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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以身替代 文 / 紫色的萱

    聯繫。」

    「是,屬下盡力。」

    等風影找著時機,從門口安然離開,劉澈懸著的心這才真正的放下,睡了一個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第一個安穩覺。

    慕容天跟沈吟霜同時聽到外面走道裡的打殺聲,不約而同的站在鐵門後豎耳聽著動靜。

    誰知沒多久,走道裡就安靜下來。

    童老闆看著眼前這個,唯一一個拚死回來的人,心裡失望到極點,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主人臨走時吩咐一定要照顧好她,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她進了天牢,錢權美女什麼招都用盡,就是撬不開嚴寬的防線,鋌而走險用這最爛一招劫獄,還是失敗。

    那人見他沉默,拔刀就要自刎,童老闆搶過刀,看著他身上橫七豎八的傷口,還在冒血,歎口氣:

    「算了,是我策劃失誤,跟你沒關係,我會在想辦法。你回去好好養著,去賬房領一千兩銀子營養費,死去的弟兄家裡一人五千兩,叫賬房老吳給他們匯去。」

    童老闆背著手站在院子裡,望著浩淼的天空。

    晴空萬里,圓圓的月亮靜靜的掛在天邊,滿天璀璨的星星就像鑽石發出冷冷的光芒,難道那個天牢真的是銅牆鐵壁,攻不進去?

    自己對外是老闆,對內是就是主人的總管,主人說起她的神態,還有她跟少主人的跟她的交情,若是她有點什麼閃失,等主人回來,自己拿什麼交待?

    童老闆伸手抓住一隻飛過的蚊子,聽著它在手心裡嗡嗡、嗡嗡地叫著,慢慢的攤開他肥厚的手掌,看著蚊子倉皇飛走。

    劫獄事件讓劉澈府裡的侍衛增加兩倍,原先是兩人守在門口,現在變成四人,還有兩對侍衛交叉在房子周圍巡防。

    皇太后第一時間聽說劫獄的事,躺在床上徹夜未眠,天濛濛亮時,靈光一閃,忽然覺得她犯了一個,有生以來的最大錯誤,那就是這事處理的不夠慎重,沒有沉住氣,造成如今騎虎難下。

    之前因為沈吟霜的事有疑影在心頭,所以在看到信件後沒有多加考慮,也沒有冷靜下來,就下令做出了處置。

    如今有人劫獄,萬一他們要是成功,回到邊關振臂一呼,豈不是禍患就在眼前,再加上沈吟霜後面隱藏的,那兩股不容小覷的力量,那耶國有兵,金錢豹有錢,國家動盪、岌岌可危。

    皇太后再也睡不著,立即叫人把皇上叫來,說出她心裡的擔憂。

    皇上一聽,無奈地安慰道:

    「母后,您不用太過慮。澈兒不過軟**房聽候處置,慕容天在天牢也沒動他分毫,只要事情查出來,放了不就是了。」

    「那沈吟霜呢?」

    皇上沉吟一下,心思一轉,微微一笑,對著皇太后耳語幾句,皇太后聽了不住的點頭,笑著對皇上說:

    「好,好,很好,這樣很好!不過皇上派出去查證的人,是怎麼辦事的,這麼久還沒回京?人沒回來,也沒個消息傳回來?」

    「應該快了,母后您就放心吧!等他們的消息傳來,朕就通知下去,讓嚴寬照著辦,一定將這事圓滿解決。」

    京城北一座偏僻宅院的後院,湖心露出一塊小島,四周臨水遍植樹木,綠樹叢中,隱隱露出屋子的飛簷斗拱。

    小徑清幽,奇花異草吐露芬芳,一棟兩小一大的木製房屋,正中的門框上方擱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草書的「聽音閣」。

    渝州跟蕊竹接頭的那人,看著主人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低眉斂目,不敢多說一句。

    半晌,主人說道:

    「這樣你親自去趟邊關,既然證據不足,那你去補,尤其是軍營士兵的證言。記住,尾巴要清洗乾淨。」

    「是,屬下這就去辦!」

    那人穿花拂柳出來,坐上一隻蚱蜢舟向岸邊駛去,舟向前行,兩側白花花的水花向後而退。

    留在聽音閣的人迎著清風明月,吹起曲調悠的春江花月夜。

    嚴寬得到皇太后催促他查證的指令,焦頭爛額,自打他任職天牢,沈吟霜還是第一個,熬了這麼久打不開口的人。

    任憑他百般折磨,就是不屈服。慕容天明明憂心忡忡,為她擔憂,卻依舊是惜字如金。

    思來想去,心生一計,既然慕容天不開口,那就只有設法撬開沈吟霜的嘴。

    慕容天雙臂伸直綁在木樁上,身上縱橫交錯都是鞭痕,嚴寬翹著腿喝著茶,捋捋嘴上翹著的八字鬍,:

    「慕容將軍,下官看在曾經同僚的份上,對你可是從沒有過的優待,你就打算這樣一直頑抗下去,好歹跟下官說點什麼?也好讓下官跟上頭交差!」

    「沒有的事你叫我說什麼?愛怎樣隨便!」

    嚴寬拍拍巴掌,沈吟霜讓獄卒拖著進來,衣衫襤褸,傷痕纍纍的模樣,讓慕容天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嚴寬叫人把沈吟霜綁在椅子上,面對著慕容天,獄卒拿起皮鞭蘸上鹽水辣椒水,用力抽打著慕容天,嚴寬捏著沈吟霜的下巴,讓她盯著慕容天,嘴巴湊到她耳邊柔聲細語:

    「本官已經給過他機會,可惜他不識相。現在本官給你機會,想想你是看著他死呢,還是開口跟本官說點什麼?」

    沈吟霜看著慕容天,蔑視的看一眼嚴寬:

    「你覺得

    他會同意我私自替他做主嗎?」

    嚴寬站直身子,一把揪住沈吟霜的長髮,無限可惜地說道:

    「真是可惜,既然你們倆這麼有默契,互知對方的心意,那就給你們一個演雙簧的機會。你過來伺候伺候沈將軍,伺候舒坦點,若是有一點不舒服,那本官就唯你是問。還有你,伺候慕容將軍也要盡點心,否則我就讓你們倆換換位置,讓你嘗嘗這鹹辣皮鞭的味道!」

    慕容天盡力定住身子,沈應霜氣息奄奄,獄卒帶上有鋼針的指套,手一揚,五根長長的鋼針,就插進她的身體,慕容天俊目含淚大喝一聲,吼道:

    「嚴寬,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衝我來!」

    掌聲響起,嚴寬呵呵一笑:

    「愣著做什麼?慕容將軍甘願替代,我們不給他機會,豈不是辜負他一番美意!」

    所有施展在沈吟霜身上的酷刑,慕容天都替代過去,短短兩天,慕容天就已經是體無完膚,千瘡百孔。

    子沖每次看著硬撐著走回來的少爺,急的淚花閃閃。

    倒是慕容天反過來安慰他說他沒事。

    其實慕容天說的也是真話,他確實沒事,只要能替帶吟霜,讓她少受一點苦,他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還有事?身體上的痛遠比心裡的痛輕鬆許多。

    出去查證的人回來,皇太后見皇上失望的神情明白大半,果然除了那些查獲的信件之外,再沒有找到其他任何有價值的證據,甚至連偽造信件的人也沒找出來。

    「這麼說這又是一起懸案?那就叫嚴寬照皇上你之前的意思辦吧!」

    「是兒子已經吩咐嚴寬開始再做。母后,您就放心吧,水面已經有過劃痕,豈會不留下點印跡,遲早那人會露出形來。而且這次也並非是一無所獲,事情進展順利的話,也能消除那兩個潛在的隱患。」

    「好,那就好好留意著吧!只是澈兒那裡還是等那邊事情解決在說,先就這麼著吧!」

    「是,兒子明白,兒子好久沒去皇后那裡,今晚約了皇后一起賞花。」

    皇太后聽了無限喜悅。

    皇后對著銅鏡,細細查看她的妝容,銅鏡裡,她眉目含笑,春意融融,細緻緊繃的白皙肌膚,根本看不出她已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人,烏雲疊鬢,只簡單的斜插兩股碧玉的梅花簪,兩道彎彎的柳葉眉間,畫著時新的梨花妝,紅潤的嘴唇馥郁芬芳,微暈的雙頰,修長的頸脖優。

    佩珍拿著條淺綠的披肩披在她肩上,笑語盈盈地說道:

    「娘娘今晚打扮的真美!」

    皇后緩緩站起身,對著鏡子照照身形,玉蘭色的衣裙,將她襯托的致清新,細細的歎口氣:

    「若不是為了澈兒,我又何苦來?」

    佩珍替她理理衣裙,:

    「娘娘看您說的,難道您就不能,為了您自己打扮打扮,皇上是男人,是男人就是要哄的,說句娘娘不愛聽的話,當年白靈她不就是因為,善解人意、溫柔可人,才俘獲皇上的心嗎?」

    聽佩珍提起往事,皇后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捋捋耳垂上的墜子:

    「是啊,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人家早就看上洛雲飛那個大才子,連沈吟霜那個清麗無雙,名冠京城的第一美人的娘,都沒有鬥過她。想想還真是可笑,一個無知的小丫頭有什麼好的,也值得皇上跟洛雲飛鬥個你死我活的,最後大家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讓慕容朗撿了便宜。」

    皇后的眉宇間,在說起白靈時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慢。

    門外屋簷下,皇上輕咳的聲音傳來,皇后率著宮裡的宮娥太監迎到門口。

    如霜的月色下,皇上打量著精心打扮過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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