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離從他的懷裡,抬起腦袋。
濕潤的眼睛裡,裝地是所有的柔情:「幕笙,是不是,我可以用幕太太的稱呼,讓你不在去招惹其他的女人?是不是可以在小三小四面前,大大方方地把水潑出去?誰對我不敬,我就用你的名號吼回去?……我除了生氣的資格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
「嗯。所有的。」他的聲音裡,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那一層薄薄的醉意,似乎沒有抵擋地住什麼,像個泡沫,一碰就碎開了。
「除了,你去找那個男人之外。」
他話說完,又不忘補充一句。
那三個字,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拔不掉。
因為拔掉的話,他就得把心給剔除掉。
而他的心裡,住著的,剛好是周時離。
周時離躲在他的懷裡。
低低的笑聲,像是一串銀鈴,發出歡快的聲音。
幕笙蹙著眉頭,眼睛裡浮現了一絲疑團,不安地抱住她,用力地禁錮住。
好像,這樣子,她便永遠是他的了。
「幕笙,我跟墨涼城,其實沒什麼的。」她真誠地解釋。
她早就可以解釋開的。
可是他卻是不願意聽。
非要脫到現在,她才能有機會說出來。
「不想聽。」幕笙把她抱地更緊的。
托住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裡:「我不想聽。」
他沒那麼好的情操,去聽自己的妻子跟另外一個男人的風花雪月。
搞不好,他聽完了之後,就會提著槍,去把人給解決掉的。
千萬不要高估了他的忍耐力。
他可是個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的人。
「不行,你必須聽。」周時離雙手推著他的身子,半天了,她都沒能挪動一下身子。
只能被迫地,被他整個人抱著。
不留一絲的空隙。
周時離窩在他的懷裡,酒的清香,早就掩蓋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
熏地她,也有些醉了。
腦袋往裡面挪動了下,男人的身子,便僵硬了起來。
他在怕嗎?
周時離驚了下,鬆開了心:「我們那天沒什麼事情……我進了警局……但是,我打電話給你,接地,卻是一個女人……我沒辦法,只能找他來接我了。」
她避重就輕,中間那些重要的東西,她全部都省了。
「幕笙,是一個女人……我打給你,接電話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所以,我不是不在乎,你是自由的……就算有一張婚書,你也是自由的,你想要那個女人都可以……那是我阻止不了的。」
她哭了。
眼淚,滲透了進去,溫熱的液體,全部,掉在他的肌膚上。
周時離咬著唇,抓著衣袖的手,也用力。
像是花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在傾訴,在哭:「我要是不在乎你,幕笙,我就不會不回家了,不會讓你等了我一個晚上,我只是不想回去……不想見你,我就能冷靜一下,你沒有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如果傻的話,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
幕笙石化了一樣。
太大的驚喜,一下子,湧進他的耳朵裡。
一下子,那個理解能力超強的人,有些傻愣了。
驚喜來的太快了,有些不大真實。
他斤斤計較了那麼久的事情,居然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