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本來就是沒什麼……就算有什麼,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你從來不肯聽我一次。」
「……是我的錯。」幕笙落落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過錯:「是我的錯,我錯了。」
他一連說了三個錯。
他從未認錯的。
可是今天,為了一個女人認了三次錯。
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
周時離聽了之後,哭地更加厲害了:「你以後不要這樣子了……如果你不開心了,先讓我解釋一下就好了。」
害她今天,遭受了那麼多。
「……好。」幕笙聲音很溫柔。
抱著她,一同坐在沙發上,窩著她的腳,問:「怎麼傷地這麼嚴重?」
周時離有點怕癢的。
把腳收回來,有些埋怨:「我把鞋子,都落在車裡面了,我給關上了,打不開。」
然後她就一直在走路。
要不是遇見蓆子墨,說不定,現在還在走路。
幕笙不悅地注視那些傷痕,原來是因為他的一時疏忽。
他沒想那麼多的,那個時候,他一心,只想著這件事情。
忽略了周時離的狀況,讓她走了那麼遠的路。
周時離被他內疚的樣子,弄地有些心疼了。
「其實沒那麼嚴重的,你看我,都能走路呢。」
「胡鬧。」幕笙低聲喝了一聲,不知道是在說誰。
被晾在一邊的女人,呆愣地看著他們的互動。
剛才她好像聽到了,幕太太?
幕笙結婚了?
眼前這個就是他的太太嗎?
怎麼會,新聞上面一點消息都沒有!
門被敲了下,幕笙懶得站起來去開門,瞪著那個女人,淡淡地說道:「去開門。」
「哦……哦、」女人呆呆地應了聲。
機械式地走到門邊,然後把門給打開。
再然後,像一尊雕塑一樣,立在門口。
進來的人,端了一盆的溫水,以及一條毛巾,還有一盒的藥膏。
按照幕笙的指令放在桌子上,然後就退了出去。
臨走前,還拉了拉那個傻掉的女人。
屋內,只有兩個人了。
周時離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氣氛有些曖昧。
他低頭,把毛巾打濕,擰乾。
做著一切,他都很認真,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抬頭,撞見她看他看傻的視線,勾唇,曖昧地笑了起來。
周時離慌忙地別開了眼,攪著手指,糾結了起來:「幕笙,其實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可不可以誤解?」
「誤解成,其實你喜歡我了?」
她閉了下眼睛。
有些心虛,也有些釋懷。
終於,她還是問出來了。
她不在滿足於他會心動,現在她也貪心了,也要地更多。
幕笙手一動,其實話說到這裡,那四個字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不懂,是不是所有的女人的,都鍾情於那四個字。
我喜歡你。
小心翼翼擦著塵土,他聲音如常地反問:「那你呢?喜歡我嗎?」
轟……
周時離的臉,一下子炸紅了起來。
喜歡嗎?
答案還不明顯?
幕笙饒有興致,盯著她那矯情的小模樣。
故意催促道:「說啊,你呢?你喜歡我嗎?「
周時離閉了下眼睛,又睜開,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喜歡……幕笙,我、我喜歡你。」
是真得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