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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絕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女人然後撇了一眼在一旁看戲的司朗,如果眼神能殺人,司朗就已經死了幾千次。司朗連司老爺子都不怕,但唯獨就是怕司南絕這個兒子,因為老爺子可能還會為了司家的面子而不追究,但是司南絕不一樣。
司朗的額上滑下幾滴冷汗。
夏驚蟄看著這樣的司朗還真的是兩眼望天,就這樣的男人,居然還有女人爭來搶去的,這跟搶一塊屎有什麼區別?也不嫌噁心。
「司南絕,放我下來吧。」夏驚蟄拍拍夏驚蟄。
司南絕把夏驚蟄放下來,然後冷眼的看著這一切,「你們真想要一起的被趕出司家?」
陳舒看見這樣的司南絕也被嚇了一跳,那雙像刀一樣的眼睛實在是太過可怕。這些年來,她什麼都不怕就是怕司南絕的報復,而現在報復她的不是司南絕而是自己疼愛的女兒。
楚明雪則是一臉癡癡的看著司南絕,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不對,他的眼睛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夏驚蟄這個賤人。
如果不是夏驚蟄,她有怎麼會變成現在的這副模樣?如果她當初嫁給了司南絕,就算她不是王玲的親生女兒,楚正勳也不會放棄自己這一枚棋子。
楚明雪惡狠狠的瞪向夏驚蟄,都是這個賤人害的。
夏驚蟄有些諷刺的看向地上的楚明雪,哎,還真不明白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司南絕一手摟著夏驚蟄一手插在褲兜裡,「你們愛怎麼吵怎麼鬧,我不管,但是如果有誰敢敗壞我媽媽的名聲,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司南絕輕飄飄的撇了一眼楚明雪還有陳舒。
楚明雪迎上司南絕的目光,發現裡面居然全是不屑,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於是面龐通紅的低下頭,雙手慌亂的想要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那條火紅的裙子已經被扯破,也已經被染上塵土變得髒兮兮。
夏驚蟄深深的歎一口氣,這女人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不忘如何的勾引男人。
「我們走吧。」司南絕拉著夏驚蟄,這樣的人看多一秒鐘都想要吐。
「司南絕。」楚明雪急急的叫住司南絕。
司南絕頭也不回的離開,然後給家裡的老爺子去了電話,「爺爺,司家的臉面被人扔在地上踩你也不在意?」
那邊的司建國聽得一頭霧水的,壓根就不明白司南絕說的什麼東西,司南絕就已經掛了電話。
司建國立刻的讓人去調查,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些人一個個的全不省心。
很快就有人把剛剛街頭上的一幕報告給司建國。而司南絕此時也已經給裴子欽去了電話,讓人把今天的一幕還有當初在楚正勳家裡,讓人錄下來的司朗和楚正勳大打出手的視頻一起的放到網絡上去,還讓裴子欽一定要炒起來,既然有人不要臉,那就狠狠的踩上幾腳。
反正司家那樣的家庭還要個什麼臉面?
不過,司南絕有些奇怪,為什麼司朗沒有和陳舒離婚,著不符合司朗自私自利卻愛慕虛榮的個性。他絕對瞭解自己的那個父親,陳舒一定是握住了司朗的什麼把柄。難道裡面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算了,對於那兩個人的事情,他也懶得理,免得髒了自己的手,現在又楚明雪在,陳舒是絕對沒有好日子過的。如果楚明雪懷孕,那司家是不是……
司南絕冷漠的勾起嘴角,有些期待的看到那一幕,想要知道陳舒會怎樣的處理。
「司南絕?」夏驚蟄看著司南絕嘴角邊上涼薄的笑容有些擔心,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司南絕了。夏驚蟄握住司南絕的手,「你還有我。我會陪著你的。」
「嗯。」司南絕摟著夏驚蟄,「我想起了媽媽,我覺得媽媽死的很不值。媽媽的一生都不值,為了那樣的一個男人搭上自己的一生,自己的命。」
夏驚蟄雙手摟著司南絕的腰。
「夏夏,我恨,我恨司家所有的人。真的恨。是他們逼死了我的媽媽。」司南絕不是一次的想要司朗生不如死,現在發生了這麼的事情,司朗居然還能做到無動於衷的在一旁看戲。他突然的有些挫敗,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那個人傷心,或者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心,有如何的傷心?
他安排楚明雪上司朗的床就是想要讓陳舒痛苦,現在做到了,陳舒的確很痛苦,但是司朗……他已經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感受到當年媽媽所承受的哪一種痛苦。
「司南絕,媽媽希望你幸福快樂。」夏驚蟄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有司朗那樣的父親,還真的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
「夏夏,我沒事。」司南絕緊緊的摟著夏驚蟄,「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永遠……」司南絕還有一句話留在心裡,『永遠都不要背叛我。』
「我不會離開的。」夏驚蟄的手拍了拍司南絕的背,「我們去海邊玩吧。你給我堆城堡。」
「好。我給你堆城堡,最豪華的城堡。」
「我不要最豪華的,我要最溫暖的。」
「好。」
司南絕和夏驚蟄一起去海邊玩耍,晚上的海邊很安靜,只有海浪拍岸的聲音,還有就是海風輕輕吹拂的聲響,安靜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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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夏驚蟄牽著司南絕的手走在沙灘上,「這片海很寧靜。」
「這裡還不被開發,要是和別的地方一樣搞海邊燒烤就不好了,髒亂。」司南絕也知道這片海沒有被開發的原因,因為這已經被沈皓買了下來,所以絕對不會和別的地方一樣被破壞。
司南絕不得不感歎,沈皓真的為夏驚蟄做了很多,而且是在默默中。
「是啊。晚上的海水一定很涼。」夏驚蟄脫掉鞋子,然後泡在那慢慢漫上來的海水裡,「哈哈,好涼爽。」
司南絕笑看著夏驚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在海邊玩著誰,那雙白皙的小腳異常的耀眼。
司南絕在夏驚蟄的要求下脫掉鞋子,真的很舒服,涼涼的。
夏驚蟄玩了一會子水,就吵鬧著要司南絕堆城堡。司南絕沒有幹過這種事,當然也不知道沙灘上的城堡是怎麼回事,所以就是用細沙堆了一堆一堆的東西。
「哈哈,司南絕,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這哪是城堡?」夏驚蟄看著一堆一堆的小沙堆,笑彎了腰。
司南絕看著自己的傑作也有些臉紅,還真的和城堡有些差距。
司南絕和夏驚蟄在沙灘上打打鬧鬧的玩了一陣就抓著夏驚蟄回去,「晚上海邊很涼,小心感冒了。」
「我還不想走。」夏驚蟄有些耍賴。
「我們下次白天來,我一定給你對一個真的城堡。」
「好吧。不過這個也要做紀念。」夏驚蟄拿出手機把司南絕堆的那些小沙堆給拍下來。司南絕絕對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沙堆成了日後他兒子取笑鄙視他的證據。在將來每當兒子把一個個的城堡堆得花樣百出的時候,司南絕就想要毀掉夏驚蟄手中的照片。
司朗在司南絕帶著夏驚蟄離開後也跟著離開了,而陳舒和楚明雪卻在大眼瞪小眼。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沒有散去,都在看著這兩個女人,這餐正室對小三的戲真的不是一般的精彩,因為這兩個女人不僅僅是正室和小三的關係,更是母親和女兒。
「真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司太太也可以瞑目了,有這樣的女兒繼續。」
「可不是。不過還真不明白司家怎麼會娶這樣的破爛鞋。」
「這就是人家的本事了。你看看母親上了,女兒上,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大家可要看好自己的男人了,這兩個女人可都是不要臉的逮著誰就上,只要有錢就是夫。」
「還真是。還楚家大小姐呢?呸,就這德行,比天上朝歌裡面的女人還要騷。」
……
大家都在指指點點的。
楚明雪窩著一肚子的氣,得不到發洩。今天本來是想要好好的玩玩的,居然碰上陳舒這個老賤人,都是她,不要臉的在街上就對著她大罵,要不,她也不會不顧形象的和陳舒爭吵起來。
「你們夠了。守不住自己的男人還好意思在這裡廢話,有本事就讓你們的男人不要看別的女人。向你們這些醜不拉幾的女人,男人有性趣才怪。」
楚明雪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拖著一拐一拐的腿擠出人群,離開。
「你這賤人,明明就是自己賤,還想要賤到別人家裡去?姐妹們,我們打死這兩個大小賤人。」周圍的一些女人實在是看不不過眼,然後都把自己受傷的一些東西給扔過去,有奶茶,有煎餅,有魚丸子,有果汁等等。
楚明雪和陳舒像是躺在垃圾堆裡一眼,頭髮上,身上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有人特意的去買了一些臭雞蛋過來。楚明雪是一路的擠到自己車上的,連她的車也不能倖免遇難的被扔了很多的垃圾。
陳舒看見楚明雪開車走了,壓根就不管她是否還在遭受別人的冷嘲熱諷,還有那像雪花一般飛過來的垃圾。
「你們夠了,我可是司太太,得罪我有你們好受了。」陳舒不顧一切的撒潑。
「哈哈,居然有人還想要耍威風,你的男人已經跟楚明雪一起了,還會要你。不過你也算是生了個好女兒了。你這司太太的位置就當是傳給你的女兒了。」
「哈哈。」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你們給我等著。」陳舒拿出電話給司南風去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
司南絕聽到自己母親的電話,就算再討厭,再恨,也要過來。不過卻在快到的時候,就聽到新聯播裡的消息,當然是自己媽媽和楚明雪那個同母異父妹妹的好消息了。
司南風立刻的掉頭,既然她想要做就慢慢的做的,他可不想過去被別人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待自己。司南絕回到家,此時的司朗已經在家裡了。正在司建國的書房裡。
司建國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兒子。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司朗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這種感覺很痛苦,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在等待懲罰的這個時候才是最難受的。明知道父親已經生氣,卻不知道父親打算如何的懲罰自己。
「爸爸。」司朗已經站到雙腿酸軟,他最近幾乎天天和楚明雪搞在一起,身體已經差不多被掏空了,哪裡還經得住這樣的站立?
司見過看著司朗雙腿打顫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歎一口氣,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如此的不爭氣,如此的不知廉恥,如此的死性不改。
「說說吧,今天怎麼回事?」司建國是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看著網絡上
上的那些輿論,他就恨不得想要打死這個不知廉恥的兒子,吧司家的臉面全給丟了。
「今天,今天就是,就是……」司朗有些說不出口。
司建國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有臉做得出來還沒有臉說了?
「說。」
「就是今天晚上我和楚明雪一起去小吃街的時候碰上了陳舒,陳舒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衝著楚明雪就打就罵,然後她們兩個就在哪裡給扭打起來了。」
「你怎麼不說你不要臉,連陳舒的女兒都搞?你怎麼不說你最近都和楚明雪在一起?你怎麼不說你給楚明雪買的那些別墅名牌?」
「爸爸,我……是個男人都喜歡楚明雪而不是陳舒。」
「你當年也是這麼說的。」司建國迷上眼睛,這樣的一幕很熟悉,二十多年前,在這個書房也上演過這樣的一幕,就是司朗說愛上了陳舒,陳舒肚子裡已經懷有了孩子,要娶陳舒。
司朗已經忘記了那些,他只知道這個時候,他喜歡楚明雪躲過陳舒。
「其他我不想管,你跟陳舒離婚,至於楚明雪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進司家,你不要臉,我還要,南絕還要。」
「不,不行。我不能和陳舒離婚。」司朗急急的說出來,要是能和陳舒離婚,當初在知道楚明雪身世的時候就已經離了,但是他不能,他還有把柄在陳舒手裡。
「你說什麼?」
「爸爸,我……」
「說。」司建國手中的枴杖在司朗的悲傷狠狠的就是兩下,「你不說清楚,我就連你也一塊趕出司家去。」
司朗被兩枴杖給打倒跌坐在地上。吞吞口水,想說出來,卻猶豫著。
「說吧。」司建國平靜下來,他真的是要被著兒子給氣死了,真的是孽障啊孽障。
司朗猶猶豫豫的看向司建國,「爸爸,我說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否則南絕一定會要了我的命的。」
「你做了什麼?」司建國突然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就是關於蘇尚的。」司朗硬著頭皮。
司建國的眉頭皺起來,「你殺了蘇尚?」
也不能怪司建國這樣想,當初的蘇尚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消息也沒有,被殺了也不是一件奇怪得事情。
「不是,她,她可能還活著。」
「到底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司建國被氣得心口直痛,幸好家裡出了一個司南絕,否則司家就要被毀了。
司朗嘴巴動了動,然後忍下來,然後再動了動,在心裡橫樑著。
「不想死,你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你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南絕的事情,被他給查出來,你覺得他還會給你活命嗎?如果不是當初我做了那個套,讓我的人剛好的救了他一命,你覺得他會放過你這個殺母仇人?」
司建國歎一口氣,當初為了這個兒子,他僱傭了一些僱傭兵去殺司南絕,而自己再出面去救了他,就是為了向他討要一個人情,一命還一命,要他不能殺了司朗為他的母親報仇。
想不到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竟然還背著他做了其他的事情。
「你對蘇尚做了什麼?蘇尚離開是不是和你有關?」
「是。蘇尚離開是和我有關。我……我……」
「說。」
「我強了她。」司朗喊出來,然後閉嘴低下頭來。
「你說什麼?你這個不孝子,你這個孽障,你是不要命了還是想要毀掉司家?」司建國站起來,舉起枴杖就在司朗身上,『彭彭,彭。』的就是幾下。
「你……有你這樣的父親嗎?你怎麼對得起南絕?你為了外面的女人殺了他媽媽,你竟然還……我怎麼又你這樣的一個禽獸的兒子?」
「爸爸,我也不想的,我……我是喝醉了。我……」
「陳舒知道這件事情?」
「是,她用這個來威脅我,說如果我要跟她離婚,她就會告訴司南絕。爸爸,你也知道司南絕的脾氣,他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殺了我的,這些年,他就一直都想要我死。」
「那也是你該死。」
「爸,我是你兒子。」
「如果你不是我兒子就好了。」
「現在不能跟陳舒離婚,可我對她已經恨之入骨了。我總不能不解決生理問題吧。所以我就跟楚明雪在一起了。」
「我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兒子來?」
「爸,這些以後再說。你還是幫我想個辦法吧。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南絕知道。」
「我知道。如果南絕知道了,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司建國閉上眼睛,對這個兒子已經死心了。
司建國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自己的一生為了司家建功立業,卻忽略了家裡兒子的教養。司朗還小的時候就沒有了母親,而自己為了不讓兒子受後母的委屈甘願不再娶,卻也因為沒有多少的時間照顧兒子而盡量的在物質上滿足他。
想不到,想不到啊。卻毀了兒子,一事無成,還處處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闖禍。居然,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但,不管怎麼說,著都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讓他白髮
人送黑髮人。
「這件事,我會給你擺平,但是你一定要收斂。」司建國歎口氣,哎。
「我知道。我一定收斂。爸爸,你打算怎麼辦?」
「這不用你管。」
「好。」
「公司的事情,你全部交給南風,至於你,就好好的在家裡呆著。」
「好。」司朗趕緊答應下來,不過至於在家呆著的廢話,他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的。這些話,父親已經說了不下千萬遍。
「出去吧。」司見過擺擺手。他累啊。這一生打拼下來的司家難道就要毀在他的手裡?
司朗走出書房,就看見陳舒一身髒兮兮的走進來,整個家都已經丑了。
「司朗,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不介意找司南絕聊聊天。」陳舒看著司朗,臉上那被抓破的痕跡還帶著血,像個鬼一樣的恐怖。
頭髮上還是臭雞蛋的味道。
司朗摀住鼻子離開。
司南風和司南月看著這樣的父親,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爸爸無恥,媽媽不知廉恥。他們怎麼就攤上這樣的父母?還有楚明雪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姐姐。
真的是夠了。
「哥哥,我想要出國去。我不想留在這裡了。」司南月覺得自己要是再留在這個家裡一定會瘋掉了,外面的人已經說成那樣了,而自己的父母居然可以無動於衷。
她都不好意思出門了,而自己的父母居然還能如此高調的無恥著。
司南風拍拍司南月的肩膀,「出去呆一陣也好。」
司南風怎麼會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說他們的?那些人在暗地裡又是如何的說他們的?這些他全都知道,不過是一次次的讓自己選擇無視,一次次的讓自己冷靜不要去計較。
但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月亮,一次次的恨,恨自己有這樣的父母。
「我會讓人給你辦理手續的,你就到外面去讀書吧。」
「謝謝哥哥。如果可能的話,你也不要管媽媽了。她那樣的人,你管不過來。」
「我知道。」對於這個司南風比司南月更加清楚,而更加清楚的還有就是司朗想要拋棄自己的媽媽娶楚明雪,這個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三天後,司南月出國,司家的公司全權交給了司南風。
司南絕看到這樣的消息,一曬,有些諷刺的笑了笑,老頭子做事還是那樣的雷厲風。
司南絕和夏驚蟄在紫暮山莊過自己的小日子,對於司家交給誰,一點興趣也沒有。只要他願意,司家一樣會是他的,不過他不屑要那樣的而一個空殼而已,在外人的眼中,司家還是g市的大家族,但是司南絕知道司家已經沒有多少氣數了,被司朗那樣的人折騰一番,怎麼可能還不被毀,不過司南風倒是有兩下子。
藍菲和鍾彩雲這段時間一直的暗中聯繫著,這天他們剛剛在一傢俬房菜餐廳見完面後,然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被兩個大男人給打暈了。
等到藍菲和鍾彩雲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廢棄的修車廠裡了。
「誰?」藍菲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痛,這是哪裡?她怎麼會在這裡?
「鍾彩雲?」
「嗯,我在。」鍾彩雲看著黑漆漆的一片,心裡有些害怕,這種感覺有些熟悉,當初她也是跟過一個黑道老大一段時間的,所以對那些人身上的氣息很敏感。
鍾彩雲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些人了?
藍菲的手腳都被綁住,想要動彈不得,「誰?出來。」
「哈哈,藍小姐還真的很搞笑。」
「你是誰?」藍菲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眼上的黑布被扯開,藍菲看著遠處坐在椅子上身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然後驚叫出來,「沈皓。」
鍾彩雲皺起眉頭,「沈家的大少爺?」
「你是為了夏驚蟄?」藍菲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綁到這裡來了,是因為夏驚蟄那個賤人。憑什麼,司南絕,唐訊,沈皓這三個g市最出色的男人居然都喜歡她。
沈皓站起來,走到藍菲和鍾彩雲身邊,諷刺極了。這兩個女人竟然想要殺他的小丫頭?真是活膩了。
「進來。」沈皓手裡拿著打火機,一下一下的玩著。
外面走進兩個人來。
藍菲和鍾彩雲有些傻眼,因為這兩人正是她們請的殺夏驚蟄的殺手,卻……想不到居然是沈皓的人。
藍菲瞪了鍾彩雲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找人居然找到沈皓的頭上,這不是在找死麼?
「我聽說,你們兩個想要雇兇殺夏驚蟄?」沈皓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
藍菲和鍾彩雲嚇得縮成一團。
「你們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
「你……你想要幹什麼?沈少爺,我知道你很喜歡夏驚蟄,要不,你幫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你也可以得到夏驚蟄,這……」
藍菲沒有說完,沈皓就大笑起來。
「愚蠢的女人。」沈皓坐在椅子上,「如果我想要,
你覺得當初夏驚蟄還會嫁給司南絕嗎?」
藍菲有些看不透沈皓,準確說,在g市就沒有幾個人能夠看透他。
「你想怎麼樣?窩囊廢,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別人。」鍾彩雲不屑的呸了沈皓一口。
「找死。」沈皓身邊的一個黑衣男人走上去,在鍾彩雲的臉上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沈皓卻不在意,「對愚蠢的女人用什麼辦法最好?」
「老大,當然是最愚蠢的辦法了。這兩個女人還真的是不知道死活。」
「那就把鍾小姐送給天橋底下的乞丐吧。然後把藍菲答應後送到泰國去,反正她全身都是假的,那就乾脆的讓她做一個假男人吧。相信會有很多女人會喜歡的。」
「嗯,老大。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就是要話費一些錢,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夠我們賺回來。」一個黑衣男人哈哈的大笑起來。
「不要,沈少爺,求求你,不要。我求求你。」藍菲聽著沈皓的話就嚇得想要死過去,這真的就是沈皓嗎?那個g市最溫和的男人,g市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居然比司南絕還要狠。
「不要。」鍾彩雲收到的處罰雖然比藍菲要少一些,但那也不是她能承受的,她還想著要嫁給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好好的過日子呢。
「鍾小姐送給乞丐後,給東方先生一個電話,相信東方先生會很樂意幫我們收尾的。」沈皓站起來,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白色的西裝上彈彈。
「走吧。」沈皓做直升飛機離開,他本來是在國外的,收到有人居然想要暗殺夏驚蟄的消息後趕緊的回來處理,現在還要趕緊的離開。
他這次回來本就恨冒險,但是對於夏驚蟄的事情,他想要親自處理。
藍菲被人帶走了。
鍾彩雲被人帶走天橋底下的乞丐堆裡。
幾個小時後,當鍾彩雲一身傷的從天橋底下離開的時候,後面有一輛車跟著。
鍾彩雲的衣服全被撕破,身上也全是傷,而她卻顧不得那麼多,只想著要盡快的離開,想要回家。她要把她的屈辱全數的還給夏驚蟄。只要還沒有死,她就有報仇的機會。
鍾彩雲拖著沉重的腿,一步一步的。
天空突然的下起了雨,像是要洗刷她的髒一樣。
鍾彩雲張開雙臂,盡情的洗刷著。
後面的車卻突然的打開大燈,整條街道都亮了起來。
鍾彩雲回過頭來,即使雨很大,鍾彩雲還是看到了車裡的那個人,東方謹。
東方謹還是曾經自己愛的那個樣子,不變一絲一毫,而自己卻變了。鍾彩雲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她不想東方謹見到她這個樣子,她想要在他心裡留下一個最美最美的樣子。就像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的那句話,『這樣純淨的女孩可不要輕易的被污染了。』
曾經,他也會死很賞識她的,曾經他對她也很好。
後面的車突然的加速,一個拋物線在半空中劃過,帶著血花落下來。
鍾彩雲嘴角的血順著雨水留下來,整個身體都躺在血泊裡。她轉過頭看著那輛離開的車輛,心裡的溫度在慢慢的減少。
鍾彩雲想起她第一次到yes集團面試時候的情景,那時候的東方謹像是神一樣的存在,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了她一份最體面的工作。
在後面的相處中,她慢慢的迷失了心。
作為一個秘書,要面對很對的問題,包括很多的合作公司的老闆。而東方謹卻保護著她,有時候很多老闆想要佔她的便宜,東方謹也給攔了下來。
她記得曾經有一次,有一個老闆讓東方謹把她送給對方,並許諾了價值十個億的合作,而當時的東方謹說,她比那十個億重要多了。
是的,當時的東方謹就是這樣說的。當時自己就心動了。
她是真的愛他。雖然其中也包括有自己的一些虛榮心,當時那顆愛他的心是真的。可惜,當時東方謹的眼睛裡只有他的老婆李曉艷。
鍾彩雲身下的水越積越多,血慢慢的隨著雨水流走。
她還看到了蘇闖,那個很愛很愛自己的男人,為自己卻正眼都沒有瞧過。
鍾彩雲躺在水裡回憶起自己的一生。突然的發現自己的這一生好像什麼也沒有留下,好像什麼也沒有得到過,最起碼她想要的都不曾的得到過。
鍾彩雲慢慢的閉上眼睛,結束她的這一生。
東方謹開車來到墓園,在這裡有自己最愛的女人。
東方謹沒有撐傘,淋著雨來到李曉艷的墓前,看著照片裡清秀可人的女人,眼裡的淚順著雨水流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終於還是讓自己的受傷黏上了鮮血。
在鍾彩雲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想要要報仇要報仇。
每次這樣想的時候,腦海裡就會出現那個清秀的身影,還有她斷斷續續的話,她知道死都不要自己雙手沾上血。但是今晚看著鍾彩雲在路上走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只有兩個字,是這個女人,全都是這個女人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是她。
「曉艷。」東方謹知道把李曉艷的死不能怪鍾彩雲,但是他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他的心裡壓著恨,沒有發洩出來,他是真的懷疑自己要瘋掉。
李曉艷有心
髒病,還懷著孩子,而鍾彩雲卻一次次的破壞他們夫妻的關係,所以她該死,所以要她來承受他心中的恨。其實他心裡更多的是在恨自己,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害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同的躺在著裡。
當初鍾彩雲破壞東方謹和李曉艷的夫妻關係時東方謹就像要教訓一下她,但是一次次的看在蘇闖和司南絕的面子上,放過她。就算最後李曉艷因為鍾彩雲而氣得早產難產的時候,他最後還是聽從李曉艷的話,不要讓自己雙手沾上鮮血而放過她。
東方謹一直都以為自己心中的恨,會慢慢的減少,會慢慢的遺忘,知道鍾彩雲的再次出現,才發現,原來恨和愛是一樣的,越是發酵越是濃烈。
他對鍾彩雲的恨已經控制不住。
他想要鍾彩雲死。
他像牙釋放心中的恨。
「曉艷,對不起,對不起。」東方謹坐在那裡,雙唇吻上墓碑上那個冰冷的照片,「曉艷,我心裡好難受,好難受。」
「我好想你。好想。」
……
東方謹在李曉艷的墓前和她說話,一直到雨停下來,一直到天已經慢慢的破曉。
東方謹慢慢的從上面下來,卻看見張世超撐著傘站在下面。
「你怎麼在這裡?」
張世超,看著全身濕透黏貼在身上的東方謹,心裡歎口氣,這個世界的癡情漢子還真他媽的多,而且都讓他給遇到了。
東方謹順著張世超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楊遠正在南飛雁的墓喝酒,看那樣子不必自己好多少,應該是昨晚就過來的是,還有地上的那些酒瓶少說也有十幾個。
「他來了多久了?」東方謹就算是為了南飛雁也不能讓楊遠這樣喝。
張世超歎口氣,「這些天,他天天都過來喝酒。怎麼說頭不聽,等他和暈過去了,把他背回去,然後醒了又過來。我這幾天什麼都不幹,就看著他發酒瘋了。」
東方謹歎口氣,楊遠的心情,他懂。當初他也是這個樣子,恨不得自己也喝死過去。
「你去勸勸他吧。」張世超看著在哪裡哭哭笑笑的楊遠,「要打架,我也打不過他。想要收拾他,卻被他打個半死。」
東方謹拍拍張世超的肩膀,「我也打不過他。」
「我覺得你們應該是半斤八兩。」張世超看著東方謹憔悴的臉,對於東方謹曾經的事情他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大概就知道東方謹很愛他的老婆,最後在他老婆懷孕的時候被鍾彩雲纏上,最後他老婆難產而死,就連孩子也沒有留住。
「呵呵。半斤八兩,這詞用的好。」東方謹怎麼聽不出張世超話裡的意思?不過對於一個不懂愛情的人,他並不想說什麼,因為說得再多也沒有用,只有經歷過才會明白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男人在遇到自己心裡愛的女人前都是灑脫的,都覺得感情或者女人都是可有可無的,只有真的遇上了那個女人才會明白,那人就是自己命,命都沒有了,怎麼可能不傷心?
東方謹向著楊遠走過去,「我們去把他弄回去吧。要不真的會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