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夏家很煩惱,真是流連不利,倒霉的事情總是會發生。
夏家主要經營二線城市的地產生意,大型城市有慕家這樣的豪門壟斷,當然沒辦法分一杯羹,不過夏家在二三線的發展還是很好的,在老百姓眼裡也算是豪門一類的了。
最近拿到政府的內幕消息,說是未來幾年會規劃地鐵路線,所以夏家已經摩拳擦掌準備拿下附近的幾塊地皮,將來用於蓋樓盤、寫字樓、商場都是穩賺不賠的。
但誰知道,本來穩操勝券的項目就這麼飛了!
原先說好的會放水給夏家,讓夏家能順利標到地皮,說這話的官員最近因為行賄被上頭的人抓起來了,換了新一任官員紛紛不買夏家的帳。
不管夏家送了多少禮,給了多少承諾,新一任官員就是軟硬不吃,很難搞!
夏家掌權人夏永亨久經商場,自然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沒表面看得那麼容易,經過各方面打聽,還有政府裡的人支支吾吾的話語裡,他可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氣得直跺腳,「去,把澤西給我叫回來!綁也要把他給我帶回來!」
「是。」
一直到晚上,夏澤西才被人帶回了家,夏永亨待在書房裡,沉著臉等著他。
「爸,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著我回來。」在雷厲風行的夏永亨面前,夏澤西收起了平時的不正經,晚上他在和幾個朋友吃飯,就被夏家的人走進來請回家去了,可見是家裡有很要緊的事情。
「哼!你說我為什麼要你回來!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夏永亨怒拍桌子。
夏澤西很少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有點疑惑,「爸,到底怎麼了?」
夏永亨靜了靜,等到心裡的那團火沒這麼容易爆發了,這才說:「你一向不愛管公司的事情,在公司裡也不過是掛了個名頭擔著虛位,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怪你,我才五十多歲,我還能替夏家再多爭取些繁榮,但你不管就不要給我搗亂!你知不知道,地鐵規劃案的那幾塊地我是勢在必得的!」
「這個我知道,爸爸你還打通了政府官員,好處也給出去了不少,當然是我們夏家的了,怎麼了?情況有變?」夏澤西看夏永亨的臉色又開始難看起來,也不敢放肆,正正經經的回話。
「你只知道出去花天酒地!你還能知道什麼?平時很關照夏家的相關政府官員被舉報行賄已經下台了!那些地皮也被攔路虎從中買走,這個項目已經黃了!」夏永亨揪心的痛恨!如果兒子爭氣一點,能真正幫得上他的忙,哪怕今天錯失這些生意,他都不在意。
「爸……對不起,我不知道公司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夏澤西有點內疚,原本在公司裡擔著職位,偶爾隔三差五他還會去報道一下做點事情,但自從安雪晴回國,他忙著陪她,就忽略了公司忽略了爸爸。
夏永亨深吸一口氣,從抽屜裡抽出一份件,「今天我派人去查了買下地的那家公司,之前並不是做地產生意的,突然冒出來跟我們競標很可疑,據我所知,這家公司的靠山是慕氏集團,你和慕以行不是很熟嗎?他應該知道咱們家對那幾塊地勢在必得,為什麼他要從中插手?是不是你得罪他了。」
「我……」夏澤西皺了皺眉頭,心裡已經猜測到了幾分,他沒想到慕以行為了替童可可出氣居然會這麼大手筆摻和夏家的事情,還以為他會公私分明呢。
夏永亨見夏澤西的神情就知道壞事了,氣得想跳起來暴打兒子一頓,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你是不是得罪了慕家?我以前就告訴過你,和慕以行打好關係,攀上了慕家這棵大樹我們就有源源不斷的好處,你這個混小子!你不跟他打好關係也不要得罪他啊!現在可怎麼好,如果慕家就此收手倒好,但誰不知道慕以行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你這次真是害死夏家了!」
「爸,你急什麼,慕以行好歹也是名門大戶,他不敢亂來,最多使些小動作,我們夏家還承受得住。」夏澤西沒覺得這是什麼問題,事實上他雖然為人聰明,但從未在商場上打拼過,並不知道在商場上慕以行有戰神這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外號,那是誰聽了誰都怕的。
夏永亨真不知道自己一生努力為夏家打下一份產業卻生了個兩手不管事的兒子,他有點絕望,「澤西,我不管你怎麼得罪慕家了,找個機會你上門去跟慕以行賠禮道歉。」
「what?」夏澤西感到好笑,憑什麼!
「澤西,這是你現在可以為夏家做的事情了。」夏永亨的音調漸漸降低,實在沒力氣去解釋什麼了,夏家表面看起來很風光,但根基不穩,隨便一個風浪就有可能被打翻,在夏家努力向上爬到頂尖地位的時候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折騰了。
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明白並且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身為夏家人的責任。
夏澤西不明白,但他不忍看父親漸漸鬢白的頭髮,只好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
夏永亨聽他的保證,只能說放下一點心,更多的是借這個機會讓兒子能明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