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歷淺看也沒去看她一眼:「幕笙,我是人,我會累,也會倦的。」
「所以,現在,麻煩你,既然你不想走的話,那麼看好她,我要出去一下。」
「去幹嘛?……大開殺戒?」幕笙蹙了下眉頭,隨口道出一個答案。
誰知道,歷淺居然嚴肅地點了下頭:「是啊,有人太欠收拾了。」
「……呵。」
幕笙,聳了下肩膀,是太欠收拾,還是自己心情太差了,還有待考證。
「以後呢?你的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歷淺輕笑,扶著額頭,慵懶的視線中,隱藏著,縷縷的火光,燃燒了片刻,還是沒有掀起一陣大火。
他平淡地笑了起來:「從此忘了她。……一個夢,我做了五年,夢醒了,發現,除了辜負時光,其他的,什麼都沒變。」
他的視線,落在床上那個沉睡的人身上。
李傾懷。
從今往後。
從此忘了你,晚安我自己。
帶著最後的決心,移開了視線。
「要求沒多少,她醒了,你要去哪裡都可以。」歷淺說完,就打開門出去了。
李傾懷,我幫你實現的第一個願望。
——有朝一日,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幕笙。
…………
門外
欽言擔心地頓了下,問:「少爺,真得打算這樣子走了嗎?」
讓李傾懷跟幕笙,呆在一起,那樣子,他真得一點都不介意嗎?
畢竟,李傾懷對幕笙的迷戀,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平日裡,歷淺不是看地緊嗎?
一點機會都不會給的,只是這次,怎麼會大方到,讓他們兩個獨處呢?
歷淺的腳步,放慢,然後,停了下來。
他嘴邊的微笑,擴大,之後,便徹底,沒了表情。
「我累了……」
五年的時間,他必須承受多少。
才能,一顆心,堅定不移,喜歡她。
累了。
真得累了。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他如同自問自答,接下去說道:「一個女人,她居然把其他的女人,送到了我的床上……一個,戴著她的面具,跟她長地,幾乎,差不多的女人……她把傭人,全部支走了,我喝的很醉。」然後,事情便發生了。
他歷淺,守了五年的身子,就那麼,髒了。
「啊!「欽言呆愣了下,不敢相信地,像是被雷給擊中了一樣。
歷淺低低地笑開了,他也很困惑:「很奇怪是不是?……她還說,如果,我只是貪戀她的身體的話,那麼只要差不多,哪個女人都是一樣的。」
「戴上她的面具,整個她的髮型,穿上她的衣服,每個人都可以是李傾懷……我又為什麼,非要她一個真身?」
就為了,這一個,他歷淺等了五年。
不敢去冒犯她一下。
不敢委屈了她一下。
到後來,她用了一個替身來打發他了
手握緊,那枚戒指,咯地他生疼。
歷淺嘴角綻開一縷微笑,淡地,幾乎,沒有溫度:「欽言,人能犯賤,但不能老犯賤……」
他歷淺,給那個女人,太多了。
她不要,好,他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