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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東郊安營 文 / 篁夢溪

    奚茗細弱地歎一口氣,引得正掀起一角車簾觀察街景的衛景離投來審視的目光。奚茗見衛景離瞧過來,並不像往日那般一個白眼飛過去,只是微微搖一搖頭。衛景離未做任何表示,甚至連表情都沒有換就放下簾布,再次隱匿在了馬車裡。他不是鐵石心腸,他更不是不懂她那輕微的喟歎、搖頭,只是,還不是時候,他也相信,她能懂。

    奚茗打馬靠久裡更近一點,此刻的她是沒有安全感的。僅僅是嗅到了一點點的血腥味,感受到了一點點**、戰爭的意味,就已讓她汗毛豎起,自動提高了防禦力,也更加的沒有安全感。

    久裡只撇一眼奚茗就讀懂了她的想法,手掌覆上奚茗握韁的柔荑,將其整個包住,緊握,溫暖便自他的掌心和指尖導入了奚茗的心臟。

    奚茗笑笑,微微點了下頭。

    任顯名騎馬走在最前,見前方便是城門,調轉馬頭行至衛景離的馬車旁,衝著簾子裡若隱若現的衛景離道:「四殿下,前方便是東城門了,可否在東郊安營?」

    「整軍東郊安營。」衛景離的話語中隱隱透著一股威嚴,被細膩的任顯名敏銳地撲捉到了,他明顯感到此後與衛景離的暗鬥必定會相當棘手,這四殿下所深藏的實力也許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像。

    「全軍聽令——前方東郊安營紮寨!」任顯名喝令。

    抵戲縣城郊外有數十村莊環繞,包括緊鄰浪人區同時也是受災最嚴重的順義村,而現在衛景離等人即將駐紮的東郊附近有幾個小村莊距離順義並不遠,由於村民實行不抵抗策略因而人員傷亡並不算大,只是物品、財產、家禽以及農人賴以生存的莊稼損失慘重。

    而現在,東郊的這片土地,從泥土到空氣都泛著恐懼和興奮的元素。恐懼是一場戰爭即將帶來的血腥**,興奮是——戰爭中的人性本身。奚茗望著足下被無情蹂躪過的蒿草、被打碎的瓦罐碎渣和幾抹淡淡的血跡,腦子裡劃過兩個赤果果的字——戰爭。

    待全軍安營後,時間已入夜。

    一入夜,軍營裡便築起了篝火。衛景離早早便拉著李鑭進了自己的居中的營帳。衛景離的營帳比其他的帳子又多了一層隔布,縱然帳內燭台通明,從外面看過去也看不到一絲絲影子。奚茗等五個貼身率衛輪流守著帳子,此刻便是持銳和李葳把守,偶爾會有率衛進賬傳報溪字營隱衛收集的情報。以衛景離的軍帳為中心,每五丈一個率衛崗,加之隱藏在附近村莊樹林裡的隱衛守著暗哨,將衛景離保護得嚴嚴實實,確保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叮他。

    奚茗剛剛被咋咋呼呼的李葳換下崗,做一個伸展運動,不由感歎不論在哪一個時代,階級這東西都決定了人的生活狀態,而此刻她自己正以一個化人的頭腦在底層階級做著勞累傷命的工作討生活。

    已經是亥時,安北軍的士兵或早早進賬休息,或三五個圍起篝火把酒小酌談論著戰事或者女人,剩下的便手持長矛、掛長刀成縱隊巡視整個營區,而任顯名此時和張猛正在自己的帳子裡不知道商討些什麼。

    奚茗走過他們的帳子,正看到帳子上投影出的兩人影影綽綽的輪廓。奚茗剛要離開卻隱約聽到「大殿下」三個字,心不由地被提起——想來是衛景離派耀川、延川的隱衛截殺了任顯名派去向大殿下報信的信兵以及衛景乾派來耀川的信兵和飛鴿,使得任顯名連續兩日來連只鴿子毛都沒有等到,失去了與衛景乾的地下聯絡,他必定是慌了陣腳了。

    就在奚茗想繼續探聽之時,忽見任顯名帳子後隱約探出一個黑色的腦袋,然而只一晃便又匿進了黑暗中。

    奚茗一怔,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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