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後道:「此計甚妙,你找兩個人奏楊駿一本,參他謀反,我命人擬兩份詔書,派天公地母去聯絡汝南王司馬亮和楚王司馬瑋,先帝原來想讓司馬亮和楊駿一同輔政,被楊駿篡改了詔書,欲殺司馬亮,司馬亮避禍許昌他對楊駿恨之入骨,見詔書提兵就來。」
賈謐陰險的笑了笑:「此計若成,朝廷的大權就落到了您的手中,我們分頭行事。」
「好吧!你把馮淵龍給我叫來,我這裡人手不夠。」
「行!摩尼教主和他的眾弟子們也在我那裡,我一併帶他們過來,祝願皇后安康!我告辭了。」
賈南風笑了笑,揮揮手示意他退出去。
第二天早朝,賈謐指使五位大臣參奏楊駿謀反,列出了十大罪狀。楊駿不以為然拂袖而去,滿朝震驚。
楊駿大權在握,根本就沒把眾人放在眼裡,把那五個大臣安個罪名投進了監獄,依然我行我素。
天師道掌教教主雲中子正在楊府上做客,他勸楊駿道:「太傅如今權勢熏天,炙手可熱,你要暫避鋒芒,不要太過張揚。」
楊駿道:「教主多慮了,如今羽林軍有一半都掌握在我手中,朝堂之上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皇帝愚癡啥事都聽我的,我有何懼哉!」
「太傅大意了,賈南風凶橫跋扈,宗室手握重兵拱衛皇都,內外聯合,為禍不遠了。」
「哈哈!教主忒膽小了,眾藩王沒有聖旨哪敢擅自出兵,再說他們見到我都嚇得像老鼠見了貓,逃命都來不及,焉敢犯我?」
雲中子見他固執不化,勸也無用,心道:「我怎麼一時失察交了你這樣一個朋友,看來我也為禍不遠了。」
原來雲中子和楊駿的兄弟楊濟交好,推薦給楊駿,楊駿信奉道教,天師道勢力又大,是一個不錯的幫手,他欣然結交,每年捐給天師道總壇的錢財都很豐厚,雲中子為了報答他,給他出了不少力。如今也不好和他翻臉。
雲中子道:「太傅還是多加小心為妙,急招神農幫幫主公孫伏龍進京,保護太傅。」
楊駿道:「公孫伏龍新近復位大事初定,怕是抽不出閒暇來進京,我派快馬去請他來。」
雲中子道:「如此甚好,先帝新喪,時局不穩,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哈哈!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
第二天沒出太陽,天灰濛濛的,讓人的心情格外的壓抑,冷風嗖嗖的刮著,深秋的時節居然這樣的寒冷。
洛陽城裡一片肅殺,萬物凋零,蕭索冷清。城外來了一隊人馬,大約有三萬餘人,先頭的幾個軍兵要提馬進城,守門的衛士們橫戟攔住,高聲喝問:「什麼人?因何進城,須知帝都繁華,是不允許藩王帶兵進城的。」
這幾個軍兵和守門的衛士吵了起來,後面一陣騷動,楚王司馬瑋和天公地母催馬來到了城門前,司馬瑋今年才二十歲,長得高大魁梧,身罩金盔金甲,威風凜凜。他厲聲喝道:「狗奴才瞎了你們的狗眼,難道不識得本王嗎?」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言道:「楚王我們當然認識,只是這軍隊嗎!應該駐紮在城外,王爺您獨自一人進城覲見皇上。」
楚王道:「這晉朝是我家的,當今皇帝是我的哥哥,你算什麼東西,敢擋我的駕?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來人把他砍了。」
這些當兵的可不管那個,當官有令立即執行,兩個人過來掄刀就剁,天公蓋天靈一躍搶到二人前面,雙手一抹擋住二人的雙刀,對那個軍官道:「我是欽差,這裡有皇帝詔書,命楚王帶兵進城平叛,若是誤了事我滅你九族。」他從懷中掏出皇帝的聖旨在那軍官的面前一晃,又揣入懷中。
那軍官還沒看清是何物,只是覺得眼前一黃,嚇得他屁滾尿流,心道:「我管你們誰是誰,我保命要緊。」他退後兩步立正站定,一擺手:「請!」
楚王哼了一聲,一揮馬鞭大軍蜂擁進城,這下可就亂了套,司馬瑋的士兵們銅駝大街上橫衝直闖,喊殺震天,行人躲不及的非死即傷。
楚王司馬瑋命一萬五千人把太傅府包圍起來,一萬五千人把皇宮包圍起來,帶領人馬衝進太傅府。
楊駿聽說楚王瑋造反了,就召集雲中子商量對策。
雲中子道:「如今大隊軍兵包圍了皇宮和太傅府,我派人去燒掉雲龍門製造混亂,然後我保護你趁機去禁衛軍營地調集部隊準備反攻。」
楊駿道:「雲龍門乃魏明帝所造,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燒掉了不好重建,我不忍為之。」
雲中子氣得臉色鐵青:「太傅早作決斷,稍事猶豫後果不堪設想,神農幫人到了嗎?」
楊駿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室內走個不停:「最近小兒有疾,我心亂如麻,我還沒有通知神農幫。」
雲中子急道:「那我們就去燒雲龍門。」「這雲龍門萬萬燒不得,我就不信他們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敢殺我堂堂的一個太傅。」
突然雲中子的大弟子跑進來道:「太傅大事不好,楚王司馬瑋率領軍隊包圍了太傅府,負責保衛您的侍衛都跑了。」
楊駿臉色一變:「司馬瑋怎麼到洛陽來了,沒有皇帝的詔書貿然進京這不是謀反嗎?」
雲中子哭笑不得心道:「這個平時道貌岸然的傢伙居然如此弱智,看來我天師道也要受到牽連,怎麼辦?我還是保他逃出去呢?還是保存實力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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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時候四面喊殺聲沸反盈天,楊駿道:「雲教主你帶領弟子把他們都趕出太傅府,快去快去!」說完他忙不迭的向後院跑去。
雲中子的腸子都悔青了,「我怎麼結識了這麼一個東西,大難臨頭各自飛。也好,我們也跑吧。」
雲中子一揮拂塵帶著十大弟子向前衝去,低聲囑咐道:「你們各自為戰,一有機會就要自己逃命,不要管其他。」
衝出一箭之地正遇摩尼教主和馮淵龍,摩尼教主一掌迎面拍來,雲中子一甩拂塵去捲他的手腕,摩尼教主撤掌,一腳踢他的下陰,雲中子側身躲開,左手印向他的胸膛,摩尼教主運足了力氣接了他一掌,波的一聲兩人各退了三步。
馮淵龍已經和雲中子的兩個弟子拆了十多招,其餘的弟子和摩尼教的教眾戰在了一起。
馮淵龍天師道的兩個弟子武功不弱,掏出毒手帕一抖,一股黃煙瀰漫,那兩個弟子暈倒在地,馮淵龍桀桀怪笑,舞動寶劍就痛下殺手,雲中子已拔劍在手,挑開他的長劍,連攻兩劍,*得馮淵龍退後兩步。摩尼教主見有機可乘,使出烈焰焚天掌拍向雲中子的後背,這一掌要是打上就是大羅神仙也得喪命,摩尼教主見這一招就要得逞,中原武林四大高手有一人喪生他掌下,自己頗有面子,嘴角咧開哈哈大笑。雲中子見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運起真氣要以後背硬接,突然之間一隻破鞋夾著勁風破空而至,打向摩尼教主的雙眼,這要是打上這雙眼睛就是稀爛,摩尼教主連忙甩頭躲開,這一下手裡勁力就洩了不少,拍出的掌也失了準頭。
烈焰焚天掌只是在他的後背掃了一下,饒是如此雲中子也打了個趔趄,後背火辣辣的疼。
他心中一凜,「這一掌要是打實了我還有命嗎?」
雲中子虛晃一招雙手攬起兩個徒兒飛身就跑,眾弟子邊打邊撤,摩尼教主和馮淵龍隨後就追。剛行了一箭之地,天公地母攔住了去路,四個人把雲中子師徒圍在當中痛下殺手,不過三合馮淵龍抖*帕毒倒一人,摩尼教主一掌印在一名弟子的後背上吐血而亡,天公長臉驢一掌拍在一名弟子的天靈蓋上,地母的圓月彎刀把一人劈為兩半。
雲中子大怒:「畜生,我和你們拼了。」放下兩名弟子和蓋天靈對了一掌,蓋天靈退後兩步,雲中子胸內一陣翻騰,一口鮮血就要吐出來,他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又有兩名弟子倒下了,眼看就要全軍覆沒了。
雲中子仰天長歎,左手寶劍右手拂塵招招都是要命的絕招,向四人身上招呼。
地母陰笑道:「妖道,你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了,你納命吧!」
四人包圍圈越來越小,雲中子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弟子,慘然道:「是為師害了你們,你們怕嗎?」二弟子言道:「不怕!我們和他們拼了。」
雲中子流下淚來:「好樣的!好樣的!都是好樣的。」
驀地,一聲長嘯。場中多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來得悄無聲息,眾人都不知道是啥時候進來的。
雲中子大喜:「師弟!你可來了,再晚一會兒,你就見不到我了。」
空空道人笑道:「你們這四個傢伙想欺負我師兄,是也不是?」
地母道:「空空道長、鬼婆婆你們兩個也來趟這趟渾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