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門被一腳踹開。
幕笙單手靠在門上,視線精準地落在窗邊上的那個女人身上。
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把她拉到懷裡。
仔細地查看了一遍,發現她沒有受傷。
一路上,擔驚受怕的心,終於可以安定下來了。
「沒事了。」他摟緊了身上發抖的人,聲音出奇地溫和。
轉頭,對著那個無動於衷的男人開口:「人我帶走了。」
他們剛走兩步,就被一道輕盈的聲音給阻止了:「你覺得你今天帶地走她?」
歷淺把被子抬起來,把李傾懷的手,放進被窩裡。
自言自語般地開口:「她讓我的女人變成現在這樣子,你說,她有那麼容易走掉嗎?」
站了起來,他指著周時離,聲音冷冰冰地,再度落下:「她留下,你走不走,隨意。」
「……」周時離身子緊緊地靠近幕笙,手抓著他的衣角,細小的聲音,如蚊蠅:「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動手的。」
可是,不管她怎麼解釋,那個男人始終,都沒有聽進去過。
把她帶過來,也沒有說要讓她離開。
「嗯。」幕笙慢吞吞地應了下。
其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李傾懷受傷了,那麼她再多的解釋,現在這個男人都是聽不進去的。
要不是,因為周時離,是他的人,說不定,早就當場出事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跳,陡然間,落下了半拍。
得知她在歷淺的手中的時候,得知李傾懷受傷跟她有關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個畫面。
但是最後,這些畫面,都消失了。
他不敢想,只能盡快地趕過來。
見到她的時候,他是真得,心口上的那個空洞,一下子就補全了。
她還在。
歷淺沒對她怎麼樣。
他來,就是來帶她走掉的。
怎麼可能,把她放下,自己一個人離開?
「歷淺,你要怎麼做?」幕笙一邊不緊不慢地梳理她亂蓬蓬的頭髮,一邊問:「她,我是肯定要帶走的,所以,歷淺,你要怎麼樣?」
歷淺抿著唇,敲擊了下腦門說:「很好,你不想她留下是不是?那好,你留下。」
這個蠢女人,不是喜歡幕笙嗎?
那好啊,他成全她,讓他們獨處還不行嗎?
想到這裡,他的心口上,像是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得他,艱難地喘息。
幕笙眉間緊蹙,不悅地回答:「不可能。」
要他留在這裡,真當他是那麼閒的嗎?
歷淺也不堅持,像是早就料定了,他的回答。
聲音懶懶地,不帶絲毫的力氣:「不留,也好,那你的女人,你今天也不准帶走。」
他並不著急,等待一個答案。
或者是,是篤定了,結局,只有一個。
拉著椅子,面對著他們坐下:「那我們等。」
「……你這又是何必?」幕笙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就算我今天,在這邊了,那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也是有理智的,李傾懷,為什麼會躺在這裡,相信你也有了判斷。」
如果不是她先動的手或者是把她給逼急的話,周時離那麼溫溫軟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去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