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然剛才的反應和平時不一樣,明顯就是中了「春藥」,怎麼會這樣,那要明明是下給慕容安然的,怎麼反倒讓方嫣然給喝了?這是疑點之一,第二,蒙汗藥的藥量那麼大,就算慕容安然再頑強,也不可能在中毒後還有力氣回擊甚至將方嫣然打暈,肯定的說,一定是那個環節出了錯,要想弄明白,就只能找一個人,於是,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張亮。
而此時的張亮,正直愣愣的看著被他挪到沙發上的臘梅,一顆心卻卻是如何都放不到肚子裡,因為他的那顆心早就跑到慕容安然身上,不知道她此時如何?雖然他按照要求放了足夠大量的蒙汗藥,可他卻也在褚澤義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把另一種相剋的藥物放到了裡面,為防萬一,還在酒杯上動了手腳,這樣,即便是慕容安然暈倒,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意志力頑強的話,不至於吃什麼大虧。
褚澤義那人,他瞭解,多疑,心胸狹隘,對他從來沒有完整的信任過,就從他讓一條狗來試蒙汗藥的藥效就能看出來,所以他說今天這麼做,只是為了毀掉慕容安然的名聲,一絲一毫都不會傷害她,張亮一點兒也不信,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子,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所以在褚澤義讓他往慕容安然的杯子上抹讓人發春的藥時,他不動聲色的動了手腳。
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不知道安然現在可好,從方嫣然讓他帶臘梅回來後,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裡,不是不想出去打探情況,只是身邊跟著的這個人,讓他無從脫身,想不到連張倩蓮也這樣防著他。
正焦急萬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張亮趕緊拿上,一看是褚澤義的電話,立馬摁下通話鍵。
「少爺,什麼事兒?」想要問慕容安然的情況,還是硬生生的打住,這個時候,越是著急,越應該保持冷靜,這樣才不會引起褚澤義的懷疑。
「張亮,你馬上來『金都』一趟,就是前兩天我們定的那個包間,要快!」
張亮一聽褚澤義讓他過去,立馬就激動無比,到了現場,就知道安然小姐到底如何,拿上西裝外套,著急著就要往外走,卻被那個跟著的人攔住,「張先生,對不起,在我接到電話前,你哪裡也不能去!」話語聽上去還算得上禮貌,但臉上卻無任何表情。
這張倩蓮還真過分,竟然來自己都監控起來,她還真以為,褚澤義對她有所顧忌,所有的人就都應該害怕她,真是可笑,他知道張倩蓮之所以這樣防著他,是因為她也看出了自己對慕容安然的戀慕,可他們哪裡知道,這人的心那裡是能防得住的?愛上就是愛上了,想不愛也不行!
臉色一黑,撥通了褚澤義的電話,隨後將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褚澤義一聽,臉都變綠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張倩蓮竟然連他的人也控制,真是囂張的不是一點,眼神一閃將電話直接遞到張倩蓮手中,「張女士,你還是給你的那位黑衣保鏢說聲兒,讓張亮過來,否則我也無能為力,反正我也就是個男的,大不了被大家說成風流成性罷了,其餘的我真還沒什麼顧忌!」
褚澤義說完逕自坐到臥室的沙發上,雙腿優的交疊在一起,點了一支雪茄,慢慢的吸了起來,心中對張倩蓮不和他商量就監管張亮這件事非常不滿,其實他對張亮也不是完全信任,否則也不會用隻狗來試他所給的藥物的藥性,試驗之後,那藥更是連碰也沒有讓張亮碰,但他懷疑是他的事兒,畢竟張亮是他的人,怎麼也輪不上張倩蓮出手。
看來得趕緊想好辦法,將那件事的證據毀掉,否則這輩子,就別想過上太平日子。
張倩蓮聽褚澤義這樣說才想起那件事,都是今天太混亂,竟然忘了張亮那邊還有自己的人,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褚澤義,她並不信任他,這個時候,多一個敵人,遠遠不如多一個朋友。
拿過電話趕緊給張亮說,「張醫生呀,那會兒也是怕你一個人照顧不了臘梅那個小妮子,特意派個人過去幫你,你把電話給他,我有話要對他說!」張倩蓮極力把誤會降到最低,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消除她和褚澤義之間的隔閡,原本就是互相利用,互相挾制的關係,現在又整了這麼一出,如果能和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過這句話,他們都沒有說出口罷了。
張亮把電話交給黑衣人後,沒一下,黑衣人就放他離開,態度也比先前好了很多,張亮一出門就驅車直奔「金都」,用最短的時間到了包間,當看到房間裡只有張倩蓮、褚澤義和方嫣然三個人時,長長的舒了口氣,看樣子,他們今天沒有成功,否則這裡也不會如此狼藉。
調整了呼吸,掩蓋住眼中的思緒,隨後走到褚澤義面前,「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兒,你的臉怎麼了?」
一說完就趕緊拿出隨身帶的藥物,快速的給褚澤義處理了傷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一向注重外貌的褚澤義,這樣不注意,看著那五道鮮紅的傷口,心莫名的驚了一下,難道是安然小姐所為?這和她的性格有些不符,總覺得那樣美好的女子,無論是遇到什麼事兒,也不會做出如此歇斯底里的事情。
「少爺,你臉上的抓痕誰弄得,慕容小姐?怎麼也不處理,這要是再遲一些,鐵定留下疤痕,尤其是中間這兩道!」張亮邊塗抹傷口,邊說道,語言中竟然有些對褚澤義不愛惜自己的責怪,聽得褚澤義心裡一暖,要知道張亮到這兒之前,都是這母女兩說了算,對他的傷是一點兒都不關心,只知道陷害慕容安然,想到這裡眼神一片冰凌,惡狠狠地看向方嫣然。
這個狠心的潑婦,竟然敢抓傷他的臉,如果能完全好了便罷,要是留下傷痕,鐵定不會讓這個惡毒女人好看。
「是慕容小姐干的?」張亮塗抹完最後一道傷口,試探的問道,雖然覺得褚澤義看方嫣然的眼神不一樣,可那也說明不了什麼。
「別提了!」此時的褚澤義,只要說到慕容安然
就蛋疼,如果她在這裡,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想到這次又讓她給跑了,不但這樣,還碰上了方嫣然這個惡毒女人,看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脈,又要崩潰了,不甘心的歎了一口氣,動了動有些疼的面頰,氣惱的說道,「壓根就沒有見到她!」
慕容小姐不在這裡?一聽到這個消息,張亮眼中透出一絲欣喜,雖然只是一瞬即逝,心中卻有一個聲音說:上天終歸是公平的,捨不得讓那樣美好的女子,經受這種的侮辱!
「那您臉上的傷……」
不用說一定是方嫣然所謂,否則褚澤義不會用那樣狠戾的眼神看她,但是他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最好這幾個人能吵翻天,甚至是決裂,幾個渣人吵到一塊,也就沒時間整他這個苦命人了。
「張亮,我們別說這個了,都已經過去的事兒,再說有什麼用?」張倩蓮一見褚澤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岔開話題,可不想看到褚澤義再發飆,再說找張亮來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瞭解情況,可不是挑起褚澤義的怒火。
張亮這種看似關心,實則挑撥的行為,讓方嫣然也非常不滿,尤其是他一口一個慕容小姐,讓人聽著就窩火,眼睛一翻一番全是對張亮的不滿,「我說張亮,你到底站在那邊,一個口一個慕容小姐,慕容小姐的,好像她就是你的主子,我知道你心裡想著那個賤人,可是你別忘了,這算計她的事兒,也可視野參與在內,別整的跟個悲天憫人的菩薩似得!」
「再說要不是她無緣無故的跑了,你家少爺的臉又怎麼能被抓花,說到底全是那個賤人惹的禍,你要真是關心你家少爺,就應該好好把那個賤人收拾一頓!」這話說得,好像慕容安然就應該躺在床上任他們千刀萬刮,完全沒有想到她逃離現場也是為了自救!
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清純的方嫣然,骨子裡卻是這樣狠毒,其實他哪裡知道,方嫣然一向就最毒,對人也刻薄,「金琳院」的哪一個下人不知道,只是張倩蓮管的緊,總是讓她以淑女形象出現,好多人不知道她的真面目罷了!
這話聽得褚澤義也很生氣,不過他卻清楚的知道眼下可不是生氣的時候,撇過眼,不在看方嫣然一下,隨後溫和的看向張亮。
「張亮我們那天配的藥沒有問題吧!?」
褚澤義說出這句話時很沒有底氣,畢竟藥效是他親自檢查過,並且從試驗之後,更是一直都在他身上,直到那會兒,任何人都沒有碰過,要說有問題,那只能是他這兒出了問題,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兒。果真他這一想法剛剛剛湧現,張亮滿腹委屈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少爺,你這樣說讓張亮以後如何自處,那包藥可一直都在少爺身上!」
張亮說的也是實情,褚澤義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在酒杯上下的春藥怎麼回事?」張倩蓮見那方面問不出個什麼,立馬轉變話題,那春藥明明是給慕容安然下的,怎麼反倒讓嫣兒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