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血傘的事,對他來說,真是一種折磨,元氣大傷。
藍聖雪側目看著他時,發現他的眼神,有些冷,更多的則是漸漸深邃的危險,一時間,她有些迷惘,帝雲殤,在想什麼?
一盞茶過後,門打開了。
藍聖雪看著凌天傾,「宗主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凌天傾有幾分好奇,「藍聖雪,怎麼今日對本宗主有這麼大的敵意?」
藍聖雪打了個呵欠,漫不經心的道,「宗主,若有人擾了您的清夢,你還會笑呵呵的對那人說,擾的好,擾得妙,擾的真及時!還是心情非常不爽的想要破口大罵?」
「看你不像是破口大罵的女子,那是只有潑婦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凌天傾語氣很輕,非常正經,好像在教導藍聖雪一件非常有哲理的事情。
藍聖雪笑笑,撩起自己胸前的一縷髮絲,雖然她長得不美,這一動作做得也不優,可凌天傾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並非一個大家閨秀。
「宗主,您看我像是潑婦麼?您覺得不會發生的事,還是有可能發生的,說實話,我現在非常的想要破口大罵,心情超不好,可您是宗主,屬下只是弟子,不敢罵。」
凌天傾臉色微變,神情不好看,她這麼說,豈不是說他利用自己的身份,來以權謀私?
想起正事,他斂回心神,逕直說著,「今日你可是看見了什麼異樣的狀況?」
「看見了。」
「在哪裡?」凌天傾眼神一亮。
「夢裡。」
凌天傾:「」
「宗主,大晚上的您來到底想要幹什麼?麻煩您直說,你看看這天,都快亮了,您還讓不讓人睡了?」藍聖雪指了指頭上的月亮,提醒著他時間點是多少。
凌天傾朝裡望了一眼,這麼長時間,一直未曾見過藍聖雪的姐姐,他倒是很好奇。
想起今天宗內出現了帝雲殤的氣息,他一直放心不下這事,帝雲殤,來天靈宗做什麼?而他消失又去了哪裡?
目光落在藍聖雪的身上,他抿著唇,暗暗思索著。
藍聖雪雙手環胸,不動聲色的倚在門邊,正好擋住了凌天傾的視線,「宗主,弟子想要休息了。」
「可否進去喝杯茶?」他問的輕鬆。
藍聖雪笑了一下,正想說不行,可又覺得不妥,這個凌天傾,她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果然不想什麼來什麼。
「寶貝」裡面,嗲聲嗲氣的音色,順著夜風飄了出來。
藍聖雪扶額,這聲音,帝雲殤你是壓的有多低?裝的還挺純。
平時說話,可不是這樣的。
凌天傾看著藍聖雪的舉動,聽著裡面的呼喚,清心寡慾,完全不為所動。
「宗主,我姐姐醒了,她平時睡覺挺沉的,怎麼今天給醒了呢」藍聖雪嘀咕了一句,轉身朝裡就走。
凌天傾面色有點不好看,她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他來的不是時候,把她的姐姐給吵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