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冰冷的刀刃毫無預警地劃過手腕,鮮血剎那間猶如細水長流的流水滴落在地上,鮮紅刺眼。
疼嗎?
辰諾雅問自己。
從小就打架,摔傷,碰傷,被人暗算,所以她已經習慣了這些外傷了,所以不疼。
既然不疼,那她為什麼內心惶惶不安?
啊!
她知道了,她不想死!她就算認命了,也不想就這樣妥協的死去!
「學姐啊,學姐,我曾經見過一個殺人的案例,那人也像你這樣被割了手腕流著這麼溫熱的血,可不同的是,她被人蒙上了眼睛,結果你猜怎麼樣了,活活被自己嚇死了!哈哈哈!」森冷得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最底層,在這個寂靜昏暗的矮房內顯得無比陰沉與恐怖。()
「你說,要是我也把你的眼睛蒙上,然後一刀一刀的割著你的手腕,割到血肉模糊,血還沒流乾的時候,你會不會也會像那個人一樣,因為恐懼,然後就心悸而死呢?」說著,白昕雪又快速的在辰諾雅的腿上劃了兩刀,手起刀落的樣子,沒有一絲的忌諱、遲疑。
「白昕雪……」
就這樣一句沒有感情的呼喚,也使得白昕雪內心興奮不已。
「怎麼了,學姐?你是要求雪兒放了你嗎!你終於要低賤的求我了嗎!」
「你不是喜歡柯以源嗎?」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要和我搶!」白昕雪吼道。
「我可以把他讓給你,只不過,我把他讓給你,你還能有時間和他在一起嗎?」
沒有血色的臉上,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在直直地盯著,那裡所充斥的堅毅,令白昕雪不禁有些心虛。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沒有時間的是你!是你!」
「我?你把我殺了,你的時間就能比我的多嗎!先不說法律,就是慕容家的追究,也夠你下輩子活得生不如死!這樣的你,恐怕連一日的溫存都不會如願!」
白昕雪怔然,神色愈發慌張,嘴裡唸唸有詞的不知道說著什麼,手中的刀甚至沒有意識的一下又一下的鑿著地面。
見此,辰諾雅小聲的試探道:「白昕雪,放了我,只有這樣,你才能和柯以源有未來。」
白昕雪面無表情地抬眸看了看辰諾雅,忽而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手中的刀就這樣直刺過去。
辰諾雅努力躲避,終究臉頰還是被深深劃出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宛若泉湧一般流出,瞬間染紅了胸前的一片衣服。
看著眼前腥紅的傑作,聞著空氣中所瀰漫的血腥味,白昕雪內心滿是嗜血的狂喜,寂寥的矮房也在剎那間充斥著她那近似發狂的笑聲。
「學姐,說了那麼多,還不是想讓我放了你,雪兒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至於柯學長,學姐別擔心,雪兒很通情達理的,在學姐不省人事之前,雪兒就給他打了電話,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看!雪兒對學姐多好啊!讓你在臨死之前再看他一眼!」
白昕雪的話就像一塊石頭,壓得辰諾雅的心很沉,很不安。
雖然她聽到柯以源名字的時候,的確有那麼一瞬間有種像在溺水時抓到浮木的感覺,但是她內心深處是多麼希望柯以源不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