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還沒反應過來,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就已經貼了過來。兩唇相觸,一陣悸動如電光火石來襲又逝去。
晚歌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接著就是狠狠一巴掌。
晚歌都不知道她這一巴掌,是使了多大的力。扇得他退了兩步,肩上的傷口剛好撞到一根柱子上。裂開的傷口,滲出的血立馬濕了衣裳。
晚歌一驚,只見他捂著傷口咬著牙隱忍著。可那血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晚歌不由慌了神。她剛想跑去靈堂叫小北過來,卻被他拉住:「不要……天已經亮了。」他說話有些吃力,說完便癱倒在床板上,似乎暈了過去。
晚歌慌忙走過去,這才發現他臉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可想而知,她那巴掌的力道真心不小。
也顧不得什麼禮節,晚歌解開他的衣衫。那綁在傷口的白布條,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幸好小北在這放了好些止血的藥粉和換洗的布條,不然她真的只能看著他血流而死。
秋禾過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晚歌手上,臉上都是血。再看那臉色蒼白如紙的男人,似乎沒有氣息般,不知道還以為晚歌殺了他。
「小姐,這……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血已經止住了。」晚歌有些虛脫地靠著牆壁。
秋禾打過水讓她梳洗一番,最後確認那人還活著後,才將庫房的門鎖上。
見晚歌一臉憔悴,秋禾實在想不通。她是去審問那人的,最後怎麼搞得兩人都那副模樣。見秋禾那一臉的困惑,晚歌也不想解釋。到靈堂時,余氏瞧她一臉蒼白憔悴,心疼道:「晚歌,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一定是病情加重了!快,秋禾,帶小姐回去休息。」
晚歌搖搖頭,卻見秦三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晚歌皺起眉頭,不由通報便如此囂張地闖進來,也只有秦家人了。
秦三直徑走到晚歌面前,遞過一個盒子道:「慕姨娘,這是二少爺讓我給你帶過來的藥。二少爺說,這藥一日喝一瓶便好。」
秋禾接過,微微笑道:「你看,二少爺也還惦記著你的病。還是聽夫人的話,回去休息吧!」
穩坐那一邊的慕振林連忙對妻子李氏使了眼色,李氏立馬向前拉住晚歌的手,假惺惺地說道:「晚歌這兩日都瘦了,瞧得伯母都心疼了,更何況是二少爺呢?聽話,快回去休息,要是二少爺見了你這模樣,恐怕要對我們發難了。」
晚歌沒有再推辭,她回頭對小北道:「小北,那你跟我一塊過去吧!把完脈,你也回去休息。你都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你是大夫,可不能倒下了。」
小北滿眼佈滿血絲,那疲憊的模樣,竟讓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有了蒼老之意。
回到小院後,晚歌打開那紙盒,裡面是一小瓶的藥水。晚歌望著左右流動的藥水,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兩年時光,她找不到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也找不到他在自己心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