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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皇后的痛 文 / 紫色的萱

    確定她沒死直接來帶回去就得,帶不回去再說,怎麼會一進京城,就直奔衙門大張旗鼓的狀告她,什麼不守婦德?什麼有家不回?而且中間還牽涉著,澈兒跟慕容天還有太子。尤其是太子,誰都知道太子的名聲是何其重要,沒錯還千萬隻眼睛盯著,雞蛋裡挑骨頭找出錯來,如今忽然憑空多出來這個,飽受爭議的小姨子,不是落人話柄嗎?皇上,此事看去小,用心一想卻不由得讓人懸心,這宮裡此刻正暗流激湧啊!」

    「母后,兒子一定會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請您放心,母后一大把年紀不能安養天年還要替兒子操心,兒子真是不孝!」

    「只要你肯原諒皇后,放下當年之事,母后就知足了。眼下還是靜觀其變為上,沈吟霜已交由李閔順來處理,他會有分寸的,他是青相最中意的門生,他也應該會明白哀家交給他來處理的用心。倒是遠在邊關的慕容天跟澈兒走的太近,我看皇上是時候需要多留心他們的來往,還有他們跟沈吟霜,沈吟霜跟那耶國之間的關係不不容忽視。」

    喬嬤嬤急匆匆進來打斷他們母子的談話,俯身在皇太后耳邊耳語幾句,皇太后眼眸裡閃過一絲驚詫,旋即消失於無形,目露精光的看看一邊的皇上,:

    「皇上,你看看,你看看,這可不是哀家多疑,沈吟霜才進大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你知道跳出來的是誰嗎?說出來準保出乎你意料!」

    皇上直覺得覺得是劉澈,皇太后搖搖頭:

    「居然是那個最大的商會金錢豹,這個沈吟霜還真是本事啊,長袖善舞,什麼時候又跟金錢豹的人搭上了。身邊有位高權重的皇子將軍,背後又有全月國的最大的商會撐著!還真是來頭不小!不容小覷!」

    皇上聽了默不作聲,心裡暗自說道:

    「母后沒有說錯,果然是暗流激湧,金錢豹作為全國最大的商會,神龍見首不見尾,名下商舖林立,涉足的種類也多,什麼絲綢、茶葉、鹽、糧食、金銀、客棧、酒樓,幾乎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月國每一個城市都有他們的店舖,每一個行業都有的他的足跡,說他掌握著月國的經濟命脈一點都不會誇張,一旦這個商會有異動,那絕對是驚天動地。」

    見皇上面露憂色,皇太后緩緩語氣:

    「事已至此,你擔心也沒用,暗暗觀察著吧!順著情勢走,總會知道後面的那人是誰,到底目的何在?如今為了太子的名聲,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比較好。」

    皇上無語沉默著出了壽康宮,腳步拖沓順著蜿蜒的曲徑隨性走著。

    夜色深沉,寒氣沁骨,貼身太監小心謹慎、亦步亦趨的跟在皇上身後:

    「皇上,夜深了,天寒霧重,還是回宮歇息吧,龍體要緊!」

    皇上沒有說話,舉目看看,順著右邊的小徑繼續走著,須臾停在了一個分岔路口,凝望著左邊,幽幽問道:

    「朕記得秋風堂就在那邊,多少年了朕這還是第一次來。」

    「皇上,回去吧,那邊鮮有人來,甚是陰涼。」

    皇上似乎是沒聽見,邁腿就往那邊走,太監急忙弓著腰、伸出手再次勸道:

    「皇上,回吧!若是給太后皇后知道,奴才死一百次也不夠呀!」

    皇上面色微慍:

    「你們怕你們先回去,朕自己個去,多少年了,人都已經不在,朕去看看她曾經住過的地方還不行嗎?」

    「這、這……」

    太監不敢在言語,只好默默跟著。

    粉牆破舊,門窗在夜風中吱嘎作響,幾棵茂盛的老槐樹枝繁葉茂,樹幹橫過粉牆,一推就開的宮門,把裡面敗落的景象,毫無遮蔽的呈現在他們眼前,院子裡衰草遍地,籐蔓纏繞,破碎的花盆散亂的滾落一地,久無人居住的屋子黑影重重,潮濕霉味夾雜著腐爛的枯枝敗葉的腐朽氣味,難聞之極。

    太監皺皺眉:

    「皇上,回吧!」

    百靈含嗔帶笑,清秀的面龐漂浮在皇上眼前,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耳邊,她沒有青秋的清麗脫俗,沒有皇后的儀態萬千,論身份也只不過是皇后帶進宮的貼身丫鬟,可是不知不覺中,她的身影、她的一切就深深的烙進他心裡,不管有什麼煩心事的只要看見她的微笑,聽見她的笑聲,他的心就安靜下來,一切的煩憂都會變淡變淡。

    「皇上,回吧!」

    貼身太監再次催促道。

    後面一個小太監不小心踩著一片破瓦,驚動了棲息在樹梢籐蔓裡的野鳥,撲稜稜的鳴叫著,消失在夜色裡。

    一片烏雲遮住暗淡的月光,一陣微風吹來,樹梢搖曳,枯葉亂飛,到處劈啪作響,夜色昏暗滲人,屋內竟似有人幽幽哭泣,邪氣冷風中皇上身子一激靈,百靈可愛的臉龐變得猙獰,雙目流血的望著他。

    太監見皇上臉色突變,聲音顫抖:

    「皇上,回吧!回吧!」

    說完對身後太監使使眼色,一左一右,簇擁著皇上疾步走出秋風堂,快速的回到他寢宮。

    半夜,皇上就發起高熱,渾身滾燙,瑾妃、御醫、太監宮女整整忙活半夜,才讓皇上的燒退下來。

    皇后看望皇上回來,也不覺疲乏,只是一味神情淒婉的呆坐著,望著燭火,也不解髮釵衣帶。

    良久,佩珍站在一邊,心痛的望著皇后,心裡酸痛至極:

    「皇后娘娘,天就要

    亮了,您還是上床歇息片刻,別傷心壞了鳳體。」

    皇后美眸一轉,哀傷的看看佩珍,無比幽怨地說道:

    「二十多年了,皇上還是沒有忘記她,佩珍,皇上還是沒有忘記她,忘記那個賤人!你說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論品貌論學識她哪一樣比得上我?論身份不過是哀家看著可憐,一時興起,在大街撿回來的,說好聽點是使喚丫鬟,不好聽就是哀家身邊一個會說話的玩意。這麼多年了,皇上竟然還是沒有忘記她!對她這麼長情。佩珍,你知道我心裡的痛嗎?你知道皇上看她的神情嗎?那麼溫暖,那麼溫柔,滿滿的柔情濃的化不開,臉上掛著從心底裡散發出的甜蜜微笑。可是,他卻從來沒有那樣看過我一眼,一眼。我把賤人派去秋風堂照顧洛雲飛,誰知皇上他竟不顧我懷胎八月,也跟著過去,整日留戀在她身邊。二十多年了,已經這麼久,皇上還是沒有忘記她,去一趟秋風堂回來就病了,為那個賤人病了,我為他付出這麼多,忍受了這麼多,犧牲了這麼多!他卻從來沒有記在心裡半分。自從他知道那賤人不在了,就在沒有來這住一晚,我一個堂堂活著的大活人,在他心裡還不如一個死去多時的人,你說我這樣的皇后,當著還有什麼意思!」

    佩珍聽著皇后的哭訴,心痛難忍,萬語千言,只化作一聲:「皇——後!」

    心裡多年的鬱結傾訴出來,心裡空蕩蕩的皇后,幽幽的望著這空落落的寢宮,高大的柱子,高高的屋樑,屋裡的一切都是高大的,只有她是那麼的渺小,扶著佩珍站起身,無比淒涼、寂寥地說道:

    「走吧,佩珍,陪我出去看看魚池裡的錦鯉,看看它們在這冰涼的水裡冷不冷?」

    月影裡,她的身影給拉的老長,還未衰老的她,背已經微微佝僂,倚靠著佩珍一步一步走著,走進寂寞無邊的夜色。

    大牢裡,沈吟霜也是徹夜難眠,昨兒一早起來,就給人叫進宮,然後就到了這裡,是誰把竹山陳家的人叫來的,來到京城為什麼不去見自己,就直接去了衙門告狀?難道自己真的又要回,那個死都不想再回去的陳家,頭暈呼呼的,想起將來,恐懼莫名!

    心如亂麻,才進牢房,還沒躺下,一個臉圓圓眼睛小小的中年人,在獄卒的帶領下帶著四個丫鬟進來,一個拿著換洗的衣衫,一個拿著藥膏,一個拿著被褥,一個提著食盒。

    沈吟霜詫異的看著他們,中年人畢恭畢敬的朝她雙手一抱,自我介紹道:

    「在下童福,是金錢豹京城的掌櫃,主人臨走前吩咐一定要照顧好沈姑娘。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幫姑娘把衣衫換下,上藥!」

    兩個丫鬟放下手上的東西,扯出一卷綢緞,圍成一個圈,剩下兩個利落的幫她換衣上藥。

    童福跟獄卒走到外面,隔著遠遠的,童福塞給獄卒一張銀票:

    「大人那裡我會去知會,照顧好她對你有好處,不會讓你為難。」

    獄卒手下銀票,心說道:能不好好照顧她嗎?,李大人親自交代過,二殿下也暗地裡叫人來過,你們又來,一個來頭大過一個,隨便招惹一個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放心,能力範圍內一定會好好待她。」

    童福本來打算留下兩個丫鬟給她,要不是她堅決不肯的話,想想看,在牢房裡還有人伺候著,這要是傳出去,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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