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行沒有失去記憶,他還記得往昔深厚的感情,沫沫非常開心。
她不懷疑也無法抗拒凌熠行的深情,所以冷沫沫原諒了眼前這個她一直深愛著的男人,但是,那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安心的在一起。
沫沫抿抿櫻紅的薄唇,無奈的把臉別開,經過這次溫氏高調注資凌氏,溫凌聯姻炒的更加火熱,幾乎家喻戶曉。
隨著溫凌婚期臨近,局面似乎已經被溫氏控制,越來越不明朗。
人說愛是瘋狂的,常常會讓人失控,可瘋狂和失控過後呢?是不是還要回歸現實?
她轉身慢步走向沙發,背對著凌熠行,或許是因為心情暗沉,聲音也變得低低的,「熠行,你現在是有婚約的人,我們的關係無法正大光明,我們不能在一起。」
「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決絕也好,無論是作為公眾人物rose還是冷家人,都不能掛上第三者的名號。」
凌熠行蹙眉,他親手打造的局勢,讓冷沫沫產生如此悲觀低落的想法,他很心疼。
她說的沒錯,現在溫茹確實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可是凌熠行從來沒有想要長久維持婚約,冷沫沫更不可能是什麼第三者。
「你在胡說什麼?你是我老婆,別人才是第三者。」他的話帶著一股堅定。
冷沫沫沉默著,尤為寂寥的坐在沙發上,依然背對著凌熠行,她不敢再看著凌熠行說話,她擔心自己會動搖。
可那並不代表凌熠行不看她,她單薄的背影顯得特別孤零,男人兩道染滿心疼的眸光凝睇……
沫沫從不懷疑他的真心,可面對現實她想做出理智的決定,「熠行,我相信你的真心,可旁人不會懂你的心,他們只會相信表面。」
凌熠行輕輕扯動嘴角,不疾不徐的走過來坐在冷沫沫旁邊,黑眸幽深的凝視著女人掛滿無奈和失落的俏臉。
他雙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心疼的蹙動眉心,「沫沫,不要想太多,正常過自己的生活就好,相信我的心,相信我的愛,我會安排好一切。」
冷沫沫抬眸凝視著她唯一深愛過的男人,眼中閃爍著許多許多不捨,可她依然感激凌熠行的體諒和放過,低聲說:「謝謝。」
不過,沫沫想,她不需要凌熠行安排任何事,她完全可以讓自己衣食無憂,澀然的說:「安排什麼?不用麻煩了。」
男人眉梢垂下,俊臉一沉,察覺冷沫沫理解歪了,雙手捧著女人嫩滑的臉頰,俯身湊近,嚴肅的說:「女人,你的腦袋真的壞掉了!」
「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但是,晚上必須回來陪我,週末必須和我在一起。」他表現強大的佔有慾,悻然的說。
冷沫沫驟然睜大魅瞳,那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美其名曰讓她過回自己的生活,其實他還是處處表現霸道主宰「熠行,別開玩笑了,我想,我應該回溫城。」她的家在溫城,尚行也在溫城。
現在a城人盡皆知凌熠行和溫茹是一對,她不可能留在這裡做地下工作者。
「好,我陪你。」男人儒一笑,答的乾脆。
「啊?」冷沫沫驚訝。
雖然沫沫不甚清楚狀況,但是她心裡明白,凌熠行一天不公開恢復記憶,就說明他還沒有達到目的,還沒有做完他要做的事情,所以這個時候離開a城很不妥吧,「熠行,你陪我不好吧?」她婉轉的問。
凌熠行不以為然,挪動身子貼了過來,雙臂摟著女人盈盈可握的小腰愛不釋手,黑眸揉笑凝視著冷沫沫纖俏的側臉,安慰著說:「不要擔心,我來安排,你什麼都不要管……」
男人的手指輕輕把玩著沫沫順滑的髮絲,下顎熱切的低在她的肩上,溫柔的說:「我現在已經不是總裁了,難得清閒,當然要用大把的時間陪老婆!」
「……」
女人魅瞳木訥的眨了眨,她有些糊塗了,難道他就不擔心被溫茹發現起了戒心?
「熠行,你來溫城就不擔心溫茹知道嗎?」
她從不認為凌熠行會真心讓出凌氏,相反,沫沫覺得他一定是在謀劃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而且冷天皓是合謀,「你和天皓到底要做什麼呀?」
他諱莫如深的看著女人,不想讓冷沫沫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少憂愁越少,他希望沫沫過的快樂。
凌熠行淡笑著閉上眼睛,唇觸碰著女人的脖頸,故意避開話題,佯裝可憐的說:「兩個大男人能做什麼?我現在失去了工作,你還一再的拒絕我,我心裡很難過!」
感覺到男人是故意岔開話題,冷沫沫突然不想追問下去,再說,就算凌熠行告訴她,那些商場上的事情她也未必聽得明白。
沫沫本能的往旁邊躲了躲,他的觸碰癢癢的,忍不住身體酥麻,「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想我阻止不了,你能來溫城陪我,我很開心。」
「我明天就想回去,你好好照顧自己!」
他抿唇而笑,指腹寵溺的點點女人的俏鼻,她的善解人意,讓男人更覺珍惜,「好,你先回,過兩天我去找你。」沫沫純美一笑,乖巧的點頭,「嗯。」
「乖乖等著我喔!」他的手把玩著沫沫的手,一根手指不動聲色的伸進她上衣袖口,往裡一探……
或許是這幾天被冷天皓那烏鴉嘴嚇的,探到那塊名為定情信物實為跟蹤器的手錶還在女人手腕上時,凌熠行感覺整顆心莫名的
怦然顫動。
她跑到這樣一個無信號的偏僻地方躲藏,可她的心永遠都在他身邊,永遠想著他,「想我嗎?」凌熠行溫柔的問。
冷沫沫抿唇,低頭淺笑,濃密纖長的睫毛垂著,微微抖動,那樣子楚楚動人魅惑心扉,「不想。」她口是心非的說。
男人似乎沒有聽到,失魂的凝視著她……他情不自禁湊近,唇輕啄沫沫裸露在外的頸部肌膚,充滿柔情的說:「我很想你!」
沫沫感覺渾身一陣酥麻,她不由自主的往旁邊躲,嬌嗓阻止,「熠行,別鬧,很癢。」
男人俊臉促狹一笑,一雙大手不安分的在沫沫身上游移,聲音漸變沙啞:「讓你渾身都癢好不好?」
冷沫沫急忙雙手擋在身前,身子一直往後躲閃,「不行不行,你知道我最怕這個,熠行,我什麼都已經答應你了,不要這樣啦!」沫沫以為凌熠行要用抓癢懲罰她之前的躲藏。
男人笑著步步緊逼,大手伸到她的後頸,「饒了你才怪!」
「啊——」她被凌熠行抱了起來,本能的雙臂勾著男人的脖頸。
看著凌熠行邪魅一笑,冷沫沫咬著下唇,伸出粉拳在男人的胸前捶了一下,他要做什麼女人現在清楚了,「凌熠行,你很壞啊!」
「還不說臥室在哪?」他眼中揉著笑,幾分急切的逼供。
冷沫沫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手指朝左邊不遠處指了指,旋即,她聽見頭頂上男人磁性的輕笑聲,感覺他胸腔的振動,「呵呵……」
他大步往房間走去,低頭俯唇到女人耳邊,悠揚磁性的聲音帶著無限溫柔說:「分開這幾天的都要補回來喔!」
女人毫不客氣在賞他一記粉拳,「凌熠行,你敢!」
「哈哈……反正你不聽話,我就抓癢!」
「凌熠行……」女人不滿的嬌嗓抗議。
房門「卡嚓」一聲被關緊。
中午時間已經過了,房門依然緊閉。
房間裡,女人纖美的肩膀裸露在外,蜷縮依偎在男人**的胸膛裡淺眠。
凌熠行手在沫沫水蛇般的小腰上摩挲,黑眸幽深的凝視著她染滿潮紅的臉頰,心跳漸漸加快。
突然他很不捨,不捨得女人離開,就算是暫時的幾天凌熠行都不願忍耐,「沫沫,回溫城前,先陪我去個地方吧?」
冷沫沫昏昏欲睡,凌熠行的話她聽的不是很清楚明白,緩緩睜開惺忪的魅瞳看向男人,疑惑的問:「去哪?幹嘛?」
男人漾開笑,手指輕輕捏著沫沫的下顎,揶揄的說:「找個地方把你關起來,做我的床奴!」
沫沫驚愕的瞠目,咬著下唇,他實在是太邪惡了,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上一記粉拳,薄怒嬌嗔,「凌熠行,你不邪惡會死啊?」
「呵呵,」他低聲輕笑,指腹點著女人的鼻尖,溫柔的說:「等我吧,我們一起回溫城。」
他神神秘秘的冷沫沫一頭霧水,說好的事情又改變主意,到底是男人善變還是女人善變?
「熠行……」她還想問。
凌熠行黑眸揉著笑,指腹點點她柔軟的唇瓣,剝奪女人的質疑權,展現他特有的獨裁說:「好了,我先打個電話,一會兒再說。」
「……」
冷沫沫撇撇嘴,挑高眉,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霸道善變的大男人從枕頭下掏出手機,準備撥號……然後,不出所料『獨裁者』的眉心越蹙越深。
「靠!」凌熠行忍不住小聲低咒,他怎麼忘記這地方的顯著特徵了!
隨著他的低咒聲鑽入耳膜,冷沫沫實在憋不住笑出聲,「呵呵……真是不巧,凌先生,這裡沒有網絡覆蓋喔!」
女人壞壞的笑著,滿口的怪腔調,貌似要徹底逐窘凌熠行——霸道啊?專權啊?完蛋了吧?沒有電話,沒有通信網絡,全都滅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