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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螳螂捕蟬 文 / 劉夢殊

    空空道人道:「天公地母你們兩位在武林中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四人合力鬥一人,枉為一代宗師,看你們倆那點出息,當真是臭不要臉。我不管你們誰是誰,誰是反叛,誰是良善,我只來救我師兄出去。」

    蓋天靈道:「你師兄附逆,犯下了滔天大罪,該滅九族,你救他就是同罪,識相的滾遠遠去。」他對鬼婆婆和空空道人有所忌憚,出言恫嚇。

    鬼婆婆冷冷的道:「跟他囉嗦什麼,憑能耐見陣仗。」龍頭枴杖一點直取地母的太陽穴。

    地母蓼若花的圓月彎刀往外一磕,身子一轉圓月彎刀斬向鬼婆婆的小腿,鬼婆婆龍頭枴杖一架兩人激鬥在一起。

    蓋天靈剛想上前相助,被空空道人截下,兩人砰砰砰對了三掌,各退三步,天公蓋天靈抽出天殘劍,劈向空空道人,空空道人揮掌和他戰在一起。

    雲中子殺紅了眼,揮劍劈向摩尼教主,馮淵龍揮舞*帕雙戰雲中子,迷藥一股股噴出,*得雲中子閉住氣息,手腳不免就有些遲鈍,一時間險象環生。

    突然從遠處掠過一人,到馮淵龍肩膀上一拍,馮淵龍扭頭一看大驚失色,來人正是師傅神農幫幫主公孫伏龍,嚇得他三魂去了七魄,掉頭就跑,公孫伏龍拔腿就追。

    二人剛走,葛半農就到了,他看了看場上的形勢,堪堪打成了個平手,他還是心繫師傅的安危,撒腿追了下去。

    空空道人連攻七掌,天公蓋天靈連退七步,一縱身躍到雲中子背後一拽雲中子帶著他向外就跑,鬼婆婆和雲中子的兩個弟子緊緊跟隨。

    摩尼教主剛想要追,地母道:「窮寇莫追,正事要緊,抓捕楊駿。」

    長臉驢蓋天靈一揮手楚王的軍兵沒費什麼勁就攻破了楊府,見人就殺,見人就砍,一會的功夫就把楊駿的一百多家丁僕人殺了個精光,還有些官兵刀頭都沒飲血,覺得不過癮,到處搜尋漏網之魚,就是沒找到楊駿。

    楚王聽到報告楊駿不見了,心道:「難道楊駿不在府中,跑到哪裡去了,該不會去了禁衛軍營地吧,那可就麻煩了,說不得要有一場血戰。」

    司馬瑋臉色一變,厲聲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給我仔仔細細地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眾兵士齊聲答應著四散開去,天公蓋天靈獻媚道:「楚王,楊太傅家裡有幾匹寶馬,您是不是過過眼。」

    這個司馬瑋最喜愛名馬,只要聽說哪裡有名馬,想什麼辦法都要弄到手,手下的人投其所好,獻上好馬給他,他一高興就讓你陞官。

    司馬瑋聽說楊駿家裡有好馬,心裡一喜,跟著天公蓋天靈來到馬廄。

    路過草料堆時,發現草料堆在瑟瑟發抖,士兵們喊了兩聲沒人答應,蓋天靈奪過士兵手裡的大戟往裡面亂刺,就聽得傳出幾聲慘叫,草料堆裡流出血來,士兵們把屍體拖出來一看,正是白天還飛揚跋扈的楊太傅。

    司馬瑋見了楊駿的屍體長出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也顧不得看馬,騎著馬去見賈南風,賈南風聽到楊駿已死,非常高興。對司馬瑋說:「楚王爵功甚偉,誅滅楊氏一黨,你是首功一件,斬草就要除根,你帶領軍隊把他的黨羽也都辦了吧。」

    就輕輕的一句話斷送了數千人的性命,楊駿的那些親信,三楊中的其他兩楊、段廣、張劭、劉豫、鴦等都連同他們的妻兒老小數千口人都被楚王的士兵就地砍了頭。

    賈後就準備趁機除掉楊太后,讓親信寫了幾封書信,上面寫著「救太傅者有賞」,落款是「楊太后」,把書信綁到箭上四處亂射,然後拿著書信大喊「太后造反啦!!大家快去殺太后啊!」

    楚軍正殺得眼紅,也不想想自古以來哪有太后造反的,就都紛紛殺進後宮,把楊太后五花大綁捆了出來,關到原來賈後關過的金墉城裡,不給吃也不給喝,把太后活活給餓死了,楊太后死時年僅三十四歲。

    到了天明上朝,賈後和楚王司馬瑋商量了一陣覺得楊氏一黨樹大根深,黨羽眾多,憑二人的資歷很難服眾,遂決定先找一個人來做他們的擋箭牌,盤算了再三,只有汝南王司馬亮堪當此任。

    到了天明上朝,在血淋淋的宮殿上面發佈命令,徵召汝南王司馬亮為太宰,衛瓘為太保,楚王司馬瑋為衛將軍,邊疆的張華也調回來擔任太子少傅。惠帝起的晚,一看群臣幾乎換了一半。至此,活躍在朝廷十幾年的楊氏外戚集團全部覆滅。改由賈後和楚王司馬瑋邀請的汝南王司馬亮把持大權。

    汝南王司馬亮是惠帝的祖父輩,剛一執政,為了提高威望,也採取了楊駿的做法,開始論功行賞,一口氣封了一千零八十一個將軍。大臣一看,剛去一個楊駿,又來一個楊駿,就繼續怨聲載道,這個司馬亮更是剛愎自用,手握大權,一意孤行,憑借自己的威望開始專橫起來。啥事也不和賈南風商量,自己想咋做舊咋做。

    新封的這一千多人裡面很多都是混飯吃的,其中包括賈後的親屬賈模、郭彰、賈謐等後生小輩,他們不滿汝南王司馬亮的專政,汝南王司馬亮、楚王司馬瑋和賈後之間的三角關係頓時微妙起來。

    賈謐想派天公地母和摩尼教主刺殺司馬亮,賈南風沉吟了半晌,覺得還是不妥,自己手裡沒有兵權,萬一露出點破綻,手握重兵的各宗室王爺們,還能饒得了她,她決定先看一看再說,還得拉上一個敢玩火的。

    驕傲自滿、目空一切的汝南王司馬亮還沒有察覺賈氏一黨的不滿,他這時把主要精力都用在對付擁有兵權的楚王司馬瑋身上,汝南王司馬亮和太保衛瓘商議如何削奪他的兵權,把他打回原籍。

    這一消息很快的就傳到了楚王司馬瑋耳朵裡,他手握重

    兵,誅滅楊氏一黨都是他的功勞,驢打的江山讓馬來做殿,何況司馬亮還要把他趕出京城,他當然不答應,急忙跑到賈謐那裡訴苦。賈謐趕緊給賈後牽線,賈後和楚王司馬瑋為了共同的利益又站在一起,兩個人密謀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楚王司馬瑋才從皇宮裡出來。

    按著約定,賈後趕緊寫了張詔書,派天公地母帶領羽林郎宣佈汝南王謀反,交給楚王,司馬瑋如獲至寶,當天晚上領著一萬鐵甲軍把汝南王亮和衛瓘都抓了起來。

    楚王手下有一位大將叫李肇,他帶兵活捉了汝南王司馬亮,司馬亮手下的士兵都憐憫汝南王無罪被抓,就給汝南王司馬亮扇扇子趕蚊子,對他照顧得非常周到。

    李肇見司馬亮這樣的人心,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裡暗罵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他一發狠,宣佈殺死汝南王者,賞布一千匹。畢竟都是吃五穀雜糧的凡人,重賞之下必有死夫,迷人的誘惑面前個個眼紅,士兵頓時一擁而上把汝南王司馬亮凌遲殆盡。

    衛瓘手下有個都督叫做榮晦,和衛瓘關係很惡劣,趁這個機會挾私報復。帶頭滅了衛瓘的三族,這位晉朝三公之首,昔日為西晉立下赫赫戰功,曾被晉武帝司馬炎譽為征東將軍衛瓘,忠允清識,有武之才的一代書法家,就這樣在朝廷的政治鬥爭的漩渦中含冤而死。

    楚王司馬瑋的手下也頗多能人,有看清局勢的人給楚王司馬瑋提了個建議,認為賈氏諸小現在沒什麼勢力,但是有賈後撐腰,將來不可小看,建議一併將他們除去,楚王司馬瑋突然猶豫不定,覺得這樣做就是背叛了賈南風,再說自己也是孤掌難鳴,謀士們力諫,他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準備到天亮再說,這一猶豫,斷送了自己的小命。

    到了天亮,大臣們聽說殺了很有威望的汝南王司馬亮和衛瓘,都非常憤怒。張華就前來向賈後說:「楚王如此殘忍好殺,怎能讓朝廷安寧?建議把楚王正法。」賈後正等著這句話呢。於是立即命令天公地母、摩尼教主和他們的諸多弟子,五六十人,個個都是武藝高強的江湖好手,率領五千羽林郎前去逮捕楚王司馬瑋。

    天公地母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楚王府,地母老蓼若花奸巨猾,不提逮捕司馬瑋,只說是有要事相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司馬瑋後悔當初不聽勸告,命令士兵們抵抗拘捕。摩尼教主帶人衝進王府,一頓打殺,這些士兵那裡是他們的對手,一頓飯的工夫就控制了局面,把楚王司馬瑋揪上了大車,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一到皇宮,賈後就馬上下旨說楚王謀反,命令立即處斬,楚王司馬瑋大叫冤枉也沒用了,賈後和大臣們順便把殺死衛瓘的榮晦也當作替罪羊,一道滅族。然後給汝南王亮和衛瓘平反昭雪。

    從這時候開始,晉的大權就全部歸了賈後一人把持。賈後也不懂怎麼治國,就把政權委託給賈謐來指揮。他提拔張華為侍中兼中書監,負責具體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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