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恨?怎麼可能呢,學姐,我是同情你,可憐你啊,學姐,你看,你最親的人,你的父親騙你,你最信的人,你的好朋友司徒苗騙你,連你最愛的人,柯以源也騙你,學姐,你就是活在一個謊言的世界裡,這樣的你,值得我去討厭,值得我去恨嗎。」
辰諾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那又怎樣?」
是的,那又怎麼樣,起碼她知道這些謊言的背後,都是為她著想才編造出來的。
「如果我辰諾雅是活在一個謊言的世界裡,那你呢,你白昕雪又活在一個怎麼樣的世界裡,恐怕是一個沒有人愛的世界裡吧!」
「不許再說!」又是一記狠狠的巴掌甩在辰諾雅的臉上。
辰諾雅冷笑,「我不值得你討厭,不值得你去恨,那你綁我做什麼,你又為什麼不許我再說下去,白昕雪你聽著,我就算活在謊言的世界裡,也比你好得多,因為他們都是因為愛我,才騙我,而你,可憐你連一個願意騙你的人都沒有!」
「閉嘴!閉嘴!我叫你閉嘴!」白昕雪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刀,抓起辰諾雅的頭髮就憤恨地削了起來。
青絲散落,白昕雪喘著氣看著手中僅剩沒有被削落的一絲長髮,狠狠地往後扯著,手中的刀緩緩滑過辰諾雅緊擰著的眉心。
「學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愛,你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麼,是被誰害死的麼!」
「我知道。」原本漆黑沉靜的雙眸驟然轉冷,充滿恨意的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偽善的眸子,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年撞了我們母女三人,肇事逃逸的兇手就是你的母親!」
「啊哈,原來你知道啊?但是誰都能用這麼怨恨的眼神看著我,只有你這個賤/人的女兒不能,你那賤/人的母親是死有餘辜!死有餘辜!」
滴答——
一顆兩顆淚珠滑落,辰諾雅就這樣看著白昕雪猙獰的神情瞬間變成了痛苦的悲鳴。
「我母親那麼愛你的母親,為什麼你母親要背叛她,讓她成為孤獨的一個人!如果你母親沒有棄我母親不顧,我母親也不會整天流連於那些燈紅酒綠的生活中,就更加不會遇到那種事,我也就不會那麼卑微的出生!」
「你知道作為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她的生活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一上學就被人說是野孩子的感受又是怎麼樣的嗎!不!這些你們都不知道!因為你們哪一個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只有我!我不是!我母親雖然愧疚我,但是卻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因為我是她的恥/辱啊!恥/辱啊!白家族譜上甚至沒有我白昕雪的名字,你們能懂我的感受嗎!能懂嗎!」
「為什麼同樣是人,我就要活得那麼低/賤!所以你說你母親是不是死有餘辜!」手中最後一根長髮削落,白昕雪那哀怨的雙眸閃過嗜血的腥紅,「不過,我母親頂多就是兇手,然而真正害死你母親的不就是你們雙胞胎嗎!如果沒有你們的突然跑出來,我母親又怎麼可能起邪念!哈哈哈!還有,再告訴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