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夫之婦?歷淺,你在開什麼玩笑?」
歷淺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對,你未嫁我也還未娶,這個你倒是提醒我了,明天我就去李家下聘,相信你父母應該會很高興讓你嫁給我的。」
「歷淺,你敢!「她拔高了音量,驚慌了起來:「你要是敢這麼做,我一定會恨死你的。」
要是連婚姻都定下來的話,那麼她跟幕笙這輩子還有什麼可能?
歷淺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只是眼底的那抹暗淡無光,沒人有看地清:「無所謂啊,反正你也已經夠恨我了,是不是傾懷?」
他親暱地抵在她的耳邊。
以往,他就是太縱容她了。
所以才會讓她現在變地那麼無所顧忌。
但是他忽略了,他歷淺是一個男人,他斬殺不了她對幕笙的青睞。
只是,斬殺他們之間的一切可能,他還是做地出來的。
「傾懷,要麼你今晚留下來照顧他,那麼,我今晚就去找你父母,把我們的婚事給定下來。」
「或者,你也可以跟我回去,那麼婚事作罷,你依然只是我的女朋友。」
李傾懷掙扎出他的懷抱,把濕毛巾丟到他的身上:「歷淺,我跟你回去,但是我也告訴你了,我喜歡的人不是你,你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功夫。」
「你沒看明白嗎?你困了我五年了,整整五年,我的身邊沒有一個男人的靠近,全部是拜你所賜!」
「你明知道我喜歡幕笙,還要逼著我做你的女人,是,我現在是你的人,但是那又能怎麼樣?」
「我的心中,只有幕笙一個人。」
「而你,你對好也罷,對我壞也罷,只是增加我對你的噁心而已。」
「我不喜歡你,你在困住我一輩子,我還是不喜歡你。」
推開他的身子,她扭頭,就往外面跑。
歷淺拿出電話,打給自己的助理:「跟著小姐,別讓她出事。」
說完這句話,他也掛了電話。
等待,也許並不容易。
但是傷害去,卻是輕而易舉。
而他歷淺,就是被悲傷的容納器,無限度無止境地接受來自她的傷害。
默默地看了幕笙幾秒鐘,移開了視線,把床頭上的東西,都拿走,然後自己也輕輕地關上門出去了。
……………………
周時離是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才回去的。
一直躲在門邊,等他們走遠了,確定不會回來的時候才重新進去的。
她的臉上抹著一層淡黃色的藥膏,花花的,很難看。
站在門上,偷偷地看著床上的人。
所有人都在責怪她。
所有人都在說她不好。
她本來就不好的。
可是,為什麼幕笙就是要選她呢?
一個妻子,願意做他的妻子的人應該會很多的。
可是,為什麼,僅僅是圖個方便的話,也不該選擇她的。
靠在床頭,她細細的聲音,洩露了出來。
她不是故意的。
真得不是故意的。
可是就是沒有人可以聽下她的解釋。
她從小到大就是不被認同的,可是第一次這種感覺來地這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