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藍聖雪的邀請,他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畢竟,這是女子住的地方。
藍聖雪進到屋裡,發現帝雲殤妖孽的看著她,她臉色一黑,聲音仍舊非常的柔和,「姐姐,你看你的病才剛剛有些好轉,怎麼又把被子給踢了,當心再次感了風寒,就不好治了。」
說著她自然而然的將錦被給他朝上提了提,背對著門外的凌天傾,眼睛死死盯著帝雲殤,「你最好安分點。」無聲的唇,輕輕張開。
帝雲殤一把握住了藍聖雪的手,「寶貝,我好怕」
藍聖雪:「」這丫的還能裝的再純一點麼?真是比女人,還要誘惑人的心靈啊。
她慢慢抽出手,拍了拍帝雲殤的手,笑的好不燦爛,「乖,我不會離開的,宗主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們要相信,宗主是一個好人。」
凌天傾在門外,剛想踏進房間的腳,陡然一頓,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他像是一個擅闖別人閨房的人。
可今晚帝雲殤的確出現了,難不保是藏在了這裡,還有她的那個姐姐,這幾天,可都沒見著人影,真是讓人懷疑
帝雲殤衝著她微微點了點下顎,藍聖雪會意。
替帝雲殤蓋好錦被,她緩步走向凌天傾,「宗主,來都來了,若是不讓您喝杯茶,倒顯得弟子小氣了,請吧。」
凌天傾本來就想進去,如今藍聖雪一邀請,他自然不客氣,進了屋內,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俊秀的眉,下意識的擰在一起。
藍聖雪就當看不見,逕直坐在床榻上,守在了帝雲殤的身邊,「宗主,您隨便找個地方坐吧,桌上有茶,您隨便喝,恕我不能招待您了,姐姐她身體不好,我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去管您一個健康的人。」
凌天傾淡淡的嗯了一聲,明明藍聖雪的話,聽起來十分的合理,可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表面上合情合理,實則有點嘲諷損人的意味,可讓他找毛病,他又找不出來。
「這裡,怎麼就一張床?」地上有打地鋪的痕跡,凌天傾一看帝雲殤躺在床榻上,便猜出藍聖雪是睡在地上的。
「那張床,來的時候,已經壞掉了,沒辦法,只能打地鋪了。」她回答的自然,拿著濕毛巾,還不斷地給帝雲殤敷額頭。
凌天傾眸子眨了一下,看著她的舉動,問道:「你姐姐她,得了什麼病?本宗主正好會點醫術,今日正好本宗主也來了,順便瞧瞧吧。」
藍聖雪心中微動,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原來宗主您會醫術啊。」
「嗯。」凌天傾說著,朝著藍聖雪走來。
帝雲殤睜著美麗的大眼,看了凌天傾一眼,而後緊緊握著藍聖雪的手,像極了嬌弱的女子特別害怕陌生人的靠近。
對凌天傾,也有著淡淡的懼意,好似他的身份,不該觸碰她一個小弟子。
一切景象,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諧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