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小嘍囉粗暴地將她拉出車外,扛向前邊的閒置紗廠,轉角處一閃而過的粗布褲腳令煙雨急中生智,掙扎道:「你們再不放開我,霞飛路的陸總長不會放過你們的!」
廢舊倉庫內,茜素紅大衣被拉扯開,露出裡頭旗袍包裹著的曼妙身姿,一雙不安份的手正要向她摸去,被領頭的一聲喝止,「急什麼!跟老子打電話去問問要怎麼處置這騷娘們,你們幾個,把人看好了!」
小洋樓中久候的陸少廷聽到敲門聲,立時便掐滅了雪茄,起身拂盡睡袍上散落的煙灰,又站了會兒方佯裝著睡眼惺忪開門。
「你是誰?」
被懸吊住的手漸漸發涼,煙雨踮起腳動了動才好受些,卻不知這一幕落在門口的兩個小流氓眼中,半開的大衣內,藍底旗袍包裹的上圍有多傲人。
兩人相視,極痞地一笑,扔了煙頭向她走近,「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這樣的尤物,你能耐得住?當然是一起上。」
惡狼撲食般的兩人一個撕扯著她的呢絨外套,一人俯身褪去玉足上紅色漆皮的高跟鞋。自腳踝遊走而上的滑膩之感令她一陣噁心,礙於時機未到,只能任由二人上下其手。
當絲襪被扯破,胸前衣襟被咬開時,煙雨實在忍無可忍,掙開麻繩一腳踹向嘍囉下身,手肘同時擊向另一人小腹,兩人皆吃痛,俯身罵娘。
紗廠外的街巷傳來腳步聲,煙雨即刻退向牆邊,捂著被扯破的衣襟,作出驚恐萬分的模樣。領頭的小流氓見了,衝著兩名小嘍囉就是一頓訓斥,「小兔崽子吃了熊膽了!老子的貨也敢動!」
「老大,別信她!這娘們是個練家子,潑辣得很!」
煙雨佯裝柔弱,梨花帶雨,「大哥,我一個女人,哪裡能強迫他們,剛才他們還說,回回有好東西都是您得了去,他們得的塞牙縫都不夠,不服呢!」
他近身捏起她的小巴,「小嘴還挺厲害,會挑事,老子倒要看看這總長的女人滋味有什麼不同。」說話間反剪住煙雨雙臂撞向牆邊,「兄弟們,姚老闆說了,誰上得這個女人叫聲越大,賞金就越多,上!」
十來人猥瑣地逼向牆角,煙雨被方纔那一下撞的頭暈目眩,只意識到此事超乎了自己預料,背底隱隱發寒。耳旁縈繞著的,是絲帛開裂與男人猖狂的笑聲。雪白的肌膚已大片曝露在月光下,為首的痞子壓在她身上,粗手肆意遊走,硌地生疼。
煙雨掙扎間摸到了他腰間匕首,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抽出匕首扼住他喉頭,「都給我走開,否則我就殺了他!」匪首一巴掌甩向她,擒住她綿軟無力的手,正要動作,震耳欲聾的一聲槍響,子彈正中他右肩,吃痛倒地。
姑娘反應過來時,陸少廷已帶著衛隊掌控了局面,他收起槍,快步近前抱住她,煙雨身上的每一處傷痕都刺激著他的神經線,「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