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夏家的人來了。」秘書內線電話通知了總裁辦公室內的慕以行。
「讓他進來。」慕以行正面對著窗外坐著,他所在的樓層是整座城市最高的大樓,可以俯瞰所有的一切。
秘書領著夏澤西敲門進來,然後倒了兩杯咖啡就退出了。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夏澤西沒有說話,冷冷盯著慕以行的後背。
慕以行當然更不著急轉過身了,反正著急的人又不是自己。
縱使心裡百般不樂意,為了夏家,夏澤西還是主動軟下語氣,說:「以行,童小姐那件事……是我不對,我只是想開個玩笑。」
慕以行轉過身來,嗤笑出聲:「玩笑?你憑什麼跟她開這個玩笑?」
他有什麼身份,敢對慕家未來少奶奶開這樣的玩笑?誰給他的膽子?
夏澤西微微愣住,顯然沒想到慕以行會這麼認真,除了當年的安雪晴,還真沒有見過慕以行對哪個女人認真的,尤其是這麼認真,難怪安雪晴這麼按耐不住要對童可可下手了,不是沒有道理。
「以行,我並不知道她在你心裡這麼重要,我以為ann才是你最在乎的人,不是嗎?」夏澤西不得不提醒他安雪晴的存在。
慕以行聞言,嘲諷地笑容漫在唇角邊,語氣不帶一絲波動,說:「最在乎安雪晴的人是你吧。」
一語戳破夏澤西的心思,他有些不自在,畢竟他的心意還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連安雪晴作為當事人都不知道。
慕以行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諷刺說道:「我想我有必要在這裡說清楚,童可可才是我在乎的人。」
夏澤西驚訝的抬起眼看過去,下意識脫口問:「那ann怎麼辦?」
「怎麼辦?與我何干?」慕以行的話毫不留情。
「你……她那麼在意你,否則她也不會回來。」雖然不情願,但是夏澤西忍不住對慕以行說安雪晴的好話。
慕以行卻像聽了笑話一樣,似笑非笑看他,「所以如果有人硬要喜歡你,你就必須要回報她?」
這是強盜邏輯,愛不是回報。
夏澤西啞然,是呢,慕以行說得對,但……他這段時間看著安雪晴意志消沉,沒有初見時那樣的風采迷人,每天晚上都要借酒消愁,她心情不好,全都是記掛著慕以行,如果慕以行還愛著她,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可惜沒有如果,夏澤西知道的。
夏澤西的嗓子有些發燙,很艱難地低聲下氣,說:「以行,童小姐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低估了她在你心裡的位置,如果你要懲罰我,我絕對不會有意見,但——ann你不能不管她啊。」
慕以行抿起薄唇,像憐憫一個乞丐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夏澤西,「夏澤西,你明知道安雪晴在利用你,你卻還心甘情願,我真是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你走吧,趁我還有耐心,否則,後果自負。」
「以行……」夏澤西張了張嘴,還想再勸勸,但看慕以行的臉色,也只能講話吞了回去,他很瞭解以行,萬一真惹怒他了,對夏家制裁起來可真不會手軟,他是夏家的人,不希望夏家受到災難。
而至於雪晴的事情,他可以再找機會勸勸以行。
……
夏澤西前腳離開,童可可後腳就來了,當然他們沒有碰到,童可可由於身份的原因,可以堂而皇之的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直達慕以行的辦公室,夏澤西只能灰溜溜地坐普通電梯下樓了。
「喂,慕以行,剛剛聽秘書說你有客人耶,我是不是打擾你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童可可還是不客氣地不經敲門就進了辦公室。
慕以行頭疼地看她走進來,嘰嘰喳喳的聲音為安靜的樓層添了些活力,他只輕輕瞥了她一眼,見她今天穿了一件無袖掐腰印花百褶裙,鬆鬆的紮了個馬尾直髮,穿一雙月牙色鑲水晶平底鞋,清新的氣質如沐春風,看到她心情都不知不覺好起來。
「你來做什麼。」雖然心情大好,但身為男人,還得裝裝樣子。
「哼哼,你不歡迎嗎?」童可可繞過他那張大大的辦公桌,直接撲到他身上,伸手捏著他的臉頰,還調皮的在他臉上勾起一個笑紋,「我來了你不開心嗎,笑一笑啦,幹嘛每天都要這麼嚴肅,你又不是老頭子,快,笑一個。」
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調戲她,這種事情大概也只有童可可敢這麼做,幸好沒有第三個人在場了。
「笑一個嘛。」童可可見他沒反應,不死心的加大力氣捏他的臉。
「嗯。」慕以行磨不過她,唇角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