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淺推門進來剛好就看見麼這麼一幕。
「傾懷!」他皺著眉頭,語氣不大好,甚至隱藏著責備。
李傾懷也不害怕,回視,指著地上的女人,聲音嘶啞地吼道:「我從來沒見過幕笙病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的聲音淒厲,可是含著濃濃的心疼。
奄奄一息,呼吸還很急促,重要的是他的一張臉上,哪裡還有半絲的血色。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拜那個女人所賜。
歷淺皺眉,找不到話來反駁。
拉起地上的人,他耐著性子解釋:「你別介意。」
說完,他看著那個高高腫起來的半邊臉,頓時心裡出現一股寒意。
視線陡然間轉到床上那個人身上。
如果他看到周時離這個樣子,那麼那個女人還會有活路嗎?
清淺的眼神中,突發地跳動了一下。
按住額頭,他聲音無力了起來:「去找蘇衍,冰敷或者是開消炎藥。」
只要能趕在他清醒過來之前,把一切罪證都抹消掉,那麼事情就不會那麼複雜了。
可偏偏的,周時離不懂他那麼複雜的心思。
那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抽離了她的所有神智一樣,她傻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滯。
歷淺對於其他的女人,向來沒多少耐心的。
看她一副傻樣子,想也沒想,就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幾乎是惡聲惡氣地警告:「她一巴掌還沒扇夠是不是?現在,馬上去蘇衍那裡,叫他幫你的臉頰消消腫。」
周時離被他給吼地一愣一愣的,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縮著肩膀,眼淚一直往下面掉。
歷淺頭痛地按了下太陽穴,正色道:「好,你別怕,我只是讓你去找蘇衍,讓他幫助你的臉頰消消腫。」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不帶絲毫的怒意:「你也別害怕,我也可以保證,你好好的,我不會動手打你的。」
送走了她,歷淺靠在門上。
看著那個對他冷冰冰的女人:「回去。」
他不耐煩地吼了句。
再怎麼樣,她李傾懷的身上還扣著他歷淺的女人的身份。
讓他親眼看著她在這裡守著另外一個男人,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李傾懷無視他,拿著溫熱的毛巾,動作溫柔地擦拭著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跟我回去。」他再次重複了遍,煩躁地站了起來。
「不回。」她連頭都沒回,同樣甩了他一個不耐煩的回答。
「天晚了,歷淺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
她從臉盆裡,拿出另外一塊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
回頭,翹著腿,冷艷地勾著唇:「他病了,我要照顧他。」
「所以,你請回。」她很不客氣,眼底就沒有過他的存在。
「天晚?」他冷笑:「既然知道,天晚了,那麼你這個有夫之婦,現在在這裡就合適?」
他嘲諷:「一個男人,你確定你留在這裡照顧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李傾懷比他更加嘲諷:「我喜歡他,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麼現在他病了,我照顧,有什麼不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