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會讓你難以置信的事,學姐小心聽好,不要摔倒了!」說著,再次從後扯住辰諾雅的頭髮,「其實,你的父親早知道了!知道我的母親就是兇手,可是,他卻幫我母親隱瞞了!」
看著辰諾雅驟然瞪大的雙眸,白昕雪打從心裡感到無比的滿足,「很意外是吧,很想說那是不可能的是吧!很可惜啊,那都是真的!真的!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大言不慚說愛這個字!」
「你的父親愛你的母親吧!結果呢!他卻放任兇手,任她逍遙法外,你告訴我,這是愛的表現嗎!是嗎!」
辰諾雅雙目通紅,身體一陣輕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老爸知道誰是肇事司機?
她老爸怎麼可能知道,他明明告訴她的是,當年肇事司機逃逸,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都沒找到嗎?
所以她那個不靠譜的老爸,怎麼可能會知道兇手是誰,又怎麼會放任兇手不將她繩之於法呢!
他明明那麼愛母親,怎麼會呢……
不,她老爸一定是不知道的!
這肯定是白昕雪的詭計,她才不會這麼容易被擊垮心理防線!
她才不會如白昕雪這瘋子的願!
情緒回歸冷靜,抑鬱的雙眸也在瞬間變得淡然如水,高傲的弧度再次在唇角勾起,「白昕雪,你覺得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說的話,能有幾分真實度?」
「學姐,你想騙自己到死就請自便,反正事實就擺在那裡,無論經過多少年的沉澱,都不會改變!」
「而你說的小人,我白昕雪打從識字開始就沒想過要學君子那樣坦蕩蕩的生活,至於你說背信棄義?啊!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了!是還在慕容家我說的只要喝完那杯酒,我就不會纏著你是吧!」
白昕雪的刀再次掠過辰諾雅的臉龐,「學姐,學妹我可沒有撒謊哦,真的只呆一會,學姐就可以不用再見我了,因為學姐你,」輕柔的聲音忽而一轉,陰森又興奮,「要去死了!」
「你做那麼多事,就是想要我死?」
「對啊,當年我母親撞死你母親,現在她的女兒我,殺死她的女兒你,這多完美的一個循環啊!」
在這一刻,白昕雪那眸子裡的瘋狂,那嗜血的執著,辰諾雅才知道了什麼叫害怕,什麼叫對死亡的恐懼,什麼叫面對危險的無能為力。
她什麼都不能做,就白昕雪那恨不得將自己置之於地獄的表情,她深深知道,不管是沉默還是勸說,都已經不能阻止白昕雪宣洩對她的恨意。
可是,她真的只能在這個地方任白昕雪凌/虐至死嗎?
她不甘心,不甘心!
為什麼當時她就那麼傻喝下那杯有問題的酒!
為什麼當時她就沒有多個心眼,全心相信慕容家的保全!
為什麼她要回來!
為什麼她要說那樣的話,去傷害一元……。
從來沒有過的無助感襲來,冰冷遍佈全身,此時的辰諾雅選擇了咬牙強裝鎮定去面對白昕雪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傷害。
只有這樣,她才覺得,就算她真的死去,也不會死的太難看。
至少,她從來沒有在敵人面前屈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