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媽媽今兒就替銘娘做主婚配給這位暗呈公子,請各位做個見證。」似是看透他想推脫的心思,媽媽趕緊來了句話,讓這事就在眾目睽睽下鐵板釘釘,成為推脫不了的事實。
「好。」台下一片激昂的應和聲。
「公子,咱們去後院休息,明日一早奴家再跟隨你回家。」走上前,輕扯他的衣袖,撒嬌的搖了搖。
暗呈黑著臉,迫於無奈只得轉身往後院走去。銘娘緊跟其後,生怕被拋棄了一樣。
暗呈銘娘離去之後,台下的人便自行散去,媽媽望向月神鳶所在的方向,月神鳶比了個「殺無赦」的手勢後帶著宮水琳離開。她原本打算讓鸞鳳借這首曲子安插入彥王府,好方便她行事。計劃失敗,宮久幽逼得驪彥北受傷,又因這首曲子亂了心神,此時,便是對驪彥北暗中勢力下手的最好機會。她要殺光他所有的暗衛,一點點剪掉他的羽翼,讓他舉步維艱。是她扶持他走上巔峰,那麼她便有權力有資格讓他從權力巔峰狠狠跌下,粉身碎骨。
宮久幽匆匆一瞥對面房間才看見又要離去的月神鳶,心裡警鈴響起,頓覺不妙,宮久幽拜別端木情連忙跟上。月神鳶回頭,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宮久幽以為她是因為自己來月華樓找樂子,還和別人競爭花魁而生氣,心裡樂顛顛的,可是面上卻一片懺悔討好。就知道,鳶鳶心裡是有他的。
月神鳶和宮水琳在前面走著,宮久幽就在後面慢慢跟著。就這樣過了一條街。終於,月神鳶停下腳步轉身面向他,宮久幽以為她這是準備原諒他跟他示好,心裡樂開了花。
可是,接下來的話就如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他所有的幻想和希望。
「你先帶水琳回去,我有事去辦,帶著不方便。」
苦著個臉,瞪了宮水琳一眼,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多事精。
宮水琳摸了摸自己腦袋,不明白自己怎麼又得罪了他,怒視了他一眼,扭頭就走,宮久幽無奈只能趕緊跟上。
看著宮久幽一步三回頭,宮水琳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鳶嫂嫂又沒說,送了自己回去就不讓他繼續跟著,這人,真的是那個殺伐果斷英明神武的她宮水琳同父同母的哥哥宮久幽嗎?
「算了,你叫暗衛送我回你府上,你去找嫂嫂。」
宮久幽眼睛一亮,這妹妹沒白疼,果然上道。招來暗衛,囑托兩句便往月神鳶離去方向疾馳而去。
還好,還未走遠又追得及時。宮久幽穩穩的跟在她身後,陪她走過一條又一條街,直到越走越偏僻,直到走到無人看守的城牆一角才停下。
月神鳶催動體內靈力提身飛躍城牆而出,宮久幽緊隨其後,不管她三更半夜去做什麼他都可以不問,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一路跟隨她到郊外的山莊才停下腳步,此時,裡面傳來激烈的喊打喊殺聲。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聲音,月神鳶笑了。就算一身男裝打扮,依然不掩她的滿身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