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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困 獸 文 / 紫色的萱

    也好,有人蓄意為之也好,事實勝於一切。查清楚對大家都好,事情水落石出之後,該懲治的人絕不姑息,該還以清白的人給他清白,這樣以後大家才不會對,二哥慕容將軍有所詬病。二哥這些年為月國南征北戰,立下不世之功,功勳卓著;慕容將軍統領四軍,功勳赫赫,他們倆在軍中、在百姓心中,聲望無人可及,難免遭人嫉妒。加上他們素來情誼深厚,又一個皇子、一個是將軍,身份特殊難免讓人生惑。」

    皇太后從來不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無趣的劉啟這麼會說,字字句句都說的在情在理。

    沉吟一下:

    「你們倆的心意哀家知道,這事已經有人再審,就不用你們多操心。」

    劉啟跟鳳汐在御花園裡並肩散步,鳳汐面無喜色心事重重,明知道他是她哥哥,可是在她心裡依舊還是放不下。

    聽見劉澈出事她不過訝然,聽見他進天牢則是心痛,恨不能以身相替。

    若還是從前的鳳汐,肯定早就不管不顧的,衝進天牢前去探望,可惜!可惜她已不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以為是的莽撞丫頭。

    劉啟聽她歎氣,也跟著幽幽長歎一聲:

    「慕容將軍真是好福氣,身邊有沈姑娘這樣一個,冰雪仙姿的清絕佳人,又有皇妹這樣身份高貴的,公主在旁默默守候,可惜三哥無能,不能為皇妹的心意做點什麼?」

    鳳汐心裡一酸,眼眶紅紅的眨眨眼,沒有說話,視線飄向天際,看著天邊變換的雲朵。

    劉啟默默的陪在她身側。

    喬嬤嬤揣測著皇太后的變幻莫定的心思,等著皇太后開口。

    不大一會,皇太后果然問道:

    「嚴寬那裡你已經打過招呼,他應該會心裡有數!」

    「是,他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他下手的。」

    「雖然如此,可是事情還是要查,攔截他們往來信件的事,只有你跟哀家還有皇上知道,怎麼會就這麼巧讓人鑽了空子,可是要說他們謀逆,也確實也讓哀家難以相信,真是兩難!一邊是太子、一邊是哀家喜歡的孫兒,哀家如果此刻閉眼也就什麼都不管,既然還睜著眼,那也只好管到底。」

    「太后,奴婢擔心不管事情如何結尾?都會傷害到您。」

    皇太后拍拍喬嬤嬤的手背,果然是從小就跟在身邊的人,眼眸裡難得的露出感激。

    鐵門上的小窗突然打開,透過那巴掌大的小洞,慕容天看到兩個獄卒,拖著破布娃娃樣的吟霜回來,一個獄卒一邊推開鐵門,一邊嘮叨著:

    「嘿,我說你還真是嘴硬,那麼長的鋼針扎進身體哼不哼一聲,今天算你狠!明天頭朝下倒掛著,讓你嘗嘗溺水的滋味,看你還嘴硬不硬!對了,還有一招,把水灌進你的肚子,直到裝不下之後,再用槓子把水碾壓出來,那滋味別提多爽,老子就不信,這幾百道刑法還擰不過你一個弱質女流!」

    吟霜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一下,慕容天知道她心裡的恐懼什麼?啞聲叫道:

    「吟霜!」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沈吟霜艱難的回過頭,瞬間眼睛臉上都帶著笑,笑的燦爛嫵媚到極致。

    獄卒看看慕容天,把她一腳踢進去,關上鐵門。

    慕容天怒吼著,使勁捶打著鐵門,雙拳捶打的鮮血淋淋,皮開肉綻。

    子沖撕下衣服替他包裹好傷口,拿著放了一天的饅頭,走到一邊縮在牆角用力啃著,啃著。

    看著少爺這樣,再多的怨怪也說不出口,只怪上天無情!天意弄人,好好的將一對神仙眷侶拆開!

    慕容天靜靜的坐在那,突然問道:

    「子沖,看見吟霜,你怎麼不像以前那樣嘮叨、責怪我?」

    乾硬的饅頭,堵在子沖的心口,他使勁拍拍心口,喘口氣:

    「我知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少爺寧肯自己死,也不會讓沈姑娘受到半點的傷害,一切都是天意。少爺,請您原諒子沖以前的口無遮攔,要是提審我,我肯定沒有您跟沈姑娘的骨氣,所以子沖不保證會不會胡說?如果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請少爺您一定要原諒我!」

    「好,我保證。其實我很想聽見你責怪我,埋怨我說當初不肯聽你半句,若是肯聽半句,那說不准吟霜跟我的命運都會因此改變,說不準此刻,我們的孩子已經會滿地爬。」

    慕容天悲涼的聲音裡,透著無盡的哀傷!

    讓子沖的眼淚,無言的從眼角滑落,他轉過頭用手背,抹去流出來的眼淚,儘管是在黑漆漆的監室,他還是下意識的怕慕容天看見。

    子衝出去已經好幾個時辰,慕容天煎熬的盤腿而坐,盡量穩住心心緒,子沖說了什麼對他不打緊,就是怕會連累二殿下,這子虛烏有的事不就是衝著他來的,他跟吟霜不過是這件事裡,最重要的一顆棋子罷了。

    鐵門終於打開,獄卒把渾身是血的子沖給扔了進來,鐵門關上的剎那。

    子沖望著慕容天笑了,得意的笑了,笑出了聲,笑的一陣陣的咳嗽。

    慕容天攙著他走到一邊靠著牆半躺著,子沖拉著他的手,好容易才忍住笑,為自己挺過剛才那些終生難忘的疼痛:

    「少爺,我沒說,我沒有管不住嘴,可是我沒有胡說,沈姑娘真的是天底下最堅強勇敢的姑娘。我都受不了大叫起來,她無

    論如何就是吭都不吭一聲,那嚴寬還是什麼的?臉都給她氣綠了。沈姑娘說讓你不要為她擔心,也不要為了她承認這莫須有的事,否則她即使苟活也不會原諒你。」

    慕容天的心更加矛盾沉重,吟霜越是堅強,那她受的苦越多,想著她身體上的那些痛,他反而寧願她不要那麼堅強,可是他不就是喜歡那樣的她嗎?

    嚴寬看見他,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問詢幾句,見他沒有招供的意思,也不為難他。

    隨著提審的次數增多,子沖的身體愈漸衰弱,儘管他每次回來都裝作很有精神的樣子,他也不怎麼提吟霜受審的事,甚至是故意的迴避。

    慕容天心裡明白子沖的意思,或許是吟霜的意思,心裡的擔憂反而日益增加,即使不問看子沖就知道,何況吟霜的口供遠比子沖的重要得多。

    來到這裡,既看不見外面的天色,也感覺不到外面的溫度,有的只是在你稍事休息之後再次受刑的痛感。

    犯人不知道時間,久了就會心存惶惑,疑慮,心焦,加之身體又受到慘絕人寰的摧殘,雙重打擊下犯人的意志很快就會被打垮。

    嚴寬知道酷刑跟時間對慕容天根本起不了作用,再說也有上頭的命令,只好使用攻心計,打擊他的軟肋,所以不停的同時提審子沖跟沈吟霜,通過子沖讓慕容天得知沈吟霜的情形,希望藉此打開缺口。

    可是眼見著時間流逝,一月有餘,沈吟霜已經命在旦夕、千瘡百孔,慕容天依舊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心裡暗暗著急。

    劉澈那邊也是一點不見異動,整天安心的在屋裡看書畫畫彈琴,一次都沒向門口的侍衛,提出哪怕是出來走走的小要求。

    夜深人際,外面傳來侍衛換崗的口令聲,毫無睡意的劉澈,脫掉外袍袒胸,只穿著底褲西仰八叉的躺在竹塌上,臉上的憂慮在黑夜裡盡情的顯露。

    困在這裡這麼久,不能為洗清的自己做半點事,任人宰割,這還是劉澈嗎?

    門口有守衛,窗戶是釘死的,想要通過飯菜傳遞點消息都沒可能,每天拿來的東西,每一樣都要反覆搜查。

    怎麼辦?真的要坐在這裡等死嗎?時間越長,陷害他們的人就愈發有時間作為,劉澈忽然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在,書房裡修一條秘密通道。

    門外一個侍衛對另外一個侍衛說離開一下,去方便。

    另外一個點頭應允,劉澈坐起身、披著衣衫悄悄的往門口走,這時門打開一條縫隙又迅速的關上。

    一個黑影趁著月色一閃而進,劉澈披著衣衫站起身,那人身體緊靠著牆壁,凝聽著外面的動靜,示意他別出聲。

    劉澈慢慢的退回到床邊,那人跟著過來藏在蚊帳後,把手心裡藏著的鷹形玉符遞給劉澈,玉符一面刻著組織的圖案,一邊刻著來人在組織的代號。

    劉澈捏在手心,是個「風」字心裡漾起一絲小小的激動,他跟慕容天一個是日影,一個是月影,下面就是水火風雷電。把東西重新塞回風的手裡,風低聲說道:

    「殿下,風影向您報到。知道殿下出事,趕來京城。直今天才易容混進來,慕容將軍跟沈將軍進了天牢,嚴寬使盡各種酷刑折磨沈將軍,以此來消耗慕容將軍的意志,不過到現在也還沒得逞。請問殿下我們該怎麼做?」

    「注意天牢的動向,去軍營裡查,是誰在暗中截留我跟慕容將軍,還有沈將軍的書信來往,還有最好能跟慕容將軍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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