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複雜地回想了好久,她便靠在床頭昏昏沉沉地趴在那裡準備睡覺。
門被推開,緊接著,外面進來一群人。
秦深看著那個女人,眼裡的厭惡絲毫沒有減小多少。
他曲著手指,還算心平氣和地說了兩個字:「出去。」
「我、我……」周時離支支吾吾的,她低著頭,躲開那個男人的眼神,她記得他,是剛才罵她罵地最凶的那個。
看他那個樣子,她也明白,他是來趕她走的嗎?
往床頭上縮動了下,她抬頭,堅定地說道:「我、我想、我想留下來照顧他。」
秦深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周小姐,出去馬上。」
他輕蔑地斜睥著她,話裡盡然地帶著濃郁的諷刺:「你覺得我會把一個把我二哥整成這樣子的女人留在這裡?」
「周時離,我是腦抽了,還是你腦子被驢踢了?」
不是他不給這個女人面子,而是這一次她做的實在是太過火了。
「你被……」想到什麼,他急忙剎住了車:「你自己出了事情,幹嘛要讓我哥去替你解圍?」
「你就沒發現他發著高燒嗎?」
「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計謀,居然能讓我哥特地跑回來?」
「出事情……我出什麼事情了?」她結結巴巴地,腦子裡回想著昨晚上的事情,還是沒有一點的頭緒:「我怎麼出事情了?」
秦深低笑,咬牙切齒地說道:「昨晚上,我哥本來是在a市的,結果就為了你跑回來?你這個女人居然還傻傻地中了別人的圈套都不知道,還要我哥幫你解圍。」
「他本來就發燒,結果你倒好,直接讓他高燒了!「
周時離更加無措了,茫然地張大了嘴巴,搖了搖腦袋,她語無倫次地解釋:「不是、我,我不知道啊,我真得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只記得,昨晚她勾引他,但是後來醒來的時候,她以為是太累了,卻完全不記得自己出了什麼事情,會讓幕笙的病加重了?
腦子裡有太多的疑惑,她還沒來得及問出下一個問題,就被秦深給轟了出去。
對著一邊的其遠說道:「把她送回去。」
其遠為難了,左看又看,就是不動手。
秦深陰森地笑了下:「我說的話,不算數嗎?」
「這裡有專業的看護,比這個什麼都不會只會搗亂的人好太多了。」尖酸刻薄的話,讓周時離的心更難熬了。
默默地扭頭,轉身,就往外面跑。
其遠緊張地看著他說:「秦少爺,這個、幕少要是醒來的話,那、」
「一切的事情我來擔,又怪罪不到你頭上!」
「……好。」其遠點了下頭,對著周時離小聲地說道:「少奶奶,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不、不走。「她聲音雖然埋地很低,但是語氣中的堅定,還是不容忽視。
秦深本來是要關門進去的,聽到她的話一愣,手僵持地握在門上。
慢悠悠地轉過身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很是無所謂地攤開手:「隨便你。」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不出三分鐘,又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