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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你到底是人是魔? 文 / 水袖

    他仍然是沉默的看著我,外面陽光很好,一半是明亮的室內。一半是耀眼的陽光,玻璃長窗就像是虛無縹緲的一點隱屏障,阻隔了兩個世界,好像世界一半是真實的,一半卻像是萬丈深淵。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愛你。」

    我的眼淚差點又掉了出來,這聲音,這番話,如果不是在這時候聽的到,我想我一定會感動的眼淚汪汪。

    但現在,我雖然想流淚。卻是絕望的淚。

    我吸一下?子,彎了彎嘴角,說道:「多謝你。」

    我們兩人面面相覷。

    我說道:「多謝你愛我,但現在我知道了。你對我的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愛,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你表面上說會讓青蛙得到溫暖,但是最後,你的目的是什麼呢?你是想佔有這只青蛙還是要這只青蛙死,慢慢的死的無知無覺。甚至到最後臨死的時候還會對你感恩戴德呢?」

    他的臉色一下變了。

    我也感覺到非常的不可思議,天知道我又怎麼能說出這樣理智冷漠的話來。

    原來我不是一直很糊塗的嗎?跟他的這幾個月,我笨得就像隻雞,除了吃就是玩,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給我什麼我就拿什麼,現在我竟然能冷靜的說出這樣的話?

    我也不相信。

    也許。這就是絕望。

    我真的很絕望。

    轉過臉,我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一個拿著把匕首在背後抵著我的人,早晚會殺了我,我不想死!也不想再見到你!」

    我的眼淚撲簌落下,沒有力氣走,幸而我坐在輪椅上,轉身搖動輪椅,段玉珉又轉過來擋在我的面前。

    他的手用力按在我的輪椅把上,我幾乎看的見他手背上的青筋暴現,他的臉孔也有些扭曲,滿臉都是痛楚。

    「對不起。」他低下頭,「對不起韶韶,我承認,我是在你的藥裡加了點別的藥,可是我……,我只是不想你離開我。」

    「不想我離開你?」我怔了下,立即朝著他喝道:「不想我離開你?所以你就要我死?」

    「我不會要你死的!」他急切的說道:「韶韶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那些藥醫生說了,只是會讓你暫時的忘記一些事,不會對你造成其他的傷害,你相信我韶韶,我愛你,我不會傷害你!」

    「這就是你的愛?」我瞪大眼看著他:「你還說你愛我?你不會傷害我?你知不知道我是過敏性體質?凡是神經類的藥物我都必須要慎用的,這些藥對我身體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你知道嗎?而你只是為了一已私利竟然給我下了這樣的藥?你和一個劊子手有什麼分別?」我掉下淚來:「你曾經毀了我一次,又讓我在監獄裡過了十三個月,而現在,你還要要我的命?段玉珉,你究竟是人是魔?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死?」

    「我沒有,我真的不想的。」他急了,不得不再次懇求我:「我承認,我曾經對你做過的事傷害了你,可是我,我醒悟之後就再沒有想要傷你的念頭了。至於你在管教所的那十三個月,我發誓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指使人去害你!」

    「是你的父親做的!」我朝他咆哮,「你別告訴我,你對這件事也不知情,那是你的父親,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對不對?只是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你不能反抗他,所以你才隱瞞了我,你以為我傻了、我糊塗了、我不記得這些事了,所以你就繼續的欺騙我,可是你忘了,總有一天我能想起來的,你準備隱瞞和傷害我到什麼時候?」

    他的臉色灰敗下來,我從來沒看見過他有那樣一種痛苦的表情,哪怕遇到再煩心的事,我也只見過他皺皺眉,嗤一聲,可是現在他的表情卻是這樣的痛苦,糾結,他咬著嘴唇,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因為我愛你,我怕你清醒後想起所有的事你會再次離開我,其實我每天都在糾結,我在擔心,你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就好像是我偷來的時光一樣,我感覺到從沒有過的幸福,可是想起你從前對我的態度,我又感到害怕,韶韶,我真的很害怕你離開我,所以我才做了這樣愚蠢的決定,你原諒我!」

    「原諒你?我為什麼要原諒你?」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他吼:「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在平靜安謐的日子遭遇那樣的事,不會無端端的被強姦,我更不會因此而在管教所裡呆了十三個月,我想重新開始,可是就因為我的這番過去,蔣勵的父母不接受我,如果不是因為他父母不接受我,我和他不致於爭吵。」我一時間又悲痛的無法形容,我想起了蔣勵,雖然那段感情時間很短,可是他畢竟真實的存在過,他是唯一一個對我全心全意付出了全部感情的男人,可是他死了,我哭道:「蔣勵有什麼錯?他本來可以和我享受很好的生活的,就算他真的躲不過那一槍,那是他命裡的劫數,可是至少我可以對他好一點,我可以多給他一些愛,我不至於在他臨死之前還用那樣的話傷他!段玉珉,是你害了我們,你害了我和他!」

    我悲痛的無法形容,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堵住了我的?孔,我又無法呼吸,段玉珉急了,他馬上來安撫我,「韶韶,韶韶你怎麼樣?」

    「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我按著胸口用力的呼吸,「你毀了我,你費盡心思的編了一張網把我捕了進來,而我竟然還傻逼的在這張網裡做夢,相信著你!愛著你,段玉珉,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太狠了!」

    我用力去推他,段玉珉可能是沒預料到我會這樣對他,他猝不及防的被我推倒在地上,我又感覺到胸口發悶,勉強撐著站起來我去按床頭的呼叫器,但是我的手夠不著,段玉珉馬上起來,他把我抱到了床上,自己則迅速的去按那個呼叫器,很快,醫生和護士都進來了,

    醫生馬上把即時吸氧器的插管拔下來,給我吸氧,段玉珉則是站在床邊看著我,他一頭的汗,追問醫生:「她到底怎麼樣?」

    醫生毫不客氣的斥責他:「你是什麼人?你對病人說了什麼?她為什麼情緒這樣激動?她現在很脆弱,根本不能承受打擊的!」

    段玉珉啊了一聲。醫生在用聽診器給我聽心肺,他問我:「你感覺怎麼樣?」

    我斷斷續續的說道:「叫他出去,叫他出去,我不想看見他。」

    醫生立即朝著段玉珉喝道:「你出去!這是醫院,我要對我的病人負責,你馬上出去!」

    段玉珉還不放棄的叫我:「韶韶,韶韶你聽我說,你不要這樣激動!」

    門開了,進來的是周子馳的保鏢,那兩個人上來拉段玉珉,「段先生,請你先出來一下。」

    段玉珉朝著這兩個人喝道:「滾!我不需要周子馳來命令我。」

    那兩個保鏢雖然被段玉珉喝斥有點難堪,但是他們也並不太怕段玉珉,畢竟周子馳的身份和段玉珉不相上下,他們不怕得罪段玉珉,兩個保鏢一?用力,終於把段玉珉拉了出去。

    醫生給我推了一針『喘定』,針劑推上來我略微平息了些,看著頭頂,我的眼淚又掉了出來。

    其實在這一刻,我也非常的難過。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有一天我們兩個人竟然用這樣刻薄的話,這樣冷漠的方式面對。

    心碎嗎?我想他也是心碎的,也只有當事人才明白,這是怎樣的一種心碎。

    …………

    …………

    周子馳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並沒來醫院,只是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段玉珉來過?」

    我也已經好了很多,當時情緒暴躁,但是恢復後,我也變平靜了。

    我說道:「你放心,我很好,他也沒做什麼失態的事。」

    他那邊恩了一聲,又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見他,我找幾個人過去守著病房,再不讓閒雜人接近你,你安心養病就行了。」

    「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我輕歎了口氣,說道:「我沒什麼事,我想他也不會再胡攪纏的來纏我,畢竟,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是不是?」

    他那邊默了一下,說道:「我沒想到段玉珉會這樣做,我知道他這個人有時候比較偏激,但是我沒想到,他會這樣的……在乎你。」

    「在乎我?」我啞然失笑,「你們男人眼裡的在乎,原來就是這樣子?從外面抓一隻活蹦亂跳的動物回來,把它馴養成自己的寵物,只要它留在你的身邊,天天陪你開開心心的,完全不考慮這只海豚之前是不是自由的,它需要什麼,想要什麼,只要自己開心就行了,這就是你們男人的在乎嗎?」

    他不說話。

    我又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你,這段時間謝謝你幫我,如果我打擾你,讓你為難的話……」

    「別胡說。」他打斷我:「我周子馳怕過誰?如果你以為我會因為你而害怕段玉珉,你就太輕視我了。」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對不起。」

    他那邊也不和我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聽他勸解我:「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放心,其他的事我去處理,不管你最後的決定是什麼,只要你相信我,你願意住多久都隨你。」

    放了電話,我又流了眼淚。

    這幾天周子馳也沒有常到醫院來,我知道他也在逃避一些事,從那次他和我講明了一些事之後,他也開始逃避和我的見面,其實這樣我覺得也挺好,我明白他的心思,但現在如果讓我天天和他見面,我只會覺得尷尬和更加痛苦,不如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呆在這裡。

    下午女工和周子馳的保鏢過來,女工給我帶來了精緻的食物,而保鏢則是給我捎來了一套全新的《天龍八部》,我和周子馳說起來,他果然叫人捎給我了。

    女工拿著水進來,還托著我的藥,那些藥是醫生給我新開的。醫生告訴我:「蘇小姐,按著你身體的情況,我給你換了藥,其實你的抑鬱症也並不是很嚴重,我們常說病,一部分是身體的原因,另外一部分則很大是情緒的關係,如果你能放平心態,不去想一些令自己不安和不開心的事,疾病自己就會離你離的遠遠的,現在這些藥,多數都是些維他命片和營養藥。」

    我點點頭,「謝謝你。」

    接過女工手裡的水,我很順從的把藥都吃了下去,女工又給我洗了些水果,切好了盛在小碗裡,我一塊一塊的都吃了下去,哪怕是沒滋沒味,我也吃的很認真。

    吃完了藥,我坐在窗前,我看的非常認真,金庸的小說裡,我最喜歡的就是天龍八部,天龍八部也不知道被拍了多少次,每次拍時,都很注意刻畫王語嫣這個人物,因為她是女主角,寫她清麗絕倫,聰明大方,是唯一能和金庸筆下另一位最聰明的女人,桃花島黃藥師的妻子馮衡堪比的又一位聰明女子,論聰明,她的聰明可以說比黃蓉還厲害,可謂是金庸筆下最最聰明的女子,而且她漂亮,漂亮的只用一聲歎息就讓段譽神魂顛倒,段譽只聽了她一聲歎息就全身一震,怦怦心跳,熱血如沸,心神俱往。由此可見,她神仙姐姐的稱呼是多麼的令人神魂顛倒,但這樣一個才色俱佳的女子,我卻不喜歡,一個女人這麼聰明這麼漂亮有什麼好的?笨點不是很好嗎?

    我還是喜歡木婉晴。

    喜歡她

    她的單純固執,還有她愚頑的愛。

    我能明白,當木婉晴知道段譽是自己的哥哥,而自己久負的師命就是要去殺段譽的母親,這層關係挑開後自己和段譽再沒有可能的那種痛苦,以後看著段譽,哪怕再愛,她也只有痛苦,萬念俱灰。

    我還記得段玉珉和我溫存時,他對我情真意切的話,他說,韶韶,我愛你。

    其實我相信他是愛我的,他想和我在一起,他那麼高傲自負的一個人,可是為著我低聲下氣了,如果不是真愛,不會讓他這麼做。可是就算是真愛又怎麼樣,現在我恨他,一是我恨他欺騙我,二來我不能接受他父親對我做過的事,縱然再有情,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哪怕離開,哪怕讓我孤獨,我也不要接受他。

    我又哭了,坐在躺椅裡哭,哭著哭著,我終於哭的睡了過去。

    結束吧,一切都結束吧。

    …………

    我在醫院裡差不多住了一個月,周子馳給我找的這位醫生非常認真,每次有什麼治療方案都詳細的和我說,他還給我介紹了中醫大夫,給我做了針灸治療,開始換藥我是有些煩躁不安的,醫生就耐心的開解我,可能給我扎的針裡也有促睡眠的成分,每次做完治療我都昏昏欲睡,有幾次我甚至拿著書本沒看幾頁就歪著身子睡了過去,醒來時看見身上蓋著毯子。

    其實我知道,段玉珉來看過我,當我睡著的時候,他來看過我,我雖然昏昏沉沉,但是意識裡卻還能感覺到什麼,他好像站在窗前看著我,看我好一會兒,還給我蓋上了毯子,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

    現在讓我們再說什麼呢,最慘痛的事就是真相揭開後,兩個人無言相對的那種痛苦。

    還沒有出院時,我呆的十分悶,周子馳約我出去吃飯,他和我說:「你在醫院也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想必你呆的也煩了,今天和你的主治大夫請了假,他允許我今晚帶你出去。」貞斤肝技。

    我非常高興,「真好,在醫院呆的這些日子,就好像坐牢一樣,好悶呢,謝謝你給我機會帶我出來放風。」

    晚上周子馳的車來接我,他沒開車,是司機開的車,別的老闆們喜歡自己開車,不過我認識的這兩位富家公子,段玉珉是出了車禍,被段夫人教訓的不敢輕易開車,周子馳則是根本懶的自己開車,用他的話說,我這種人,天天除了喝就是喝,要是讓我開車準保會出事,我還是老實的讓司機開車吧。

    他提前讓女工給我捎來了一套衣服,我在病房裡換上,這一換衣服發現,這衣服還真是合適,一寸不寬,一寸不窄,真不知道周子馳是怎麼做的功課,完全就像是為我個人量制的似的。

    我下樓,周子馳的車在外面等我,戴白手套的司機看見我下樓趕忙跑過來給我打開車門,上車後周子馳收了手機,看看我,讚許:「不錯,很漂亮。」

    「謝謝你,你的眼光總是獨到的。」

    「呵。」他也笑:「那也得你長得好,衣服配的上你才行。」

    「你準備帶我去哪兒吃飯?」

    「你想吃什麼?」

    我忽然想起一樣東西,「貓耳朵。」

    他笑了下,搖搖頭,「不吃那東西,你住了快一個月的院,天天不是這個湯就是那個湯,今天給你換換口味,你說吧,你想吃什麼。」

    「真的讓我自己選啊?」我樂了,「那熊掌鮑魚,魚翅燕窩都可以嗎?」

    「熊掌和魚翅就不要想了。」他嗔怪我:「要響應號召,沒有殺虐就沒有傷害,熊掌和魚翅現在我都不吃。其他的東西倒是可以滿足你,鮑魚也可以,我正好有人送過來了四隻野生雙頭鮑,早知道你想吃鮑魚,我就讓大師傅早點給煨上了,有句話叫千金難買雙頭鮑,想吃嗎?」

    「逗你的呢!」我笑:「不想吃,其實在我印象裡,山珍海味也都一樣,只要好吃,其實什麼食材都可以做的出好的味道來。」

    他伸手,「來,摸下你的手。」

    我順從的把手交給他,他握在手裡握了一下,「還好,手上有肉了。」

    我又是笑。

    但是他一直握著我的手,沒有鬆開,我也沒有放手,就任由他握著了。

    車裡的音樂開的非常好,十分溫柔,而車裡的音響也格外的好,好車,好音響,坐著都是一種享受。

    出來的時候雖然有一點點堵車,但我們也不急,讓司機穩穩的開著車子,終於到了吃飯的地方。他並沒有把我接到他的會所裡,而是帶我去了另外一間酒樓,開了個小小的包間,就我們兩個人,菜點也都特別的好,我放下心事,很開心的吃飯。

    周子馳倒了紅酒,但是沒給我酒,而是讓服務生給我打了新鮮的杏汁,他和我說:「喝點杏汁,這書上還說了,杏肉裡營養價值非常高,含豐富的蛋白質,礦物質,維生素和氨基酸。」他自己則是喝紅酒,用紅酒和我乾杯,「來,敬美麗的韶韶,希望你永遠美麗,不,你一定永遠美麗,至少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美麗的。」

    我笑了,「大哥的嘴就是會說話,要不然女人怎麼會都喜歡你,你的那些女朋友個個離了你不行,我看你啊,就活脫脫的是天龍八部裡的又一個段正淳。」

    他一下有點悻悻地了,「就你和我兩個人在吃飯,這麼好的時候,你非和我扯其他的女人。」

    我還是很樂,咯咯的笑,「行了,那當我說錯了話,我賠罪行不行?來。」我又和他舉杯,「敬我善良的大哥,希望你永遠青春,永遠英俊,永遠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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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連連搖頭:「真是,沒外人就咱倆人,整的跟化報告似的,不是你誇我就是我誇你,誇來誇去,兩個厚臉皮在這坐著大吹大捧,丟人!」

    我們這次都哈哈大笑。

    一晚上我心情都很好,回來的時候看著窗外的景色,我輕輕隨著車裡的音樂哼著歌,周子馳伸過手,又把我的手握在手心裡,這一刻,我是百感交集的,雖然我生了一場很大的病,我魂不守舍,精神錯亂,但其實清醒的時候我很明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明白了他對我的感情,我其實是很痛苦的,雖然表面裝的若無其事,其實我內心狼籍一片,我知道我自己痛的什麼,也明白自己強顏歡笑,卻是在偽裝什麼,這時候我有兩個選擇,一,用力的甩開所有人,把自己躲起來哭,二,我迅速的再接受一份感情,投入到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可是我接受誰?接受他嗎?

    不,我不會接受,我知道我欠著這個男人的,但是欠歸欠,情歸情,我不會因為虧欠他,就這樣把自己輕易的再交給他,在愛情上我已經傷痕纍纍,這時候我再不會輕易的付出自己的感情。

    車子駛到了醫院,我下了車,告訴周子馳:「我上去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他也挺溫和:「放心吧,我今晚很開心,你也好好休息,要是做夢的話,記得夢裡要夢見我啊!」

    他看著我上樓這才讓司機發動了車子。

    回到了病房,護士正好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支溫度計,「量下體溫吧,蘇小姐。」

    「不用,我不發燒。」打量了下病房,我好像聞到一點特別的氣息,「護士小姐,我走後誰來過?」

    護士啊了一聲,馬上回答我:「沒人來啊!蘇小姐。」

    我看著她,笑了笑我說道:「沒事了,好吧,我量個體溫。」

    等護士出去了,我這才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住院前我沒拿手機,但是住院後周子馳怕聯繫我不方便,叫人送了我個手機給我,我拿出來撥號碼。

    在最無助的時候我記住的號碼,好像刻在了我的腦海裡似的,現在,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的。當我決定不愛你:.

    電話很快撥通了,段玉珉並沒有沒接電話,電話接通後,他也沒馬上的叫人,只是在聽,沒說話。

    我說道:「是我。」

    他終於回話:「我知道。」

    「我們見個面吧。」我清清楚楚的說道:「我的一舉一動你都清楚,包括今天晚上我去幹什麼了,去見的誰,你都知道,對不對?」

    他還是沒說話。

    「沒必要再這樣做了。」我告訴他:「我們也該有個了結的時候了,這次之後,我希望我們清清楚楚的了斷,以後互不干涉。」

    他那邊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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