴音的宮久幽,眼神飄忽。只因為聽自己彈奏便記了下來,宮久幽,你到底對我用了多少深情。
宮久幽眉目皺起,他有些知道隔壁屋坐的是誰了。當今淮湘,能與他宮久幽對峙不下的男人,除了坐在他邊上的端木情,便是那位傷害過他心中人的驪彥北。本來還想放棄,大不了暗呈少了個心儀姑娘,現在,那可是他們倆之間的個人恩怨了。不管那女人怎麼會的曲子,是誰教的,他都可以無視。內力傾巢而出,為的就是壓制他,逼得對方認輸先放棄。上次,他為了演一場苦肉計所以才裝出不敵他的樣子,這次,驪彥北你可就沒那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