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蓆子墨甩了下手,盯著那一側腫起來地面孔,冷冰冰地勾著嘴唇:「安梓藍,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
他很少打架,小時候跟外面院子裡的人打架,那是廝打扯咬地,沒用多少技巧,怎麼舒心就怎麼來,長大了之後,他席家公子的身份掛在那裡,只有他打人的份,誰還敢動手。
唯一地一次,只有被幕笙給揍地。
這個還是他第一次打一個女人,也是她活該,真的是她活該。
蓆子墨原本冷靜地樣子,有些破滅掉了。
「安梓藍,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子地女人!那是你的孩子,我沒逼你打掉吧,你幹嘛要催生,催生也就算了,你又把握讓他活下來嘛?他還小,他還那麼小,又憑什麼要成為你的工具?你到底又沒有心。」
安梓藍不知道是怎麼想地,被他那麼一吼一吼地,既然哭了起來。
寶寶出事的時候,她沒哭,肚子那麼疼,疼地快要死掉的時候,她沒有哭,但是現在卻被他地幾句話給罵的哭了起來。
蓆子墨,我有心,沒心,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她是不是個人,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嘛?
趴了下去,她的兩隻手,圈在兩隻腿上,然後她的腦袋也埋了下去,低低地哭泣了起來,後來變地越來越大聲了。
直到整個屋子裡,都充斥著哭聲。
蓆子墨看著她哭泣的模樣,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他咬了咬牙,把她從床上拖了起來。
安梓藍走路地姿勢有些怪異,蓆子墨一心都撲在仇恨上,根本就沒有發現,再加上,安梓藍現在也根本不會示弱。
所以托人的照樣拖著,被拖走的,也彆扭地大步朝前。
路上偶爾遇見一兩個護士,全部都側過身子,不敢過來攔下他們兩個。
蓆子墨的臉上分明寫著不高興,誰還敢過來攔下啊。
安梓藍頭埋得低低得,似乎是怕被人給認出來似得,蓆子墨拽地狠用力,她都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脫臼了似得。
但是一直忍著,一直到他停在了保溫室的門口。
蓆子墨這才鬆開她的手,指著裡面,一字一頓:「看見了嗎?3601號,是你的寶寶,他本來可以活地很好,但是就因為你的關係,他現在的生死都是個問題,本來他還可以在等30多天的,但是都是你,你逼他早點出來……他本來就可憐,選錯了爸爸媽媽,但是安梓藍,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拉著她的手,一直往裡面拖著走,把她拽到寶寶的面前。
寶寶似乎是睡飽了,兩隻手,都攪在一塊,放在嘴唇那邊,蹭了下又蹭了下,看起來,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咪。
剛出生,對什麼都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也許今天了也許明天,也許不久之後,他就真的,死掉了。
蓆子墨在恨,也許真的是表現地再壞,他的心底,還是柔軟的。
他這輩子,最失敗的事情有兩件,一是當時太小,沒留住自己的深愛,然後就是現在,早知道,他一定就算離家出走,也要原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