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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文 / 水袖

    我的腦子是很糊塗的,但雖然腦子糊塗,可曾經看過的一些小言書裡的段子我卻還能記的清楚。那書本裡寫著:愛情的本質,就是情願,情願為你做很多事,情願放下一切為你,情願妥協,情願再風雨兼程也要共度一生。愛情,便是確信,無論分開多遠,你總會回到我的身邊。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那些從前讀過的句子都是多好啊,可是現在一想起來。只讓我感覺到更痛更難過。

    我昏睡在那裡,不想睜開眼睛,可是眼淚卻抑制不住的往外流,順著我的眼角流出去。把我的鬢角頭髮都打濕了,周子馳給我把眼淚擦去了,我聽他問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回答:「她高燒一直不退,還是送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這樣固執不是辦法。」

    我病了下來,發了高燒。周子馳要送我去醫院,但我固執的就是不去。

    我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是,我現在確實很痛很難受,但是比起身體上的痛苦,更甚百倍的卻是我心裡的痛苦,哀莫大於心死。我知道現在任何藥物都無法拯救我。

    周子馳勸我:「韶韶,聽話。馬上和我去醫院。你燒得很厲害,不要再這樣固執了好嗎?」

    我還是一言不發。

    周子馳沉默了一會兒,他叫司機馬上準備車。不能再任由我這麼任性了,他找了件外套包在我的身上,「聽話韶韶,你必須去醫院。」

    我心酸起來,「大哥……。」

    他看著我,眼神十分複雜,最後他歎了口氣,什麼也沒再說。

    醫生和護士圍了一急診室在搶救我,我也沒想到突然間我會病得這麼厲害,原來我以為我只是感冒發燒,可是沒想到情況越演越烈,我高燒不退,開始劇烈的咳嗽,而且伴發著嚴重的哮喘,我喘息不寧最後竟然開始渾身抽搐,周子馳急了,他一直守在急診室裡,看我十分難受他追問醫生:「她到底怎麼了?她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症狀?她到底是哪裡不好?」

    我呼吸不上來,像被拋出水面的魚兒一樣有些窒息的感覺,無法呼吸我幾乎休克,醫生眼見我情況不好,他們立即剪開了我的衣服,開始用心臟起博器來按壓我的胸口,砰砰砰的一下一下,儀器的電壓讓我渾身又開始抽搐,略微清醒點後,我難受的肚子翻江倒海的嘔吐了起來。

    周子馳急得額頭都有汗,他過來拍著我的臉叫我:「韶韶?韶韶?」

    醫生吩咐:「先給她做ct和心電圖,她狀況不好,她的家屬呢?」他問周子馳:「你是他的家屬嗎?」

    周子馳猶豫:「我……,我不算是。」

    醫生說道:「她的情況很糟,心肺都在衰竭,如果必要的話,我們可能要切她的氣管做深切治療,你如果不是她的家屬,你不能簽字,能聯繫到她的家屬嗎?」

    周子馳一下怔住,可能他沒想到我竟然會突然的病成這樣子,他也呆住了。

    我終於有了點清醒的意識,我叫他:「大哥,大哥。」我向他伸手,他立即抓過了我的手。

    我流淚,懇求他:「不要告訴我爸爸媽媽,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話?」

    我說道:「大哥,你是我的親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他長歎了一聲,終於說道:「我明白,我明白,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有任何事,韶韶。」他緊抓著我的手,突然間眼淚也掉了下來,「韶韶,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把我的手放在臉上,喃喃的說道:「是我當初沒爭取,如果我能再爭取一點,也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韶韶,對不起。」

    他說道:「韶韶,我對不起你,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我知道段玉珉和你的所有事,我知道你心思單純,你用情很深,如果當時我早點點破這一切告訴你,也許你不會像現在這樣傷的這麼深。」他很難過的說道:「但是當時我看著你和段玉珉在一起那麼開心,而我呢,我就像個齷齪不堪的小人,我沒了勇氣去和你說這些,我怕說了你會更難過,所以,……,我只能退到一邊去,你說我做你的大哥我就做,我還勸我自己,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就讓我做你的大哥在一邊看著你,這樣也是一種幸福。……對不起,韶韶,對不起。」

    我的眼淚又掉了出來,我又能說什麼呢,相顧無言,淚落無聲,我明白他的心意,可是我又能說什麼?感情就是陰差陽錯,你永遠無法預料,我最大的痛苦就是,其實我明明猜的到我和段玉珉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但是我不願意去承認,我借口說我自己是糊塗的,所以我就用這種糊塗的理由來欺騙自己,我看著自己沉淪,沉淪,最後我徹底的愛上了那個男人,沉淪在了他給我的謊言與愛戀裡。然而,這種愛卻不是幸福,這愛帶給我的卻是絕望,當清醒的絕望撲天蓋地時,我再也沒法找到華麗的借口來給自己掩飾什麼,現在,我生不如死。

    ………………

    終於,我的心電圖和ct的結果出來了,看了片子之後醫生也吃了一驚。

    「她是痙攣性哮喘。」醫生很嚴肅又很詫異的告訴周子馳:「你知道她以前有哮喘病史嗎?」

    周子馳哦了一聲,他也不清楚這些事,略微清醒點後,我告訴醫生,我沒有哮喘,我們整個家族裡也沒有人得過這種病。

    醫生有點奇怪,「按說這個病沒有遺傳的因素,得的可能性也並不大,蘇小姐,我看了檢查報告,你是過敏性體質,我問一下,你最近吃過什麼藥物?」

    我疲憊的在想,我吃了什麼藥?是,我一直在吃藥,段玉珉給我找的醫生診斷我有憂鬱症,所以我一直在吃抗抑鬱症的藥物,段玉珉還給我了一些維他命片,他說,這些藥對我的身體是有好處的,所以我很聽話的依從他的要求把每片藥都吃了,也就是這些藥,讓我慢慢的恢復好了些,現在醫生問我吃什麼藥?

    我斷斷續續的告訴了醫生我吃的藥物,醫生更加奇怪了:「這些藥聽名字沒什麼問題,但是她的狀態卻十分危險,周先生,我不能不懷疑一件事,她是過敏性體質,有可能是她服用的藥物對她的身體產生了副作用,加上她的情緒受到了極大的波動才會有現在這樣大的病症,現在我要拿到她吃的藥物,一方面我要檢查所有她吃過的藥物,另一方面,你必須要勸她放平心態,無論如何,她不能再激動了,否則,任何人都沒法救的了她。」

    周子馳沉默了一下,終於他伏下身來,「韶韶。」他輕輕叫我:「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看我睜開了眼睛,他鬆了口氣,「韶韶,你聽我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為你自己著想,你不能對你自己不負責任,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絕望的,不可救藥的,你明白嗎?所以,聽我的話,你要振作,要振作,你明白嗎?你一定要振作!」

    我張了張嘴,眼淚又掉了出來。

    「大哥。」

    他把我的手合在自己手掌心裡,吻了下我的手,「韶韶,當我求你,振作點……」

    我流淚,「對不起,對不起。」貞狀向巴。

    …………

    …………

    一天一夜,一天一夜過去了。

    我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裡,一天一夜,我僵直的躺著,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去的,有好幾次我心跳驟停,呼吸間歇性的停止,醫生發現了立即給我做心臟復甦,我終於又緩息了過來,也許是我的命根壯,我又一次經歷了沉重的打擊,這次病痛比我從前的每一次病痛都要厲害,但是幸運的是,我又熬了過來。

    清晨,陽光很好,空氣清新。

    護士給我拉開窗簾,把窗戶小心的留了一條小縫,自然風吹了進來,把房間裡的藥水味道沖淡了不少,然後護士過來又給我把床調好位置,在我身後墊了個枕頭,問我:「蘇小姐,你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我胸口還是很痛,但是已經能坐的舒服一些了,勉強向她笑了下,我說道:「好多了,謝謝你們。」

    護士給我的胳膊扎上像皮圈,囑咐我:「握緊拳頭,采個血。」

    我按著她的話用力的握緊拳頭,可是就好像渾身的力氣都給抽走了一樣,我握拳也握不住,而那護士第一針也沒紮好,一針下去沒抽到血,她不得不把針頭在我的胳膊裡左右的攪動了一下,想拭著找到正確的血管位置,我感覺到疼,呻吟了一聲。

    周子馳在外間休息,聽到聲音他馬上進來了,「怎麼回事?」他斥責那個護士:「業務水平這麼差?你護校是打牌打出來的嗎?」

    護士嚇的連連道歉:「對不起,周先生,對不起。」

    周子馳火了起來,「出去!換護士長過來。」

    我看他發脾氣,趕忙勸他:「沒關係,她不是有意的,不要衝她發脾氣。」其實那小護士也不容易,沒有一個護士會成心給病號再扎第二針的,所以我努力的勸著周子馳,請他不要生氣。

    周子馳還是餘怒未息,好在那護士重新紮了一針,這一針下去終於抽到了血,我們都鬆了口氣。

    等護士慌慌張張的端著托盤出去了,我按了會兒胳膊,這才說道:「你別怪護士了,其實是我這兩天沒休息好,血管裡缺水,所以血管壁都萎縮了。」

    醫生曾經也說過這樣的話,意思大概是這樣的意思,只是我講的不甚明白,周子馳這才問我:「今天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我強打精神說道:「瞧我這兩天折騰的,孩子也沒我這麼淘氣吧?」

    「可不是。」他也故意和我調侃:「才發燒不過三十九度,整的跟上了火焰山一樣,手抓腳刨的,還死撐著不想上醫院,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我又感覺到心酸,低下頭我說道:「對不起大哥,我讓你費心了!我……真的挺讓人頭痛,一直讓人不省心。這次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也有些感慨,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似的,笑了下,說道:「算了,誰讓你叫我一聲哥,合著就當我前世欠你的吧!」

    他這樣說,我心裡又難過的不行,勉強笑了笑,但是眼淚卻又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反反覆覆勸自己,要控制自己,但是仍然沒法控制的住,我想我其實是一個很軟弱的人,從前父母總說我很堅強,但其實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並不堅強,我只是一個最脆弱的普通人,經過了這些事,我的心也已經破裂了,一切也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房間裡是很乾淨的味道,風吹進來,有一點涼,周子馳過去把窗關上了。

    他問我:「你要見段玉珉嗎?」

    我搖搖頭:「我現在很頭痛,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見面也不會改變結局,只會讓彼此更加尷尬。」

    「你想和他分手?」

    我沉默,時到今日,我能怎麼辦?

    我說道:「我必須要和他分手,先且不論段玉珉父親的重壓,就是我和他,我想我們也沒法再繼續下去

    了。如果不記得這些事,我和他還能保持這份感情,就算他的父母再反對,我也有勇氣去做抗爭,只要他愛我就行。但現在,不管他愛不愛我,我都沒法接受他。那些發生的過去就好比一個膿瘡血淋淋的顯現在我眼前,我沒辦法無視它存在。」低下頭,我說道:「我怎麼能接受一個強姦過我的男人做我的男友,還有一個毀了我的前途,把我丟在監獄裡的人做我未來的公公呢?」

    周子馳只是看著我。

    我深吸了口氣,說道:「你放心吧,大哥,我現在已經徹底清醒了,我絕對不會再消沉下去,就當是為了自己,我也不能對自己不負責任。」

    段玉珉也沒有找我,可能他正在忙自己的事,還沒想到來找我。

    而就在這一天一夜裡,我已經徹底的清醒了。

    我說道:「小的時候,我覺得最壞的事就是,自己喜歡的洋娃娃被隔壁小朋友故意撕壞了手腳,挖掉了眼睛,或者是上學時,沒寫作業被老師拎出去在走廊裡罰站,後來,漸漸的懂事,上高中時,有初戀,喜歡的男孩子放棄學業跑去當兵,那時候心裡很難過,感覺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樣,痛不可當。現在再想想,原來人生裡有那麼多痛苦的事,經過了一件再去想從前,慢慢就明白,以後可能還會有很多很多的痛苦和挫折在等著我,現在的這點小痛,其實完全是不足為道的。」

    他輕聲斥責我:「話說那麼悲觀。」

    醫生這時候突然間進來了,「周先生。」他叫周子馳,又看了我一眼。

    周子馳像是想起什麼事,他說道:「韶韶,你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我家保姆過來,你想吃什麼告訴她。」

    …………

    我在重症室裡又呆了兩天,經過搶救,我總算恢復了一些,不過重病之後,我身體變得很虛弱,在床上躺了兩天之後我下床,發現頭暈目眩差點摔倒,在護工的幫助下我才勉強站穩了,每一步路走得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渾身也在冒虛汗,護士見我走得那麼吃力,她便給我找了輪椅,推著著我出去見陽光,我遲疑的看著外面草坪上燦爛的陽光,聽護士和我說道:「周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是。他是我大哥。」

    護士艷羨的讚道:「真好的一個人啊,我沒見過這麼細心又體貼的男人,你住院的這幾天,他比醫生還要負責耐心,你吃的什麼藥,需要做什麼治療,他都詳細的問的非常清楚。好關心你呢!」

    我默默無語,知道欠他良多,這份虧欠我怎麼還呢?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周子馳家裡的女工每天都過來看我,還給我帶了各種各樣的湯點,今天帶過來的是骨頭湯,放在小保溫壺裡,一揭開湯壺,香氣四溢,女工慇勤的告訴我:「周先生吩咐早早就熬上的,從昨天半夜就開始燉,燉到早晨火候剛好,又有營養又好喝,蘇小姐,你趁熱喝點吧。」

    女工把骨頭湯盛在小碗裡,又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收起來拿到衛生間去洗,我捧著碗發了一會兒呆,雖然一點胃口沒有,但還是勸自己要吃點東西,但我剛喝了幾口,門這時候卻開了,本來我以為是查房的護士,沒想到這一抬頭,竟然是段玉珉的那個貼身助手,傅斌?

    傅斌看見我鬆了口氣,「蘇小姐,你果然是在這裡,找的我們好苦啊!」

    我臉色一下變了,把碗放到了另一邊,「你來幹什麼?」

    「蘇小姐,」傅斌說道:「你突然從卓園離開,段先生打電話找不到你都已經快急瘋了,他現在還在香港談業務不能回來,他指令我們去找你,但我們找了你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找的到你,周先生這邊也一直聯繫不上他,幾盡周折我這才打聽到你住在這裡,蘇小姐,你生病了怎麼可以瞞著我們呢?」

    我冷靜地說道:「是我不讓周先生透露我的消息的,我不想見段玉珉,至少現在這段時間不想見他。」

    傅斌打著哈哈說道:「蘇小姐,你可別怪段先生,這兩個人相處總有可能會吵架,你別生段先生的氣,他最近也是比較忙,段先生已經知道了段老先生派人找你的事,段先生要你不要多想,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會馬上趕回來的。」

    我說道:「你告訴段玉珉,不勞他們父子倆先殺人再毀屍,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是生病,但還沒死,也不用他操心。你回去吧。」

    傅斌依然在努力,「蘇小姐,段先生真的不知道這些事,你相信段先生,段老先生是偏執了些,但是那絕對不會是段先生的意思,段先生心裡對蘇小姐怎麼樣,想必蘇小姐你是清楚的。」

    突然門一下被開了,竟然是周子馳,他進來了。

    傅斌看見周子馳,趕緊向他道好:「呦,周先生好。」

    周子馳表情很冷,「說的挺好,你說段玉珉對春韶怎麼樣,他心裡清楚是不是?那好,那你就回去問一下你的主子,他到底對春韶是怎麼個好法,你讓他捫心自問一下,他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他這樣說,我不太明白,傅斌也不太明白似的看著周子馳。

    聽周子馳冷笑,說道:「你回去問問段玉珉,他都給春韶吃的是什麼藥,春韶為什麼會有今天,他應該比誰知道,我本來是不想介入別人的私事的,但是現在這件事影響到了韶韶,要害到她的性命了,我絕對不會坐視不顧,傅斌,你轉告段玉珉,我從來不做說客,但是如果別人真逼了我,我也一樣不會讓別人輕鬆了!」

    我一下愕在了那裡,傅斌走了,我還沒從剛才的話中回過味來,「大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周子馳沒看我,他臉上表情仍然很冷,過得一會兒他才說道:

    「韶韶,我本來不想瞞你,可是我實在忍無可忍,有些話我必須得說了,你知道你為什麼這次病這麼嚴重?」

    「為什麼?」

    他說道:「醫生檢查了,你是過敏性體質,你這種體質,用什麼藥都要很謹慎的,特別是神經類的藥物,更不能輕易的用,我想段玉珉也應該知道這些事,但是他竟然給你吃了一些與你身體非常有害的藥物,一直在麻痺著你的神經,你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大吃一驚,段玉珉竟然會給我吃了這樣的藥?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其實就是真的。」周子馳說道:「醫生找不到你犯病的原因要看你吃的藥,我沒有辦法就買通了卓園的女工,拿到你的藥,到最後才查清楚,你吃的一些藥物裡,很多根本就是對你身體有害的,是有人在故意這樣做。」

    我的眼前一黑,好像整個後腦勺被重重砸了一下般,周子馳叫我:「韶韶,韶韶?」

    …………

    …………

    段玉珉終於回來了,我知道他一定會來找我,我也相信他對他父親找人來威脅我的事開始並不知情,否則,以他的性格,他不可能會坐這麼久,只是現在我很冷靜,看見他,我一點都不激動,我坐在輪椅上,打扮的整?利索,以一個從來沒有過的平靜表情看著他。

    段玉珉也沒想到我會病成這樣子,他不太置信的看著我:「韶韶,你怎麼病成這個樣子了?」

    我反問他:「你說呢?你說我為什麼會病成這個樣子?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什麼滋味兒?是痛?還是後悔?還是覺得意猶未盡?」

    他一下像是被重刺了一下一般,沉默的看著我。

    我說道:「你想和我說什麼?你想說,你並不知道你父親找人來和我談判是吧?好,我相信你不知情,做為情人,你確實是盡職盡責,那現在你想和我說什麼?你想告訴我,你也不知道當初那個要我坐牢的人就是你父親對不對?原來你一直都蒙在?裡,和我一樣,都受了欺騙是不是?那我還想再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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