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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紙終究包不住火 文 / 紫色的萱

    舅舅外公他們的一切,都全在你跟你娘身上。一念之間,他們可以人上人享盡榮華,一念之間,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不僅如此,還有這些辛辛苦苦伺候你的人,鳳汐!這就是皇家,你現在明白了,咱們的風光都是表面,內裡的苦只有你我自己知道。」

    鳳汐一哆嗦,碧蓮死了,採蓮也死了,還有之前枉死的那些太監丫鬟,都是因她而死,都死的跟個螞蟻似得輕巧,跟一撮塵埃沒有區別。

    剛剛擦乾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紅著眼睛,無限哀傷:

    「二哥,我不到此為止又如何?誰叫他也是父皇的孩子,我的哥哥,跟你一樣是我的哥哥。二哥,我沒事,你說的我也都明白,我不會在讓愛我疼我的人受連累,我只是很累,心很累,你知道嗎?若不是採蓮告密,我差點跟他……還好皇祖母來得及時,可是老天怎麼這麼殘忍,竟讓我喜歡上自己的親哥哥!二哥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好痛。即使是這樣,我躺在這閉上眼,滿腦子還是他,我該怎麼辦?二哥,我知道這樣不可以,很齷齪,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劉澈心痛難忍,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好了,鳳汐,這些話你以後統統都再不要說,慕容天就是慕容天,明白嗎?你要努力振作起來,好好的活著,快快的變回以前,那個快樂、活波的風汐!沒辦法立即忘掉,那就慢慢來,日子總要過下去,記著我剛才說的話,你順著皇祖母快樂的活著,他們也會快樂的活著,你身邊所有的人才會快樂的活著,慕容天心裡對你的愧疚也才會減少。」

    鳳汐苦澀的笑笑:

    「事到如今,不這樣還能怎樣?這些話我也只能對你說說。只是二哥你覺得我如今還能回得去嗎?我沒有信心,有些東西是收不回來了,人的心不是東西。二哥你走吧,我會好好想你說的話,那些話我也不會再說,就算是為了娘跟舅舅他們,還有你跟幕哥哥,我也永遠不會再說。麻煩你去皇祖母說,我沒事,謝謝她對我的關愛,我休息陣子就會好的,好了再去看她,叫她不要為我操心。」

    皇太后聽了劉澈的回復,輕描淡寫地問道:

    「這麼半天,她就跟你說些這些,沒有再說點什麼別的?」

    劉澈聞言,凝神想了一下:

    「哦,有,她說她會好好想我說的話,還有皇祖母的話,謝謝皇祖母對她的關愛,知道錯了,不該恃寵生嬌,反正哭哭啼啼,雜七雜八的嘰咕了一堆,大概就是這意思。」

    皇太后話題一轉,轉到宋青身上:

    「對了,五王妃小產又是怎麼回事?聽說當時你跟慕容天也在現場?」

    「不太清楚,因為我跟慕容天也不算是在現場,只是遠遠的瞅見,到底怎麼回事,孫兒跟慕容天都不大清楚。我跟慕容天聽說宋青回來,就去看她,遠遠的還在街口就看見五王妃的劍架在宋青的脖子上,後來孫兒過去解圍,就是這樣。」

    太后聽了沉默不語。

    劉澈回到府裡,百思不得其解,他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難怪跟他一見如故,只是他母親是誰,為什麼宋青的娘會跟他娘,給他們定下娃娃親,她們在哪裡認識的?他娘為什麼又會帶著他嫁給慕容喬?無數的問號讓劉澈幾乎是徹夜難眠。

    石榴巷,宋青的新家,雖然小巧,卻也精緻,假山魚池一應俱全,除了蕊竹,還有個粗使的僕婦,別無他人,三個人在這小院裡,安安靜靜的過著難得的清靜地日子,對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

    那耶國國王病體沉重,三個皇子摩拳擦掌,對儲君之位虎視眈眈。因怕邊關受到波及,生亂,皇上把慕容天再度調到邊關。

    夜色寂寂,霜冷的青瓦上,慕容天凝神望著站在院子裡的宋青,不,是沈吟霜那孤寂的身影,百般滋味,伸手摸摸懷裡那串紅瑪瑙的手串,那夜他趁著夜色冒著刺骨的寒冷潛進荷塘,才將它從泥沼裡摸出來,卻再難物歸原主,天一亮,他就要奔赴千里之外的邊關,這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時?

    心鼓動著他下去,再看她一眼,再跟她說句話,可是雙腳卻像是千斤重,挪不開分毫。

    晨霧初起,天邊灰白,微亮,宋青緩緩的走回屋子,天亮時他就要走了,自己該去送送嗎?還是不去吧,去有何用?見了他還能說什麼?她是沈吟霜,是竹山陳家的媳婦,是那個早就該死的人,怎麼能去送他,不能,不能,不能!這個藏著的秘密終究有爆發的一天,到時該讓他如何自處?

    擁著冰涼的錦被,溫熱的眼淚在被子上,暈染出一朵大大的淚「花」。

    慕容天帶著子沖意興蕭索的往邊關而去,臨行前一再鄭重的叮囑劉澈,照顧好她。

    劉澈點頭,望著他絕塵而去的身影,心情從來沒有的複雜沉重,這個跟他一見如故、意氣相投的人竟然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真是想起來還跟做夢一樣,讓人無法相信。

    壽康宮,宋青跪倒在地,皇太后怒目瞪視著宋青,不,是沈吟霜,皇上在一邊我見猶憐,只是皇太后盛怒之下,皇上也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再沒有別的了嗎?」

    沈吟霜(宋青)點點頭,目光澄澈,直視著皇太后,一字一句堅定的的答道:

    「真的沒有了,太后!您若不信,可以前去調查。」

    「你實在是太讓哀家失望,哀家如此疼惜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哀家跟皇上,將我們大家玩弄於股掌之上,你以為我們都是聾子、瞎子嗎?」

    「太后,對不起,都是草民辜負了您,只是草民當日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當初流落

    軍營,怎會想到有後面的事,有今天!千錯萬錯,都是草民的錯,請皇太后您顧惜鳳體,千萬保重,否則草民真的是罪無可恕了!」

    沈吟霜的淒婉、無奈落在皇上眼裡,清清嗓子,前塵往事層層疊疊,湧上心頭,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母后,你就原諒她吧!看在她是青相唯一的後人,她母親清秋又是您及疼愛的,就原諒她吧!那樣的環境下,想來她也是不得已!並非存心欺瞞我們大家!」

    皇太后見皇上開口,沈吟霜又態度誠懇,喟然一歎,:

    「唉!我何嘗不知道她是不得已,可是如今人家告到京城,鬧的滿城皆知,你叫哀家怎麼做?若早點知道,哀家或可為她斡旋,如今不管怎麼說,她還是那家人明媒正娶的媳婦!」

    見沈吟霜聽到媳婦二字,眼眸裡的淒楚,皇太后頓了一下,:

    「沈吟霜你一再欺瞞哀家跟皇上,本來罪無可恕,理應處死,可看在已經過世的青相,還有跟你娘青秋的份上,杖責二十,交由衙門李閔順來處理。」

    滿京城傳的沸沸揚揚,驚天動地,跟炸了鍋似得,原來女扮男裝的宋青不僅穢亂軍營,還是竹山陳家該死沒死,不守婦道逃跑的兒媳婦,如今讓婆家人進京告上公堂。

    送走慕容天才進城門口,就聽說這個消息,劉澈立即直奔宮裡,在宮門口遇見杖責之後,讓人攙扶著去衙門的沈吟霜,沈吟霜臉色慘白,對著他嘴角微微泛起一個淺淺的笑意,然後左右看看,示意他別過去。

    劉澈僵在原地,她裙子後面的猩紅血跡,漲滿他的眼簾。

    劉澈低頭站在皇太后面前,:

    「你也不知道?宋青就是太子妃的妹妹沈吟霜嗎?」

    「孫兒也是剛剛得知。」

    「那慕容天呢?她還曾經是他未婚妻呢?」

    「他應該也不知道,他一直以為她死了,不過之前因為見太子妃,看見宋青時有些古怪,還以為宋青是她的仇人,有去查過,結果一無所獲,後來也就作罷。」

    「好,既然這樣,那她的事你就別在插手了,免得無端再起波瀾。」

    「是,孫兒謹記皇祖母吩咐,孫兒告退。」

    畢恭畢敬的退出壽康宮。

    皇太后靜靜的端坐在屋裡,手上的金絲楠木念珠一顆顆的轉動著,不急不緩。

    腦子裡卻是翻江倒海,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直到喬嬤嬤點上燈,才叫她去把皇上請來,把心裡的憂慮跟皇上統統倒出來:

    「皇上,你好好想想看,既然太子妃一早就知道,不說情有可原,也許是怕影響太子的名聲,也許是因為姐妹之情。沈吟霜也不說,那更是情有可原,畢竟是在那樣的處境下逃生。兩人都不說存心遮瞞著,那如今是誰把這事鬧騰出來的,是五王妃因為失子之痛報復嗎?她跟太子妃可是同父同母的親親姐妹,感情不同於她們跟沈吟霜,要說當日失去孩子的時候也說了,幹嘛要等到今天。而且小小渝州竹山陳家,一介山野草民,他們如何得知沈吟霜沒死?知道她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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