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抿起嘴唇偏過頭,英挺的面容上露出一副孩子般的認真。片刻後,他道:「晚歌,真是個好聽的名字,跟我名字很配。」他頓了頓,又接著說,「晚歌你看,我連衣服都脫給你看了,這難道還不算坦誠相對嗎?」
晚歌聞言怒道:「你……你簡直就是……就是流氓!我,我這就讓小北把你扔出去!」
那人不慌不忙道:「晚歌,你看看天色,已經破曉了。現在才想要把扔我出去,恐怕有些晚了。」
晚歌啞口無言,心裡卻把這人罵了無數遍。那人看她這副模樣,反而有些得意地笑道:「夫人不必這般遺憾,為夫為你指點一下,明晚也還是有機會的。」
一聲為夫,讓晚歌驚嚇不已。她忙喝道:「什麼為夫!你休得胡說!我可是有夫家的人。」
那人淡淡笑道:「你有夫,他有妻,可那人不是你。」
他一語道破天機,晚歌愣在那裡。她垂下頭,掩不住的哀傷,頹喪地坐下無力去反駁他的話。
一滴淚落在她的手背上,他才反應過來,急忙走過去蹲下道:「對不起,我開玩笑的。你別哭啊,我道歉還不行嗎!」
晚歌搖搖頭,似乎已經在隱忍著,眼淚卻還是從眼眶裡溢出。他手腳無措,忽然連自己都無法控制地伸過手去。那一滴滑落臉龐的淚,被他輕輕抹去。晚歌愣住,他自己也愣住。
他慌忙收過手,站起身道:「對不起。」此刻他的模樣,已經不見了方纔那副無賴的樣子,反而是一股軍人的浩然之氣。晚歌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眼前這人真正的模樣。
晚歌平復了一下心情,冷冷地望著他道:「你到底是誰?他們說你是探子是真的嗎?」
那人坐下,淡淡笑道:「我無意闖入你的生活,對你和你的家人我很抱歉。至於我的身份,抱歉,我不能告訴你。你知道了,對你只有壞處。至於我的名字……」他輕笑一聲,「一曲晚歌,青山未央。」
晚歌微愣,疑惑地重複念道:「一曲晚歌,青山未央,一曲晚歌,青山未央……」她搖搖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叫一曲?難不成還是未央?」
他咳了一聲道:「難道就不能是青山嗎?」
晚歌有些鄙夷地笑道:「青山?哼,這名字可真是……太一般了。」晚歌其實是想說,很俗。
他望著晚歌聳聳肩,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反而笑道:「俗不俗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你的名字很配。」
晚歌沉下臉瞪了他一眼:「剛想說你正經了,這會馬上又變回無賴了!」
他一臉無辜道:「我哪裡無賴了?我記得我躲在房樑上,後來你走過來,我身體忽然抽痛不受控制倒下。我模糊地記得,我壓在你身上,而且……我們似乎還親吻了。」
晚歌蹭地站起身道:「沒有的事!你可不要胡說!」她嘴上是不承認,可是臉上卻藏不住真相。那刷紅的臉龐,已經證實了他的話。
他忽然伸過腦袋湊到她臉龐道:「真的沒有嗎?可我感覺很真實。要不,讓我證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