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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母女大打出手 文 / 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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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絕趕到畫展的時候,正看見夏驚蟄在揚著小腦袋在和高啟銘說話,不知道高啟銘說了什麼,夏驚蟄是一臉的嚮往,臉上披著淡淡的從外面的落地窗裡斜射進來的日光,光彩照人。

    高啟銘有些微微的失神。

    司南絕冷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尋仇的。

    韓妮娜看見司南絕過來,就走了過去,「你怎麼這個就才到?」

    司南絕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畫展上的畫,心中更是一陣胃疼,還真是用心,這些畫,沒一副都有一個背影,不同的風景不同的背影,很美,融合為一。

    不要說別人,就連司南絕這個門外漢都能深深的感受到畫中所體現出來的一種深刻的隱隱而不發的情感。看來,高啟銘對他老婆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隱藏得真好啊。

    不過,高啟銘是否知道夏驚蟄不是他妹妹?

    「喂,你倒是說話啊。」韓妮娜瞪了司南絕一眼,然後看向那邊正在說得起勁的兩人。高啟銘在殷殷而談,夏驚蟄笑意盈盈。

    司南絕大步的走過去,「夏夏。」

    「司南絕?」夏驚蟄走上來,摟著司南絕的手臂,「你怎麼過來了?」

    「來看看大舅子的畫展,大舅子舉辦畫展,我怎麼能不過來?」司南絕當然沒有錯過,夏驚蟄走過來的時候,高啟銘一瞬間閃過的難過。

    「謝謝,司少將能光臨,是我的榮幸。」

    「還請高畫家不要介意,我是一個門外漢,對畫畫一竅不通。」

    「沒關係。能來就好。再說,誰幹說司少將不懂?」

    「呵呵,那我這是以勢壓人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

    「好了,你們在幹什麼?」夏驚蟄有些不高興的瞪了司南絕一眼,這男人是來找茬的嗎?句句藏針。

    司南絕和高啟銘同時閉嘴,雖然他們都看對方不順眼,但是面子還是要給的,要不最後難堪的是夏驚蟄。

    其實司南絕也不想幹什麼,就是單純的看高啟銘看他老婆的眼神不順眼。

    高啟銘也是一樣的心態。他不喜歡站在司南絕身邊的夏驚蟄,那樣的依賴,那樣的隨意,比在沈皓身邊的她還要真實。

    「對了,大舅子不介意說說你這畫中的女人是誰?」司南絕雙眼銳利凜冽的看著高啟銘,他就是看死了高啟銘不敢說,他就是來找茬的,敢肖想他老婆,就要承擔後果。

    高啟銘的面色有些白,神色有一絲落寞,他肯定司南絕已經知道這畫中的背影是誰。是啊。司南絕怎麼可能不知道?

    夏驚蟄也眼睛熠熠的看著高啟銘,「二哥,是誰啊?我認識嗎?你一定很喜歡她吧,畫的這麼好。她看過這些畫嗎?看了這些畫,是女人都會感動的吧?」

    高啟銘扯扯嘴角,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來,有些僵硬,「她看過。不過沒有感動,因為她看不出來著背影是她的。」

    「二哥,怎麼不畫個正面?誰能看清楚自己的背影,背影都是給別人看的好不好?」夏驚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白了高啟銘一眼。

    「呵呵。二哥還畫不好正面。」

    司南絕散發正冷氣,著高啟銘是在他的面前調戲他的老婆嗎?

    「司南絕?」夏驚蟄疑惑的看了一眼司南絕,有些奇怪,今天的他怎麼冰冷冰冷的?像是被欠了幾千萬不還的樣子,渾身散發著冷氣。

    「沒事,只是被大舅子敢動了而已。」司南絕笑笑。

    「是啊。我看了也很感動,這得多深的感情才能畫出這樣感人的畫來。二哥,我支持你,既然愛上了就勇往直前,努力去追求。」

    「謝謝。」

    「大舅子在追求之前,最好還是問問人家是否已經結婚,否則,最後受傷害的是自己。到時候,夏夏見了也會不開心,她不開心,我這個做丈夫的也會不開心。」

    司南絕意有所指。高啟銘當然也聽得明白,司南絕是在警告他。

    「我知道,多謝司少將的提醒。我能處理好自己的感情。」高啟銘看看夏驚蟄再看看司南絕,「小夏是我妹妹,我希望司少將能夠好好的對她,要是讓她受了什麼委屈,我這個哥哥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她是我老婆,我當然會對她好。這個你絕對可以放心。而且,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那樣最好。」高啟銘迎上司南絕如刀如劍的眼神。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肆意廝殺。

    「好了,你們在幹什麼?我怎麼覺得你們今天怪怪的?」夏驚蟄看看司南絕再看看高啟銘。

    「沒什麼。」司南絕聳聳肩膀,然後摟著夏驚蟄的肩膀,「我們參觀參觀吧。」

    「好。」

    「既然司少將陪著小夏,我就先失陪了。」

    「嗯。二哥,你快去招待別人吧。我們幾個不懂畫的就慢慢看,你可不要怠慢了別的著名畫家哦?」夏驚蟄知道沒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高啟銘雖然已經有了一些小名氣,但他還年輕,就算再有天分,在名氣上也比不得那些已經畫了幾十年的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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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他們也是需要交流的。

    「好。」高啟銘點點頭後離開。

    韓妮娜看著高啟銘離開後也跟著離開了,她本就不是有藝術水平的人,對著這些高的東西,她還不如回家好好的睡一覺。

    韓妮娜出來畫展,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她這個俗人還真的不適合逛什麼畫展,還是逛街來的自在。

    「娜娜。」裴子欽走過來,一把的摟著韓妮娜,「真巧,真有緣分。」

    「有緣分個屁,你不是特意等在這裡的嗎?你當我是傻子?」韓妮娜在裴子欽的腳上踩一腳,白了他一眼。

    裴子欽張大嘴巴叫起來,「你真狠,我的腳。」

    「等在這裡什麼事?有屁快放,我還要回家睡覺呢。」

    「真好。我就是在等著你回家睡覺的。」裴子欽笑著靠上來,「睡覺可是一件大事啊。我們好好睡。」

    「靠,裴子欽你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嗎?」

    「這跟臉皮有什麼關係,我說的是睡覺,又不是做。親愛的,是不是你想了?」

    「想你個頭,去你的。」韓妮娜用力的推了裴子欽一把,自從遇上這個男人,她就常常發脾氣,真的是夠了。最可恨的是,她的身體還真的就是很喜歡裴子欽。真可惡。

    「走吧。親愛的,我們睡覺去。」裴子欽摟著韓妮娜的肩膀就走上車,「老大在跟嫂子交流感情,我們也好好的交流交流。」

    「去你的,你的交流跟人家的一樣嗎?」

    「都差不多。」

    韓妮娜還是跟著裴子欽回家去了,當然是要交流交流感情了,雖然他們昨晚才交流過。

    司南絕陪著夏驚蟄在看畫展,後來看著高啟銘站在一個轉角處,神色落寞的看著外面後就讓夏驚蟄自己先看看,他走向了高啟銘。

    高啟銘看著司南絕走過來,也不意外,因為既然司南絕已經看出來這畫中人是誰,他就一定來找來,就算現在不找,以後也會找的,所以說他本就是在等著司南絕。

    「你知道她不是你妹妹?」司南絕單刀直入,不想浪費廢話。

    高啟銘點點頭,「嗯,知道。她不是我爸爸的女兒,是夏輕盈和別人生的。」

    「你知道那人是誰?」司南絕一直都調查不到,因為從各方面反應夏輕盈都沒有任何的機會有懷有別人的孩子。

    高啟銘看了司南絕一眼,「你會保護她嗎?一輩子不收到任何的傷害。」

    「會,我會盡我所能的去保護她。」這是司南絕在拉著夏驚蟄說結婚的時候就決定的事情,當初的沈皓也是問了他這個問題,也是要讓他發誓一輩子的保護好夏驚蟄。

    「應該是夏翊凡的。」

    「可我調查過,那段時間夏翊凡根本就不再g市。」這就是司南絕調查起來陷入死胡同的原因,在夏驚蟄出生前的一年夏翊凡都沒有在夏家甚至g市出現過,而夏輕盈又沒有接觸到其他男人的可能。

    「我聽我爸爸跟媽咪說得,那個時候夏翊凡回了夏家,不過並沒有出現在人前。我爸爸也只是懷疑。不過……在十年前,夏翊凡就走黑,他就是因為和黑道的人打交道,所以夏年才不肯把夏輕盈嫁給夏翊凡的。你可以去調查一下夏輕盈和夏翊凡小時候的感情。」

    高啟銘那時候也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這些都是在無意中聽高立仁在埋怨的時候說起過的,就連夏驚蟄的身世也一樣,就因為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他才沒有克制自己的感情,卻不想……以前是晚了沈皓一步,讓沈皓先一步走進她的心,後來又是慢了司南絕一步,讓司南絕先一步娶了她。

    「謝謝。」司南絕看了高啟銘一眼,「她是我老婆,有些事情我不希望她知道。」

    「我也不希望她知道。」高啟銘知道司南絕說的是自己暗戀的事情,而他也瞭解夏驚蟄,如果她知道自己喜歡她愛著她,那麼他們不僅做不成兄妹,甚至最後連朋友也做不成,只能形同陌路,那不是他想要的。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爸爸的女兒了?」高啟銘皺皺眉頭,既然司南絕知道,那麼夏驚蟄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但是今天的她一點也沒有表現,和以前一樣的叫著他『二哥』。

    司南絕點點頭,「嗯。高立仁告訴她的。不過沒有告訴她,她的輕聲父親是誰。」

    「爸爸也不知道。他也是懷疑,他一直都在調查真相,不過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結果。而這些年,夏翊凡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的消息。」

    其實這些高啟銘也暗中的調查過,卻是一無所獲。

    「我會查清楚的。」司南絕知道這個問題必須要調查清楚,不僅僅是因為夏驚蟄的身世,還因為如果夏翊凡十年前就已經走黑,那麼現在該有多大的勢力?他的身份讓他絕對不允許有這麼大的一個黑道勢力組織隱藏在暗處。

    「請你好好的對她,如果你讓她手到傷害,我一定會毫無顧忌的就算是失去一切也要把她搶過來。」高啟銘很認真的看著司南絕。

    「沒有機會。應該說任何人都沒有機會。」司南絕不屑的白了高啟銘一眼,怎麼這麼多的男人喜歡對他說這句話?

    「希望如此。」高啟銘轉身離開,不過卻在三步處停了下來,「你還是小心一點沈皓吧。」

    「我知道。」司南絕知道高啟銘說的小心,不是感情上的小心,而是……難

    難道高啟銘知道些什麼?

    司南絕的眉頭皺起來,他一直都知道沈皓不簡單,但是一直都查不到實質性的東西。在g市要說能有資格當他對手的人,那就是非沈皓莫屬。

    「在和他說什麼?」夏驚蟄走過來,其實她一早就發現了司南絕和高啟銘在說話。

    「沒什麼。他對你很好。」

    「嗯。小時候,只有兩個人對我好,那就是皓哥哥和高啟銘。他和高家的其他人不一樣。他會永遠都是我哥哥。」

    「對,永遠都是你哥哥。」

    「我們走吧。這畫展的感情很壓抑,讓人有點透不過氣來。」

    「好,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現在這個時候去小吃街吃東西,然後我帶你逛夜市。」

    「好。」夏驚蟄挽著司南絕的手出去,高啟銘的眼神一直的留在夏驚蟄和司南絕身上。其實只要她好,那就好。只要她好,那麼就算是一輩子的哥哥又如何。

    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得到,而是看著她幸福。

    或許有一天她不幸福的時候,他會挺身而出,帶著她奔向幸福。

    但是在她幸福的時候,他會一直的祝福。

    因為愛從來不是佔有。

    司南絕帶著夏驚蟄來到小吃街,這裡有很多吃的,夏驚蟄曾經和幾個還有一起來過。

    「我想要吃魚丸子。」

    「好。」司南絕想也不想的給夏驚蟄買了一盒子的魚丸子,並用牙籤給夏驚蟄挑一個,放到她的嘴裡,「小心燙。」

    「司南絕,我覺得你越來越不像我們剛剛認識那會兒,那會兒,你可酷了。」夏驚蟄笑看著司南絕,著男人那裡還有當初那個冷冰冰的,就會發號施令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還是很喜歡說『服從命令,否則軍師處置。』但是語氣已經好多了。

    「那時候你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現在你是我老婆,當然不一樣。」

    司南絕摟著夏驚蟄的腰,「我們繼續走吧。這街上有很多好吃的,你一定會喜歡。」

    「我知道。這裡還有牛肉串,還有燒烤,還有很多的酸果子。」夏驚蟄雖然很少來這裡,不過對這裡也還算是熟悉,因為曾經花店裡的黃圓和江蘭就很喜歡到這裡來買衣服,因為這裡的衣服很便宜,只要幾十塊就能買到。

    「嗯,今天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吃個飽。」

    「好。」夏驚蟄皺皺鼻子,嘴裡吃著魚丸子。以前夏驚蟄也想要和沈皓一起過來,不過沈皓不喜歡這樣亂糟糟的擁擠小街道,更不會吃這裡的東西,也不讓夏驚蟄吃。

    每次夏驚蟄想吃的時候,沈皓就會說不衛生,會拉肚子。慢慢的,夏驚蟄就不再提起,因為她知道沈皓是為了她好。

    現在牽著司南絕的手,一起走在街道上,雖然街上很多人,街道也被亂擺的小攤檔佔去了大半,大家你擁我擠的,司南絕用大半個身軀護著夏驚蟄,不讓她被別人給擁擠到。

    夏驚蟄在司南絕的懷裡笑靨如花的吃著司南絕買來的各種小吃。

    「司南絕,我要吃香噴噴的靠紅薯。」

    「好。」

    對於夏驚蟄的要求,是司南絕從不拒絕。

    司南絕買了一個紅薯,然後自己剝開皮,雙手捧著,遞到夏驚蟄的嘴邊,「吃吧。」

    夏驚蟄伸手想要自己拿著,「我自己來吧。」

    「就這樣吃,要不你的手會被燙到,這紅薯很燙。」

    夏驚蟄嘟嘟嘴,「你怎麼不怕燙?」

    「我的手皮粗肉厚的。」司南絕不以為意,這點燙算得了什麼?不過夏夏的手這樣的嬌嫩,很定是怕燙的。

    夏驚蟄笑著燦爛,「好。」低頭咬一口,「你自己也試試,這紅薯很甜,很香。」

    「嗯。」

    其實司南絕不喜歡粗糧雜糧,這些她都知道,不過她就是想要司南絕試一試,不是說同甘共苦嗎?她吃了,他當然也要吃。

    夏驚蟄把紅薯推到司南絕嘴邊,「試試吧。很不錯的。」

    「嗯。」雖然答應著,但是司南絕卻不吃。

    「夏夏,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好啊。」

    「我曾經也喜歡吃這些,以為我媽媽說小孩子吃這些才會長身體,才會粗壯,所以還小的時候,我也是常常吃紅薯還有其他的一些雜糧。後來的一年,南方下很大的雨,發生了洪災。那年,我和唐訊還有蘇闖才剛剛進當兵,我們跟著不對一起去南方抗洪救災。

    那時候所有的糧食都被洪水毀了,大家都沒有什麼吃的,可是很多人家還是拿出了唯一的口糧紅薯來給我們煮著吃。我和唐訊他們和很多人一樣被困在一個小島上,每天看著洪水越漲越高,看著存糧越來越少,最後連紅薯都沒有。一大隊的人還有很多的村民,我們只能煮幾個紅薯。

    有時候是一條小小的紅薯煮一大鍋湯。我們就喝水,讓一些老人和孩子吃紅薯。再後來沒有了淡水,我們連湯都不能喝。只能把紅薯給烤了給老人和孩子墊墊肚子。

    夏夏,你看見過一條紅薯輪著吃,十幾個人,還剩下三分之二的情景嗎?」

    司

    南絕的眼睛有些紅。他每次看見紅薯就會想起那一幕。因為當時的他和唐訊還有蘇闖都不懂,因為那三分之一就是他們三個人吃的,原來其他人都只是做做樣子,只有他們三個人是真的吃了。

    「司南絕。」夏驚蟄眼眶紅紅的,靠著司南絕的懷裡,「以後我們多點幫助一些有需要的人。我們可以成立一個慈善基金,讓很多遇到天災**的人得到幫助。」

    「嗯,好。」司南絕深呼吸,他從來沒有對被人說起過這些,也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這些了。這些年過去了,他已經從一個小兵變成了一個讓人敬仰的少將,但是當初的那一幕永遠都留在他的心裡。

    「好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前面應該有更多好吃的。」司南絕拍拍夏驚蟄的背,牽著她往前走去。

    夏驚蟄笑看著周圍的小攤檔,遇到一些喜歡的就看看,喜歡就買下來,反正身邊跟著一個提東西的男人。

    「司南絕,這個好看嗎?」夏驚蟄在一個小攤檔上停下來,「這些是什麼皮?」

    「美女,這些全都是牛皮,全都是我手工做的,下面吊著的流蘇也是我編織的。用來裝零錢放鑰匙什麼的,最好看,還可以當掛飾一樣掛在包包上。」小攤的檔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手真巧。」夏驚蟄看著自己受傷的鑰匙扣子,真不錯。

    「喜歡就買。」

    「我在看看其他的款式。真不錯,我好像都很喜歡。」夏驚蟄嘟嘟嘴,「司南絕,你幫我選一個。」

    「鑰匙喜歡就都買了。」司南絕看著小攤上的小東西,好像都差不多。

    小女孩眼睛熠熠的看著夏驚蟄,就想著聽她的一句話,全都給買了。

    夏驚蟄在舉棋不定的選著,她才不會全都買下,她又不是傻子,買這麼多來幹什麼。她就是喜歡這樣精緻的手工而已。

    夜市的旁邊有一個大學,很多手工品的小攤主都是學校裡的學生,自己動手做些東西來買。

    「我真不知道要哪一個?」夏驚蟄這個看看,那個摸摸。

    司南絕看見一個扇形的,拿起來,下面的流蘇也是用幸運繩子編織好,「就這個把。可以放在你的那個斜著的掛包上。」

    「嗯,好,就要這個。」

    夏驚蟄拿在手裡,愛不釋手。

    「多少錢?」夏驚蟄衝著司南絕笑得可愛。她本就是一個很可愛俏皮得女孩子,不過這些年在沈皓的教育中慢慢的忘記了自己的本性,慢慢的習慣了優習慣了雲淡風輕。

    「美女,看你這麼喜歡,就收你一百塊吧。這全都是我手工做的,特別是下面的流蘇很費時間的。」女孩看著司南絕,這樣氣質的男人在著夜市是很少見到的,特別還是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看著穿著就知道應該是一個有錢的多金男。

    夏驚蟄看了看手上的小掛件,再看看美女,發現小美女竟然盯著自己的男人看,心裡歎口氣,這樣的直白真的好麼?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的大膽,不矜持麼?

    「五十塊。」夏驚蟄覺得這夜市上的東西,五十塊應該差不多了吧。雖然她很少來,不過以前在店裡夜市常聽黃圓和江蘭說起的,他們說在夜市買東西,必須是在檔主的價格上砍掉一半,或者三分之二就好。

    夏驚蟄覺得砍掉三分之二好像有點不太好,所以就喊了五十塊。

    「好。」檔主美女爽快的答應了。本來她就是想叫價五十的,是看在身邊的男人的氣質上才叫一百的,如果是不常逛夜市的人,一聽一百塊肯定也會同意的。

    不過看著對方居然還會還價,應該也不會有錢到哪裡去了。真是空有一副皮相。

    夏驚蟄一看對方這樣的爽快就知道自己買貴了。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只能撇撇嘴,讓司南絕付錢。

    司南絕和夏驚蟄繼續的往前奏,看見喜歡的還是會買下來,不過在還價上已經有了不少的心得。

    最後,夏驚蟄和司南絕坐在一個牛腩檔上吃牛腩粉。

    「一碗牛腩粉撒上一把蔥花,香噴噴。」夏驚蟄低頭聞聞,真好味道。

    司南絕遞給夏驚蟄一雙一次性的筷子,再把自己碗裡的牛腩夾了一大半放到夏驚蟄的碗中。

    「司南絕,太多了,我吃不完。」

    司南絕頭也不抬,「你吃肉,我吃粉。」

    「好。」夏驚蟄笑瞇瞇的吃起來,這樣的小攤檔的東西有時候會比大酒店的還要好吃。

    旁邊的一對男人看見司南絕的動作,推推自己的男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居然還要從我的碗裡夾牛腩。」

    男的不以為意的白了女的一眼,「你怎麼不看看人家多漂亮,身材多好看。你看看你,人家兩個腰都沒有你的粗,你還好意思吃這麼多?」

    「你怎麼不看看人家男人多帥,要不是你醜,你會找我做女朋友?哼,要不是我胖,我才看不上你,要不是我媽讓我出來陪你逛逛,我才懶得跟你拉這裡擠。」

    「你……你也不看看,你往街上一站,就佔了半條街。這樣的身軀還吃這麼多。」

    「我這叫能吃是福,你看看人家韓紅,多胖。」

    「你怎麼不看看人家大冪冪那身材。」

    一對男女在互相諷刺。

    夏驚蟄有些看傻了眼,這樣針鋒

    相對的兩個人居然是男女朋友,在街上都這樣的吵鬧,互相不給面子,要是回到家裡,還不得動刀?

    司南絕撇了對方一眼,嘴角抽抽。這樣肥胖的女人,他是敬謝不敏的。看著就亞歷山大。這樣的噸位也不是那個男人都能承受得起來得。可以稱得上是肥肥第二了。

    「別管別人,快吃。」司南絕再給夏驚蟄夾了一塊牛腩。

    夏驚蟄放下筷子,「我很飽了,吃不下了。」

    司南絕摸摸夏驚蟄的小肚子,「嗯。」

    司南絕端起夏驚蟄的碗,就把她剩下的粉給吃了個精光。和在家裡的時候一樣,每次夏驚蟄剩下的東西,司南絕都會吃完,對於他來說,這是一種幸福。

    旁邊的一對男女還在吵架,司南絕牽著夏驚蟄的手離開。

    「司南絕,我不想逛了,累了。」夏驚蟄搖著司南絕的手,走了一天,今天在畫展的時候可也是站了一天的,現在再走了兩個小時差不多,她的小腿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上來。」司南絕蹲在夏驚蟄前面。

    夏驚蟄看看周圍的人,「你快起來。別人會笑話的。」

    「上來。」司南絕才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再說別人就算是要說什麼,他就當放屁,有什麼關係?

    夏驚蟄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周圍路過的人都在看著司南絕和夏驚蟄。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好吧。」夏驚蟄撲上去,伸手摟著司南絕的被子,把手提包掛在他的脖子上。

    「舒服點嗎?」司南絕背著夏驚蟄往回走。

    「舒服。真舒服。」夏驚蟄的小腿是真的有點痛了,現在好了,舒服了。原來有個男人的感覺真不錯。

    司南絕的背很寬很實,很有安全感。夏驚蟄趴在上面看著周圍走過的人群還有各種小攤,美滋滋的。周圍的人也都對她露出羨慕的笑。

    夏驚蟄突然的就有點小傲嬌的揚起小下巴。

    走到街口的時候,夏驚蟄就看見街口處已經被為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了,人們正在熱鬧的討論著什麼,還指指點點的。夏驚蟄的心一下就被吸引了,人都愛看熱鬧的。夏驚蟄也不例外,她就是好奇。

    司南絕也發現了,不過他沒有什麼興趣,正想要饒過人群出去。

    「司南絕,我們去看看吧。我好像看見你爸爸也在。」夏驚蟄直了直腰板,看見司朗就站在人群裡。夏驚蟄皺皺眉頭,「你爸爸很喜歡看熱鬧?」

    「那不是我爸爸。」

    夏驚蟄撇撇嘴,「嗯,好吧。司朗很喜歡看熱鬧?」

    「他更喜歡製造熱鬧。」司南絕已經可以肯定前面的熱鬧和司朗有關了。對於這個父親,司南絕是再清楚不過。

    司南絕背著夏驚蟄走進去,就看見楚明雪正在和陳舒打架,兩個女人打架還真的很精彩。

    楚明雪坐在陳舒的肚子上,抓著陳舒的頭髮,「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管我?以前不管,現在才來管,是不是太晚了。我會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

    「滾開,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敢勾引老娘的男人。要不是我,你一早就被楚正勳給逼著流掉了,要不是我,你能在楚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陳舒也衝著楚明雪的衣服用力大扯,那長長的指甲直接的抓破楚明雪的皮膚。

    兩個女人像是著了魔一般的,你抓,我掐,你扭,我咬,真可謂是精彩。

    兩個平時高貴大方的女人現在像兩個潑婦一般的扯衣服,抓頭髮。

    「呵呵,那麼說我倒是要感謝你了?你這個噁心的女人,那你怎麼不為了我嫁進楚家?你為了司南風嫁進司家,讓他成為司家少爺,你怎麼不嫁給楚正勳,這樣我就永遠都是楚家大小姐。就因為你,我成了私生女,就因為你,我才會被楚家幹出來,全都是因為你。」楚明雪衝著陳舒大喊,這些日子,她過得實在不好。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也想嫁到楚家去,可是你也不看看,王玲那個女人能讓我嫁嗎?楚正勳是什麼樣的男人,他會為了你一個賠錢貨而拋妻棄子嗎?你以為所有的男人都是司朗那個傻帽嗎?」

    陳舒也要壓抑了很久,自從楚明雪的身份曝光後,她的日子就沒有好過一天,天天要看司朗和司老爺子的面色行事,就連司南風和司南月兩個孩子對她也是不理不睬的。

    最可恨的是,今天她竟然發現楚明雪居然和司朗搞在一起。這個賤人居然想要和她搶男人,真是可恨,早該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了算。免得像現在這樣的害人害己。

    「你想,只要你想,你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你不是一樣的讓司朗害死老婆然後娶你嗎?你為什麼就不為了我而去設計楚正勳。我今天這樣全都你是害的,你害的。」楚明雪眼睛紅腫,留著眼淚,要是可能,誰想要和一個比自己大二十多歲的老男人一起?但是她已經走投無路,沒有了辦法。

    楚明雪不否則,她和司朗在一起就是為了報復陳舒當初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不聞不問,也是在報復司南絕,報復他當初對自己的絕情和狠心。

    她勾引司朗,就是想著將來有一天自己也懷孕,自己也可以嫁給司朗,那樣自己就是司南絕的後媽。呵呵。既然當不了他的老婆,那就當他的後媽。

    「你夠了。我處處為了你著想,你竟然想要搶我的男人?你還有沒有廉

    恥?」

    「再沒有廉恥也是你生的。你自己知道廉恥?別笑話了。」楚明雪冷笑起來,「我只不過是在走你走過的路而已。有什麼不可以?」

    「你……其他的男人我不管,但是司朗不可以,他是我的。」

    「哈哈,你不一樣是從司南絕媽媽手上搶過來的嗎?你能搶,我為什麼不能?再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憑什麼不能搶你的男人?」

    「我打死你。」

    陳舒和楚明雪扭打在一起,周圍的人在指指點點的,說的很難聽,但是司朗卻像看戲一般的看著陳舒和楚明雪在為了他打架。

    夏驚蟄心裡真的是想要罵人,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

    「還真想不到,這司家這麼髒?」

    「司家一早就髒了,誰知道陳舒嫁給司朗後有沒有收斂?我看著司朗頭頂上的綠帽子已經把他的腰都給壓彎了去。」

    「我還真看不出來著司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怎麼就值得這兩母女爭搶?這楚明雪怎麼看都是純情正茂,而且長得也不錯,怎麼能看上這樣得男人?」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錢唄。」

    「這母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樣的貨色。」

    ……

    司南絕和夏驚蟄在一旁聽著大家在熱火朝天的談論著,也覺得這楚明雪真的很那啥。她也不覺得髒,怎麼說那都是陳舒用過的男人,而陳舒又是楚明雪的媽媽。

    哎。真懷疑這楚明雪是不是真瘋了。哪裡還有半點當初楚家大小姐的模樣?現在的她是十足的風塵女人。

    司南絕諷刺的看了司朗一眼。

    夏驚蟄用力的摟著司南絕的脖子,靠在他的耳邊,「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的。」

    「嗯。」司南絕說不難過是假的,不為自己也為了自己已經去世的媽媽。

    「這楚明雪怎麼啦?就算要賣也找個好點的,怎麼找……」夏驚蟄看了司朗一眼,不管怎麼說,司朗都算是她的公公了,不過有這樣的公公還真的是有點不太光彩。

    司南絕冷笑,「在g市除了司朗,沒有人敢買。」司南絕當初吩咐過,誰和楚明雪在一起就是和他作對,當然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和他作對。

    其實,這一天也是司南絕一早就意料到的事情。他就是想要逼著楚明雪上司朗的床,因為他想要陳舒嘗一嘗他媽媽當年絕望的滋味。

    這些他都沒有和夏驚蟄說起過。

    「好好的一個人,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作孽。」夏驚蟄看著被扯得衣衫襤褸的楚明雪,有些感慨。那白皙的腿上全是灰塵還有抓痕,一雙鞋子已經不知道被扔在了哪裡。臉上也是抓痕,那假睫毛就那樣的吊在眼簾上。

    陳舒也好不到哪裡去。

    夏驚蟄翻個白眼,真不明白著兩個女人怎麼會在大街上就打了起來,連面子裡子一起全給丟了。

    「夠了。」司南絕大喊一聲,周圍的人紛紛的看過來。

    正在打著的兩個女人也同時的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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