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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2 女人越矜持越貴 文 / 傾歌暖

    「不要碰我,你不要……」

    慕笙歌忽然醒來,感覺到有人在吻她。拚命地推開身上的人,坐起身來不停的拉被子,往自己身上蓋。

    暖黃的燈光下,方非然正盯著她看,目光不似平日那麼凌厲,反而多了幾分柔和。慕笙歌定了定神,仔細看他的臉,確定他是方非然,才鬆了口氣。

    劇烈的頭痛頓時襲來,讓她立刻按住太陽穴揉著,真的好痛。

    她的最後意識還停留在滾石會所的包廂裡。她記得。何智霖剛開始如平時那般友善,說約了陳子非和她一起聚聚,慕笙歌聽到還有陳子非便信了他的話,跟他一起喝茶聊天等陳子非。

    聊著聊著。話題就有些帶顏色,讓慕笙歌有些反感。印象中,何智霖雖不算是君子紳士,可也十分熱情正義,幫過她不少忙,從未對她做過任何逾越的行為。當時眼前的何智霖只讓她覺得越來越陌生。

    忽然,何智霖挨近了她,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笙歌,我一直都喜歡你,我不相信你沒感覺,你為什麼一直和我保持距離?我那點比不上方非然?」

    他身上濃烈煙草味簡直讓慕笙歌噁心。這樣貼近她,困著她的腰身。讓她喘不過氣來,使勁推他拚命的掙扎起來。

    她越是掙扎,何智霖就越是不放手,在她的臉上胡亂的吻著,想吻她的唇,卻一直逮不到。

    「何智霖,你這個小人,你放開我。」慕笙歌忍著噁心,不停地推他,踢他,可何智霖卻不為所動,依舊在企圖更進一步不軌的動作。

    慕笙歌立刻喊「救命」,可她忘了,這裡是私人會所,不是公共場合,她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忽然,「撕拉」一聲,慕笙歌領口的衣服被扯開個小口,肩頭一涼,緊接著男人濕熱的吻便覆在了上面,她嚇得眼淚立刻湧了出來,求饒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秋秋你!」

    何智霖見她哭了,先是一愣,動作也停止了,看著她越哭越厲害,心頭的怒火立刻蒸騰了起來。

    「為什麼就許方非然碰你而我就不行?我今天偏要嘗嘗你的味道!」說著,便去扯她的衣服。

    慕笙歌急了,抬腿便踹上了他的小腹,將他踹到了一邊,起身想逃,就在這時,體內一股莫名的燥熱洶湧而來,讓她的腿立刻軟了,做回了沙發上。

    她到底怎麼了,渾身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眼看著何智霖朝她走過來,將她按倒,覆在她身上,她竟然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點兒也想不起來,難道她跟何智霖發生關係了?

    她忽然害怕的要命,抬眸望向方非然,只見他的目光平靜無波,讓她猜測,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慕笙歌,你知不知道,你弄髒了我的床?」

    聽到方非然凌厲的話,慕笙歌的腦袋「轟」的一下大了,她真的和何智霖……她該怎麼辦?

    「我……」慕笙歌不知道該說什麼,眼淚只是瞬間便流了出來,大滴大滴地掉在了被她緊握的被子上,漸漸暈開。

    方非然一愣,他以為這個女人會像平日裡那樣伶牙俐?地同他理論,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什麼都沒說就這樣哭了,頓時讓他有些慌了。

    「別哭了。」他將慕笙歌擁進了懷裡,輕輕地揉著她的肩膀。隔著薄薄的衣料,他依然可以感覺到慕笙歌柔軟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剛剛他嚇到她了。

    被他抱在懷裡,慕笙歌越哭越傷心,到最後,她一點兒也不想隱忍,放聲地哭著,像個孩子,讓方非然不知所措,只能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笨拙地一遍遍說著「別哭了」。

    即使是沈玲躺在醫院裡,方非然將她丟在地板上質問的時候,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哭過,所有的委屈全部堆積在一起,讓她盡情地哭泣釋放,心裡也隨著鹽分的釋放而舒服多了。

    「好了,別哭了,何智霖沒把你怎麼樣。」方非然實在忍不住了,安撫她道。

    何智霖沒把她怎麼樣?敢情剛才方非然是在耍她?

    她連忙停止了哭聲,坐直了身子看方非然,哽咽地問道:「真的?」

    「是真的!」方非然點了點頭。

    「那你剛剛為什麼那麼說?我哪裡弄髒你的床了?」慕笙歌不解地問。

    「你自己看,床單都被你糟蹋成什麼樣了!」

    方非然將被子掀開丟在地板上,慕笙歌立刻看到了雪白的床單上面那一塊塊「地圖」,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昨晚方非然嫌沙發上不盡興,地板上又涼,後半段將慕笙歌抱回了臥室,一個個巔峰之後,沒想到床單上留下了證據,就成了眼前這副模樣。

    「你記得昨晚是怎麼強迫我的麼?」方非然壞笑地看著眼睛通紅臉蛋兒也通紅的慕笙歌,故意問道。

    她連頭都不敢太,連忙把耳朵捂了起來,惱羞成怒地道:「我不要聽,你不要說了!」

    方非然將她的手拿開,故意道:「你是想不認賬?小心我現在跟你來一遍回放。」

    慕笙歌立刻撲進他的懷裡,緊緊纏著他的腰身,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道:「然,我真的沒有被他玷污嗎?你別騙我好嗎?」

    方非然低頭,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看著懷裡難得乖順地像小貓兒一樣的女人,唇邊揚起一抹笑

    笑意,直達眼底。

    「怎麼?你很遺憾麼?」他故意冷道。

    慕笙歌才不理睬他,心裡開心極了,不幸中的萬幸,她還是乾乾淨淨的。當然,她所說的乾乾淨淨,是這輩子只有過方非然一個男人。

    ……

    蘇菲兒躺在酒店的浴室裡閉目養神,忽然,臉上被人吻了一下,她緩緩睜開眼睛,笑意立刻浮現在嘴角。

    「怎麼?等不及了?」她嬌笑,眼睛不停地放電,好像想要把眼前的男人電暈一樣。

    「你怎麼知道的?菲兒,你是故意的對不對?」說著,何智霖埋進了浴缸,覆在了她的身上,急切地想要吻她。

    蘇菲兒躲著他的吻,好不容易將他推開,沒好氣地道:「霖,不是我說你,昨晚那麼好的機會,你竟然沒有把握住。」

    提到昨晚的事,何智霖頓時收起了笑容,在她旁邊躺下,跟她一起泡澡。確實,他一直在後悔,後悔為什麼自己的動作那麼慢,跟她聊了那麼多有的沒的,錯失了良機。倘若他從一開始就動手,那麼方非然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在一起翻雲覆雨,他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其實何智霖是控制不住想和慕笙歌多聊一會兒,她一直對他不設防,聽她多說幾句話,也讓他身心格外舒爽,聊著聊著就聊多了,蘇菲兒精心策劃的計劃竟然就那樣被他搞砸了,還白挨了方非然一記重腳。

    想到此刻,何智霖的目光暗了下來。

    「菲兒你放心,慕笙歌我志在必得,只是遲早的事情。除非方非然永遠把她栓在褲腰帶上,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智霖的唇邊揚起冷笑。

    聽他意志這麼堅定,蘇菲兒心花怒放,連忙鑽進他的懷裡,撒嬌道:「霖,我就是愛你這股霸氣的勁兒。」說著,將唇送了上去。

    就算沒有何智霖,還有jim,即使他們兩個都沒有,還有更多的男人。

    蘇菲兒暗想:慕笙歌,這次算你幸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非然面前丟盡顏面,讓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毀於一旦,你等著。

    ……

    從那晚開始,慕笙歌斷斷續續地發燒,不過基本都是低燒了,情況也越來越好轉。方非然派了專人照顧他,算是他的親信,這樣,他才能放心的去公司。

    慕笙歌整天睡得昏天暗地,幾乎不知道今夕何夕。等她醒來,看到一個幹練的短髮女人正坐在她的床邊削蘋果,連忙坐起身,問道:「請問你是……」

    「你好,我叫封月,是方總的生活助理,方總讓我這幾天照顧慕小姐的生活起居,直到慕小姐康復。」說著,封月將蘋果削開一塊,遞給慕笙歌,朝她友好一笑。

    原來是方非然安排的,美其名曰找人照顧她,其實是想看著她吧?如此一來,只要方非然不在的情況下,封月就會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那她想處理點兒私事都不方便了。

    不過眼下,也只能先忍過這一段時間,她這身體真的十分不舒服,她學醫出身,知道自己是這段時間精神上受刺激過度而導致體虛,該聽那位孟醫生的話好好歇一歇,調養一段時間。

    淘淘這幾天很安靜,沒有主動給她打過電話,到是讓她覺得奇怪,於是,她主動給淘淘把電話打了過去。原來那小傢伙最近遇上了難題,竟然是allen安排給他的,所以他這兩天一直在專心研究最新的密碼鎖如何破解問題。

    方非然在這個時候給淘淘安排這種事情做,難道是另有深意?怕打擾了她養病?或者怕淘淘感覺到她的異樣?

    又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方非然會那麼好心嗎?鬼才會信。

    封月到門外接電話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對她道:「慕小姐,方總今晚會晚一點回來,有個應酬。」

    「嗯。」慕笙歌點了點頭。

    封月顯然是瞭解慕笙歌和方非然的關係,卻不多一句嘴。整個淮城都知道方非然的未婚妻是蘇菲兒,可他的別墅裡卻住著別的女人,而且很顯然,方非然並未準備遮遮掩掩,卻也沒有高調地帶著她出入公共場所。他尺度拿捏得當,慕笙歌也樂得自在。

    「封小姐,你跟在他身邊做事多久了?」慕笙歌無聊,找封月聊天。

    「慕小姐不用這麼客氣,可以直呼我的姓名,我做方總的助理,已經三年了。」封月端坐在她床邊,鄭重其事地回答著,一點兒也不像聊天的樣子,到像是慕笙歌在審案子。

    「直呼姓名太不禮貌了,那我叫你小月吧,你也別叫我慕小姐了,聽得怪彆扭的,叫我笙歌就好了。」慕笙歌笑得隨和,到是拉近了她們之間的距離,讓封月沒那麼拘謹了。

    她望著慕笙歌的笑容,心裡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住進方總的家裡了,她不光外表美,性格隨和,而且看起來目光純淨,沒有一絲狡詐的痕跡。身為方非然的生活助理,她確實幫方非然處理過不少女人的事情,不管女人如何哭鬧上吊,只要一張支票,立刻破涕為笑。

    可是,她能夠感覺的到,慕笙歌不是那種可以拿錢能夠擺平的女人,所以,這也是她的特別之處?

    「小月,我想出去走走,每天躺在床上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好啊,我陪你去。」說著,封月給她披了一件外套,兩人一起去別墅後面的花園散步。

    陽光真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慕笙歌立刻覺得身上舒服多了。她們沿著石子路走了幾圈,來來回回就那點兒風景,便也覺得沒

    意思。

    「小月,三年前你們方總出過一次車禍你知道嗎?」慕笙歌問道。

    「嗯,知道的,當時我剛任職不久,業務還不是很熟練,經常犯錯。那次方總傷得不輕,但都不是要害部位,所以恢復得很快。在醫院只住了半個月便回到公司工作了,還經常熬夜,我真是沒有見過像方總這樣的工作狂。」封月認真的道。

    慕笙歌想,看來方浩沒有騙他,之前,他確實出過車禍,只是不能生育這種事不為人知,方非然恐怕做夢也沒有想過,他的爸爸會主動將這件事告訴慕笙歌,或許方浩只是不想讓慕笙歌存有對方家幻想,卻沒有想到她根本不稀罕。

    沈玲出事之後,慕笙歌與方家大門更是再無緣分,左右她這輩子也沒有想過嫁人,既然逃不過方非然的手掌心,不如先安於現狀,靜觀其變。方非然早晚是要娶蘇菲兒的,到時候,她就自由了。她有的是耐心等。

    只是,若是結婚知道,蘇菲兒知道了方非然不能生育,會不會崩潰呢?亦或者被蒙在?裡,三年五載肚子沒動靜,會不會急得做出什麼難看的事?慕笙歌邪惡地想著,只是想著就很爽。

    她沒有壞心眼,只是不想她討厭的人好過而已。

    「笙歌,你在關心方總的過去?」封月見她沉默了半響,問道。

    關心他?過去?慕笙歌在心裡冷笑,他的過去與她無關,她更關心的是什麼時候才能脫離苦海。

    可是,看著封月期盼的目光,她還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來。」

    「笙歌,你知道嗎?自從我做方總的助理以來,他身邊的女人一直不斷,可是,沒有一個能超過一個禮拜,要知道,想要住進這間房子的女人有多少,可是印象中好像也只有兩個女人住過。」封月說著,不由歎息,好像在為那些女人的悲慘命運惋惜。

    兩個不錯了,慕笙歌心裡想著,以方非然那種強大的需求力,估計這兩個女人第二天能活著走出去就是好樣的。

    慕笙歌也不搭話,只是微笑。

    封月說到這裡悄悄觀察慕笙歌,以為她會吃醋,或者即使不表現出吃醋,情緒起碼會有些波動,可是慕笙歌的眸子平淡無波,看不出一點兒異樣,讓封月有些驚訝,她究竟在想什麼。

    於是,她繼續說:「一個聽說半夜被方總丟到了門外,我來處理現場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衣衫不整地坐在別墅門口哭,後來幾萬塊就打發了。」

    慕笙歌「噗嗤」一聲笑了,方非然果然夠絕,恐怕普天之下,能做出這種事的也只有他這朵奇葩了。

    封月也笑了,惋惜地道:「她是最幸運的一個,也是最便宜的一個。」

    「哦?看來女人越矜持越貴。」

    與此同時,遠在公司會議室開會的方非然打了個噴嚏,他用腳趾頭想也不會知道,此時,有兩個女人正在拿他的風流韻事開玩笑。

    兩個女人笑作一團,尤其是慕笙歌,覺得方非然的事跡實在太過於了搞笑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那另外一個呢?」慕笙歌笑著問道。

    「另外一個,就是你!」

    慕笙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封月說了半天,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告訴他方非然有多專一嗎?可是這話讓她聽起來怎麼覺得那麼可笑呢?

    「笙歌,你或許不相信,可是我所知道的事實就是這樣。」封月也收起了笑容,漸漸認真起來。

    「小月,你是在勸我珍惜你們方總麼?可是我要提醒你,他已經是有婚約的男人了。」慕笙歌的語氣變得冷淡了起來。

    「不是的笙歌,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說,你真的很特別,也很幸運。」封月漸漸變得語重心長起來。

    「幸運?」好可笑,這簡直是她所聽過最冷的笑話。

    「旁觀者清,笙歌,我想方總對你有情。」封月一語道破。

    慕笙歌愕然,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轉而一笑置之。方非然會對她有情?他們互為恨對方入骨,怎麼可能有情?

    或許也只有旁觀者清,封月做了方非然的助理三年,他的脾氣秉性早已被她摸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對她有情,怎麼可能如此對她?當然,封月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讓他們彼此看不清對方的心,同樣也不承認自己的心。

    這晚,方非然回來的確實很晚,已經是後半夜。慕笙歌早已睡下了,迷迷糊糊中,覺得很冷,翻了個身想要拽被子,卻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本能地縮了縮身子,伸手抱住了方非然。

    方非然剛剛回來,洗了個澡將一身的酒氣洗掉,躺在了慕笙歌身邊,還沒有去抱她,沒想到她已經主動投懷送抱了。

    換做平日,他一定要她,可是介於近期她的身子還沒有恢復,他便忍下了。

    「慕笙歌,我該拿你怎麼辦?」方非然在她的耳畔輕聲說著。

    慕笙歌感覺到有人在和她說話,動了動身子,方非然以為她躺得不舒服,就將她摟得緊了些,沒想到懷中的人醒來了。

    「你喝酒了?」慕笙歌聞到他身上的酒氣,蹙了蹙眉。

    今晚的應酬,方非然不得不去。他聯合了幾家企業,已經設好了請君入甕的局,何氏很快將會成為歷史,而他,將成為坐擁何氏的王者。這種小的收購案對他來說,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他從不戀戰,喜歡穩准狠速戰速決。他只想等著看何智霖一無所有

    的那一天,告訴他這便是覬覦他的女人的下場。

    「喝了一點兒。」方非然的聲音很輕,其實他的聲音很好聽,可以用清悅來形容,只是他平日太冷了,又愛發怒,這種聲音便很少能夠聽到。

    「我去給你倒杯水來。」慕笙歌說著便要起床,卻被方非然拉了回來。

    「躺著別動,讓我抱一會兒。」貞在向圾。縱然緣淺,奈何情深:.

    於是,慕笙歌乖乖地沒動,任他抱著。

    「你怎麼了?」慕笙歌其實想問「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可是她哪裡有這個膽子去消遣方大人呢。

    「慕笙歌,你是不是隨時都想要離開我?」方非然的聲音格外平靜,在這靜謐的夜裡,聽起來像是情人間的密語,讓人聽著沉醉。

    若是從前,她一定會立刻否認,她沒有,她從沒想過離開。可是現在的慕笙歌,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的傻丫頭了,相反,她也想把他賣了。

    要她怎麼回答呢?實話實說嗎?慕笙歌很想告訴他:方先生,我無時無刻不想要逃離你,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願從沒有認識過你。可是,她不敢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一線懸搖搖欲墜,在她的身上,有方非然所求,而在方非然那裡,也有她所求。從最初,他們不就只是一場交易嗎?

    「為什麼這麼問?」慕笙歌不解。

    「我給你的藥你從沒有落下過一顆,你就這麼怕再懷上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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