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酒杯砸在地上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陣辟里啪啦,玻璃瓶碎裂的聲音。
來不及轉身,她就落入一個懷抱裡。
性感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溫溫癢癢的,有點點的惱人。
「你要說什麼?」他聲音很輕也很淡。
他一開口,周時離心裡就更加難受了。
她搖頭,牽強地扯出一個笑容:「沒話可說,我先回去了。」
「你都不會在意嗎?」幕笙睜開眼睛,聲音有些悲慼更有些哀傷。
「看見,我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你都不會心裡不舒服嗎?「
周時離失神。
不會嗎?
怎麼可能?
她痛地快要死了……痛地快要不知道該怎麼樣了……
可是他說這些做什麼?
幕笙的手,忽然伸手她的前面。
抓著她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上:「這裡,不會難過不會哭泣嗎?」
「你在說什麼?」她的哭聲,再也掩飾不了了,沙啞地問了出來。
幕笙彷彿沒聽見她的話,逕自往下面說:「我只是聽說,你跟別的男人在一塊,我這裡就疼了起來……可是,你是親眼所見我抱著別的女人,你居然還能笑地那麼沒心沒肺。」
「是不是很傻……是啊,我是很傻的。」
「幕笙。」周時離摀住嘴巴,企圖讓她的哭聲,不再洩露出去。
他的話,讓她這一天,所受的苦,全部,都化解開了。
腳上的傷口,好像都不再那麼疼了。
「周時離你說,我要拿你怎麼辦?我想殺人,可是我不知道要殺誰?」
拿起槍的那一刻,他忽然又覺得那把槍好重。
如果那個男人死了的話,那麼周時離跟他,好像這一輩子,只能站在世界對岸。
無論他後面怎麼努力,那道溝壑,都是無法填平的。
他有直覺。
這樣子,很難的。
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在乎他的是不是?
「不是那樣子的。」周時離聲音低低地,漸漸的,哭聲,從她的指縫裡,漏了出去。
她轉身,抱著那個男人。
拔高了聲音,幾乎是喊出去的:「真得不是那樣子的。」
「我在乎,幕笙,我會在乎的……我只是不知道,我的在乎,是不是會成為你取笑我的一個把柄……我不喜歡的,我不喜歡你抱別的女人,吃別的女人喂來的東西。」
「是嗎?那為什麼,為什麼,你能笑地那麼無所謂。」他眼神有些空洞,語氣也是輕飄飄的:「為什麼,不像普通的女人一樣,耍潑?」
這才是他最費解的地方。
他話一出,周時離就把他抱地更加緊了。
這個……笨蛋。
她的臉,通紅,不知道是哭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
「我有這個資格嗎?」她不確定地問。
到現在,他們還是夫妻,只是貌似形影身離。
她該拿什麼?
只是幕太太的一個稱呼嗎?
幕笙疑惑了下,抬起手,摸著她的長髮。
嘴裡,喃喃地,似是在自言自語:「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
她是他的妻,那麼她就擁有妻子的所有權利。
還有誰,有她這樣子的資格。
幕笙眼神,漸漸地變地溫柔了起來。
溫和的光線,在他的眼底,栩栩生輝,霎時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