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對歷淺來說，只是空話。
李傾懷受傷了，他目前眼睛裡，只裝地下這個。
歷淺搖頭，苦苦尋思一番才說道：「幕笙，沒用的，今天，你們兩個，必須留一個下來。」
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其遠剛好出現在門口。
一打開門，他就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的氣流有些不對勁。
果然，門裡面，是一場囂張跋扈的惡戰。
嚥了兩下口水，其遠朝幕笙彎了下腰說：「夫人已經出來了，現在被送到了加護病房裡。」
三個人，齊刷刷地抬頭。
歷淺的眼珠子裡，閃過一絲錯愕。
「我知道了，把少奶奶帶過去。」
幕笙拍了拍周時離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你去看媽。」
「那你呢？」抓著他的衣角，周時離怯生生地，盯著歷淺：「你、你要留在這裡嗎？」
不跟她一塊去看幕媽媽嗎？
「嗯。」幕笙輕輕地推了一下她，暗地裡對其遠使了個眼神。
其遠心領神會，少爺的意思，是要他保護好少奶奶的。
「少奶奶，你還是先跟我走吧。」他低聲，勸告。
周時離咬緊了唇，輕微地搖頭。
不要。
她不要走。
一來，她不想幕笙跟歷淺之間鬧出什麼事情。
二來，女人的天性，她不願意，幕笙靠李傾懷那麼近。
「我不要走。」她背對那個人，聲音清淺，無力地很。
幕笙揉了下腦袋，轉過頭來，嘶啞的聲音裡，已經暗示，他的耐心徹底為零了：「周時離，我讓你走！」
他語速特別緩，重重地每個字，沒有感情在裡面。
其遠抖了下身子，再次出聲：「少奶奶，你還是先跟我離開吧。」
「……」周時離臉色蒼白，可憐地咬著那雙早已被咬破的嘴唇。
「少奶奶，走吧？」其遠打開門，站在門邊。
周時離回頭，看了眼幕笙，而他，留給她的，只有一個側臉。
「……」
…………………………
「你走吧。」歷淺頭疼，用力地按了按拇指。
幕笙坐在牆邊的沙發上，狀似不解，納悶問：「怎麼？不是你一心，想要我留下來的嗎？」
「……呵。」他自嘲，又說道：「之前我想，她醒過來，第一個想見到的人，肯定是你。」
他之前，是不知道，幕媽媽住院了。
現在知道了，那麼他就不能再把幕笙給強行留下來了。
「不過，這次，我依然還是要讓她失望。」她醒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他歷淺。
那個她討厭的，歷淺。
幕笙沒有打算走的意思，坐在沙發上，玩起了打火機：「謝謝你，沒有動她。」
周時離能平安無事，的確超出了歷淺的忍耐程度。
「呵呵……你就那麼肯定，我當時，沒有動殺了她的念頭嗎？」
「……無所謂，不過，以後，你肯定是沒機會了。」人在他的手上，他怎麼可能會讓她出事？
歷淺挑眉，聲音冷淡：「這也是為什麼，你剛要她走的原因？」
「嗯。」幕笙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指著床上的人：「你呢？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