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誰更喜歡雙-修,那就是兩人撞撞撞之後的結論了,旁人若想看想知道那就躲過彼岸大俠的冷光波吧。晚上爽過之後的白天只能趴在床上下不了床,也好在近來雪天,到是沒有外出的必要,他也樂得安逸。
不過,他還是很想把那男人踹下床,認要是太疼了,腰疼、背疼、肩疼、菊疼……連著大腿,根也疼,一回想疼的原因是因為被大大地打開之後,就是現在霍青風也能青了臉。
那混蛋當他是雜技團的嗎?
臉正因那些痛並快樂著的事青著,門外有人說老人那邊遣人過來請大少爺過正院一趟,霍青風本能地挑了一下眉頭,想來想去,應該就是前兩天主僕同堂用餐的事了。
想到這事,他一臉的嫌麻煩,當時個該吩咐那些人別長了舌根。
關於這事,他也不能怪小院子裡的人,畢竟這種事罕見得很,又因那料理特別,得了惠的下人有了機會哪會不到處炫耀一番?特別是長年總被南院那邊欺壓後,小院現在僕人仍是最少,可卻揚眉吐氣了。大少爺這次回來,幾乎都不到正院去吃餐了,也不是什麼事都得經老爺夫人,所為大少爺小院裡的人,可不狠狠地吐了一口氣?
霍青風也沒想到,這才區區幾個人的宅裡都能鬧這麼多是非,若換了那些人丁興旺的,那不得天天陰謀陽謀鉤心鬥角,天天上演無間道?
擺了擺手,霍青風淡淡地說:「就說我稍後就到。」完了連那過來傳話的人都沒有召見,那邊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若不是霍老爺過了這麼年幾,經商手段已經不行,如今小院還只是小院,連個屁都不算。
想到這些底下的東西,霍青風就想揉額,一開始他是覺得自己賺到了,有家有父母也有兄弟,然後現在知道這裡頭的一些踽踽,不免還是有些許的失望。也好在,霍老爺夫人雖偏疼霍麟,對他這個大兒子也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霍麟,極敬愛他這個大哥。
若,哪天自己自私一點,讓他在父母與自己之間選擇,他敢肯定霍麟會百分之分選擇自己。
放下手,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果然呢,上天把門關了,仍是會留了一扇窗的。
彼岸這兩天不知上哪兒去了,那天被拒絕後,霍青風隱約覺得大俠的心情好似不太好?從案前起身,霍青風走到屏風前,阿義打發了外頭的人後,進來看到,趕緊上前將屏風上的衣取下,伺候著霍青風穿戴。霍青風羨慕彼岸大俠那披散一頭發絲的瀟灑不羈,本又怕麻煩,所以極少束髮髻,此時阿義就只給他束理了發,用條紅帶子綁著,順秀的青絲幾個月里長了許多,紅帶截攔,就像那一彎瀑布被青籐攔腰蒼束,很是美觀。
走到門處才發現外頭有多冷,本能地打了個冷顫。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雪已經停了,可是厚厚的雪霍在小院子裡,卻來不急清理,看到白藹藹的世界,霍青風看得很是喜歡,若不是時間不對,他估計要出去玩一會的。
「少爺,還是把這貂袍子披上吧,冷冬風寒。」阿義也怕冷,所以怎樣都不能凍著少爺。
把貂袍子披上之後,霍青風就往正院去了。
因著是天晴,照射下來的陽光雖然一點溫度都沒有,照在白潔的雪上,映出了五顏六色,很是新奇。看出少爺那一臉嚮往的神情,阿義心中馬上就咯登了一下,最後吱唔著開口了,「少爺,彼岸公子交待過,您身子未好全……」所以,出屋子就已經是勉強了,若真到雪地上兜一圈,估計還得請郭大夫雪地上走一遭。
側首瞪一眼忠心耿耿的阿義,霍青風到底是沒有責怪。
霍青風是一路到了正院寢室的小偏廳的,霍夫人正坐在榻上手中捧著一塊看起來不錯的料子,一手捏著針,在做衣呢。屋裡比外頭暖和,屋中那一盤炭還燒得很旺,阿義接下了他的貂袍子之後,霍青風便走了過去,邊上的兩丫鬟朝他施了禮,喊了聲:「大少爺。」
沖兩丫鬟擺了擺手,霍青風跨前一步,向霍夫人行禮,「母親。」
聽聞聲音,霍夫人抬起了首,瞧見自己的大兒子,便露了笑,「麒兒來了?」一聲之後,把手上的針扎進衣裡,邊上候著的丫鬟馬上雙手接過那布,彎著腰退出去了。
朝霍青風招了招手,「過娘親這裡來,娘好久沒與我兒好好聊聊了。」霍夫人笑得就像個慈母,對著霍青風的母愛也是真的,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對這大兒子,沒小兒子偏愛,卻獨對他多了份愧疚。
霍青風點首,走了過去,任著霍夫人拉著他坐到丫鬟正擺正的椅子上,「母親,您召兒子來,可是有吩咐?」對著霍母,霍青風是真的不知該用什麼心情面對,這人儘管偏心於霍麟,卻到底沒做過真正傷害霍麒之事,只是霍麒過於愚考,硬逼著自己做了許多自己不想亦不願意的決定,自己鬱悶壞了自己。
到底,這事也怨不得別人。
對於大兒子一直以為的這種疏遠太度,霍母早就習以為常了,也沒在意,臉上蘊著溫和的笑,「哪來的那麼多吩咐?不過是想著許久沒與我兒好好聊聊罷了。」霍麒長相隨了霍母,連臉上的溫和笑容都像了個七八分,好在霍青風是換了芯子穿來的,裡子裡有許多的不同。
「是。」霍青風點首,一副話不多卻很孝順的模樣,霍母終是心頭歎息一聲,拍了拍兒子的手背,然後若無其事地笑著,「你前些天讓人送來的佳餚甚是特別,你父親很是喜歡,說哪天身子好些就過去再吃一頓呢。」
霍青風微垂著首,「父親母親願意,兒子隨時都可以做。」他說的話,也全都是真心的,儘管看在別人眼裡,可能真有疏遠和敷衍的嫌疑。
「好好,娘知道我兒最貼心。」霍母一臉的欣慰,又說了些母子之間
間的話,留頭雪映梅飄午,話頭一轉,「聽說,你給院裡的一丫頭賞了名兒?」
一頓,霍青風沒想到霍母問的不是自己與僕人同堂用餐之事,而是這一件,一時間沒多想就點了頭,「那姑娘沒名字,喚著不習慣。」
霍青風一向多禮,即便對方只是丫鬟,他出口都不會丫鬟長丫鬟短地喚,所以便隨口喚了聲姑娘,可聽在霍母的耳裡,就不是這麼一個意思了,臉上的笑容都變得那麼不一樣了。
「我看,那丫頭不錯,你那裡一直缺丫鬟,就讓她做你的通房丫鬟罷,這也抬舉她了。」霍母說得溫和,笑得也溫和,話裡都是關心之意,沒有發飆的跡象。可霍青風聽了,還是再怔了一次。
「母親……」
霍母擺了擺手,笑進眼底,「你不願娶妻,難道連個通房丫鬟也不能有?這事就這麼定了,你父親也覺得這事不錯,若旁人敢嚼不該有的舌根,我定是不饒的,你放心。」
「……」就是你這樣我才不放心啊。
縱霍青風心裡不願意,可還是沒辦法太過忤逆,畢竟他是真的拒絕娶妻之事,放之前他有大把借口,可這會兒卻不多了,自己身體好了之事,他讓郭大夫瞞了下來,若不是他體弱三天兩頭病著總得讓郭大夫來一躺,怕就是這事也瞞不了。
從霍夫人處出來,霍青風抬首望了一眼天,先前還晴朗的天色,染上了一層灰色,看來又要變天了。
儘管通房丫鬟不太好聽,但……
垂下眸子,旁人卻也是羨慕不來的。霍青風想通了之後,回到自己的小院,就讓阿義讓廚娘將那丫頭帶來,在霍青風這裡,輕易不用下跪的,所以研兒進來時,規規矩矩地福身行禮之後,就彎著腰等著吩咐了。
「是關於你的事。」明明想通了,可霍青風等要說出口時,還是有些的於心不忍,畢竟,這等於就毀了這姑娘一身了。於是,霍青風擺了了擺手,讓候在一邊的阿義開口說。
「少爺的意思是破格升你為大丫鬟,以後就不要在廚房還有院裡做雜活了,還不快謝少爺。」阿義能做少管也是有點道行的,對於院宅裡的事,他可懂得不少,能做少爺這裡的大丫鬟,不知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天大好事呢,奈何少爺一心忙於生意,又不想後院起了爭風之事,所以一直沒讓丫鬟近身伺候,如今終於想通了,阿義他也為少爺高興。
乍一聽,妍兒就像被天掉下來的金子砸頭了,根本不知要怎麼反應,傻怔怔地杵在那兒,睜大那雙很有靈性的眸,也忘了分寸,只顧著瞪著臉露尷尬的霍青風,似乎要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幻聽。
被這般盯得有些不自在,霍青頭硬著頭皮,「你就在這裡伺候罷,不會讓你做不願意之事的。」以為人家不樂意,霍青風趕緊把話挑明了說,意思是他絕對不會碰她的,讓她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
大丫鬟俗名通房丫鬟,是近身伺候的丫鬟,所以閨中之樂有時也能參與,說直白點就是侍妾,只是沒有侍妾地位高,卻是丫鬟之中,地位最高的,可以命令這院中所有的下人,幾乎是與阿義平起平坐了。若是把人伺候的爽了,枕邊風再吹吹,很有可能蓋過身為貼身隨從的阿義。
這不是天上掉下來金子,是什麼?
回終於神的妍兒『噗通』一聲給脆下了,一邊雙手撐地拜著,一邊說著感謝大少爺的話,霍青風被嚇得一怔,讓人趕緊起來,「在我這,沒那麼多規矩,這天冷地涼的沒事別亂跪。」
妍兒再是再拜了三個磕頭,這才撐著地起身了,眼眶都是紅的。霍青風可能不知,妍兒是三年前才被賣進霍府的,一開始是在南院那邊做個提水洗衣丫鬟,後來得罪了那邊的老輩,專做些粗重活,一次暈到了正好被霍麒兄弟路過看到了,罰了那些壞心的東西,霍麒覺得被罰的那些人中有正院遣到南院幫忙的,這一頓罰定是要記恨,所以做主讓研兒到了自己的小院,不管怎麼說,那些狗丈人勢的東西再怎樣也不敢欺到小院裡去。這事一了,霍麒就將這件事給遺忘在腦後了,這會兒換了芯子的霍青風更加不記得有這回事了,所以妍兒對霍青風的感激,那是霍出性命都肯的,今天這一遭,不管少爺是否看上她,都是她的福氣。
所以,這幾個磕頭,都是她真心的。
女交待了幾句,霍青風便讓阿義將人安排好,通房就不需要了,畢竟有阿義,只讓在隔壁房給她騰出一間,雖然挨著阿義有些不太好,但到底就在霍青風的寢室旁邊,怎樣都若不出是非罷。
妍兒從幾名丫鬟共住一間普房,一躍住進了上等屋,這一下子就驚了整個霍府,大家有事沒事做都在熱烈地嚼著這其中的一些貓膩。到底妍兒先前就被賞了名字,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大少爺看上那丫頭了,霍夫人就將人賞給了大少爺做了大丫鬟,如今那惜日任人欺負的丫頭如今可神氣了,今時不同往日,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也開始在心裡著急了。
換上了好看的新衣裳,也穿得比往時暖和,妍兒便開始在霍青風的屋裡伺候了,有了妍兒,阿義偶爾也可以偷偷懶去小歇一會了。他倒是不知,霍青風同意也是有一部份原因是因為阿義,阿義幾乎是一天有十個時辰都伺候著他的,根本沒多少時間休息,也許是他自己習慣了不覺得困累,可霍青風深深地覺得,阿義至所以都十*歲了還長得跟十五六歲似的,一定是休息不足導致的。
彼岸回來就發現屋時多了個下人了,正伺候著霍青風,給他研墨。一眼望過去,白衣墨絲,手執狼毛玉筆,面俊溫,;案邊立著亭亭少女,紅袖添香,溫婉動人,案前一爐炭暖,好一個溫馨的畫面。
抬首,發現回來的人,霍青風揚起了笑容,慣性地問了聲:「回來了?」
而,彼岸的回應每回都不盡相
同,有時會沉默以對,有時會應聲而答,這次,他只是點了點首,步伐輕盈不帶風,卻帶著無形的煞氣,來到案前的時候,伺候的妍兒也感覺到了一陣冰寒,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霍青風朝立於一邊的妍兒道:「可以了,你下去吧。」
妍兒欠身,應了一聲:「是。」
越過案桌時,也朝連看都未有看她一眼的彼岸福身施禮,「彼岸公子安好。」沒得到回應,她退著離開的書閣,退到了正屋簾外。這個距離,看不到裡頭的人,也聽不到裡頭的聲音,除非裡頭喚聲。
坐在案桌裡,霍青風沒有起身,而是仰著首對著那一臉冷淡的男人,笑了笑。「我知你喜清靜,妍兒只是偶爾代替阿義在這裡伺候,妨礙不到的。」
說實話,他也不太喜歡多個外人妨礙到他隨時隨地與大俠親熱或是做些比較習慣的舉動,到底妍兒是懂分寸的,雖然可能不像阿義那麼粗心到現在都沒發現主子和男子這種苟且事,霍青風卻很放心妍兒。
彼岸沒有說話,卻將一紙封交於他。臉帶疑惑,霍青風接過,再看看彼岸大俠那並不打算開口的模樣之後,這才小心將紙封拆開,裡頭就一張折過的紙,從裡頭將紙取出來,字不多,卻讓霍青風看得雙眼猛然間瞪得老大。
「你……是怎麼拿到的?」這份東西,他是怎麼拿得到的?又怎知,是他急需的?
不說這事,彼岸終於開口了,「開春,可要一起進京?」
怎麼又是這事?
可,轉頭一想,可不就是這事嗎?
「好。」霍青風拋卻了顧慮,笑得一臉開心,然後將手上的紙張小心翼翼地重新折好塞回紙封裡,夾進隨便的一書本中,放入抽屜。
見人笑得開心,彼岸身上的冷氣都減輕了不少,人長得就好看,此時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是……可口。霍青風微微一頓,有種拍額的衝動,最近自己是有多慾求不滿啊?想的總是這些亂七八遭的事。
不明白那人為何忽然拍額一臉自我嫌棄的模樣是為何,彼岸將人自案後拎了出來,看著那如水的眸子,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若要看你前世,你可同意?」
說完,他自己倒是先微微一怔隨即將人鬆開了,一臉若無其事,淡然如常,轉身離開書問。霍青風從莫名其少中回神,跟了出去,二人回到裡屋,霍青風忍不住追問:「你說……前世?」
難道,這男人知道知道是穿來的?
心頭咯登一下,霍青風有些凌亂了,這男人不會真有辦法查看自己的前世吧?
不知霍青風心中的焦急,彼岸卻不知自己為何提那種事,於情於理,都不該提的。
彼岸大俠居然想到『於情於理』?這事若讓霍青風知道了,肯定又要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得不到回答,霍青風不死心,見人坐下來也跟著坐下來,整個身體挨了上去,「大俠,沒有話說一半留一半的道理啊,你到底說清楚。」這樣吊著他,可要難受了。
大俠還沒有表現出解答還是不解答,外頭傳來聲音,沒來得急聽是何動靜,便見有人撩直敢珠簾風風火火地進來,嘴裡喊著:「青風,我想吃火鍋!我去弄了些好東西回來——」
身後跟著一臉為難的妍兒。「少爺,公子他……」
看清來人,霍青風示意妍兒沒事,待她退了出去之後,這才轉向那進來的狐水,他手中提了不少的東西,眼裡帶著急切,「看,都是好東西,你說都可以做火鍋的,所以我特意弄來了。」為了這些東西,可費了不少勁呢。
坐直了身子,「可是,天天火鍋,會上火的。」火鍋再好吃,也不能天天,並且頓頓吃啊,他現在舌頭都燙得有些麻了,再吃他真要失去味覺了。
「那,就吃這一頓?」狐水很爽快地讓步了,再怎麼說,讓人家堂堂的大少爺給自己下廚也不太合規矩,儘管他每回都有幫忙,卻除了燒火別的都沒幫上。
「那,行吧,一會就做。」正是午後,準備三人份儘管不需要太多時間,不過他每回都做得仔細,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
霍青風剛起身就被人拉了一把,又重新跌坐回去,他滿臉疑惑,「大俠?」眼底的困惑,沒感染彼岸,他卻朝還立在那兒的狐水淡淡地吐出兩字:「出去。」
「……」狐水是不甘願的,奈何他能力有限還帶重傷在身,根本不是這冰山男人的敵手,再說自己的傷還需要這人的靈氣助療,輕易不能得罪。牙一咬,提著東西又出去了。
屋裡只剩兩人時,霍青風被鬆開,仍一臉困惑,大俠今日好像有些奇怪呢,難道……生病了?
「大俠……唔?」被鬆開的人卻忽然被壓在桌面,嘴被堵住了。
果然,大俠今天……很怪。
而很怪的大俠,並沒有進一步做奇怪的事,向來無緒了眸子裡,卻在看著霍青風的時候,劃過了迷惘。被這樣的大俠給驚得滿是擔心,可是對方不肯開口,霍青風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晚,狐水如願以嘗地吃到了霍青風親手做的火喚,而霍青風心頭有事,讓妍兒送上了酒,給彼岸大俠慣了不少,待他頭重腳輕的時候終於明白了,大俠是灌不醉了,可為時已晚了。
狐水的酒量跟霍青風差不多,此時已經喝得有些高了,激動地指著面不改下喝了那麼多的彼岸大俠的鼻子嚷道:「你!你……這只、……呃!」
瞧這模樣的狐水,霍青風癡癡地笑了,抓著那指人的纖指,嘴裡也跟著咕噥,卻沒說幾個字,就被人拽
進了一結實的懷抱,他抬首看到那尖得好看的下巴,忍不住伸手去捏。
「……呵呵呵……」
彼岸:「……」
忍住沒有一袖就將人掃出去,彼岸讓人將處於酒後興奮的狐水送回房去,而他這邊將人扔進了水桶裡頭,還是連人帶衣的,霍青風被水嗆了,還被自己的有給蒙著悶得險些就背過氣去了。被撈起來時,頓時就清醒了大半,一雙眼全是水霧木然地看著近在咫尺很是好看的臉,半響後卻又癡癡地笑了,伸出雙手去捧著那張臉。
「……真好看,呵呵……」
彼岸:「……」
他真是沒見過這麼麻煩的人,而最惱火的是,自己還管著這個麻煩。
將人濕透的衣給脫了,就飄在水中,彼岸默默地將人洗乾淨了,再擦乾再送回到裡室,床上有些冷,所以就將人放暖榻上,先其穿衣,後被褥抱來將人裹住,這過程還需要幾次三番將那黏上來的人掰開。對於這樣的彼岸大俠,不管是醉了還是清醒的時候,霍青風都是恨得牙癢癢的,真是……不解風情!
而不解風情的人,正時正在幫他擦拭長長的青絲,過於寡言的人,給一人種任勞一憑的錯覺。霍青風被伺候得舒服了,便不再鬧了,儘管偶爾還笑詭異的出一兩聲,好歹沒再使出媚惑功了。
待三千青絲飄乾爽時,霍青風已經如小雞琢米般一下一刻啄下去了,彼岸放下布,將人扶著躺下。暖榻躺睡著很舒服,看那人帶著笑意的睡臉就知曉了,一向白皙的臉透著微紅,嘴動了動,便睡沉了。
居高臨下將那熟臉收入眼簾,紋絲不動地立在那兒,彷彿在入神,彷彿在思索,彷彿……只是這麼淡然地看著。不過,那喝多了的人,可睡得不是那麼安穩,不到兩刻鐘之後,猛地睜大了雙眼,筆直著半身坐了起來,而旁邊的彼岸大俠都看得覺得神奇了。
一個凡人是怎麼做到筆直著上身坐起來的?
把鬧騰的人抱在懷裡,彼岸應該慶幸已經將人挪回了床上,好大寬大得不會叫這人輕易就滾床底下去。被摟著的人睜著那雙漣漪的眼,卻是一臉的認真嚴肅,「……你幹嘛抱著我?」
彼岸沒有回答,平時清醒時他都不是每個問題都回答,更別說這雖然一臉認真嚴肅卻是醉了的人。
得不到回答,霍青風睜得老大的眼可能有些酸澀,眨了眨,濕潤著舒服了,卻揚唇笑了,在彼岸大俠都還未反應的時候一口咬了下去,就脖子上,虧得他找得準地方。
抓了一把那人的頭髮,往後拉去,因抓著是一大把,力氣也控制得力,雖麻卻不疼,那人舔著唇,一副品嚐到了甘泉的神情,雙眼微瞇,嬌唇動人。彼岸看著那一臉享受的人,伸出空手輕輕撫上了那紅唇,動作緩慢淡然,卻透著一股無聲的魅惑,「想要嗎?」
迷茫的人眨了眨那微瞇的雙眼,然後揚起了個驚心動魄的笑,「想要!」
儘管這人可能不知想要的意思是指哪一方面,彼岸卻不給他理解明白的機會了,重新復上覬覦了一會的紅唇,帳幔落下,織就了那一方天地。鴛鴦交頸,褥被熱情。
雙手抓著光滑如絲的被褥,因過於用力而有些泛白;臉因動情而由粉至紅,就像那冬日裡盛行的紅梅,透著誘人的香氣,迷惑著人;兩條腿隱在了半被子裡,露了大半,卻被張得很開。那處殷紅可見,有外物入侵,很是排外,卻又不捨得不斷地回咬著,真是一副好春光。
喝了酒,本來就敏感,霍青風努力地想爭大雙眼,卻儘是水霧,腦子輕飄飄的,神智卻還是清醒的,抵擋不住脊尾骨傳來的一陣陣爽舒,一度想收攏起雙腿,勾住那勁瘦而有好看線條的腰,然後更配合地送上自己。
終於,彼岸不再大開,而是鬆了手,改抓住那兩抓著被褥發白的手,十指相扣。
「舒服?」
在這種事情上,彼岸一般更沉默,許多時候,從頭至尾甚至一個字都不會說。所以初聽在耳邊響起的話時,霍青風的腦子裡一頓,確認自己不是幻聽之後,很誠實地回答:「……唔舒……服。」
雖然夾著疼痛,可卻是爽舒極了,若說這般就是墮落,他願就如此刻一直墮落下去。用力地回抓著身上的男人,霍青風迷離的雙眼有一絲的清明,「我的……」聲音響過,他仰起頭,狠狠地啃上了那一直勾引著他的薄唇。
而對方,猛然間頓住了,直到被這人咬出了血來,才回了神,頭句一句卻是:這人果然喜歡自己的血。
然後,他已不似最初那般,只為救此人一命而獻了。
斂起神,回應著,然後反客為主,這人沒有看起來那般淡泊,至少他的吻有種將人一口一口啃碎了嚥下去的錯覺。霍青風被吻得越發的難受,腿上絞著的力道想增加卻又因無力。恍惚間,他聞得:「……是,你的。」
全身一震,霍青風雙眼猛睜,全身一顫,居然就這樣去了,沒有尖叫沒有喘息,只仰起了脖子,耳根與鎖骨間呈現了旖旎的弧度。
趁此機,大俠前所未有的速度增加了,一雙深不可測了眸子連眨都沒有眨一下,一直盯著那因高朝而美麗的臉龐,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狂烈之後,聽到了那幾乎不可聞壓抑的吼聲,霍青風終於眼前一黑,那處一邊吐著東西,一邊還是暈了過去。
熱情之後的結果,霍青風無數次的習慣之後,仍會腰酸背痛,一想到昨夜的目的沒達成,反倒把自己折了進去,便覺得懊惱。彼岸就站在窗邊,聞聲投視過來,見那人一醒來就咬牙切齒,也沒在意便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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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舒服?」
抬首見彼岸永遠都一臉清爽淡然,霍青風忽然就不氣了,本能地點了點頭,「腰疼。」
儘管有些許的詫異這人不但沒發飆,還一臉乖順,聲音因昨夜喊得厲害而沙啞,彼岸走到桌面,倒來了杯茶遞給霍青風潤口喝下,一腿膝蓋跪於床沿,手便伸進了霍衣風的白衣裡。
霍青風:「……大俠,你是在幫我還是卡我油?」實話實說的某人似乎從來不考慮聽者有多無語,看他就不是個口快的人,可偏偏對上這男人,就露出這一奇怪的一面了,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反正覺得無大礙之後,就由著自己任性了。
不理那嘴上總說些不討喜的話的人,彼岸不輕不重捏了那麼一會兒,霍青風由原來的戒備到全身放鬆,到此時已經覺得舒服得又趴了回去,嘴裡還溢出特別曖昧的聲音。
「……大俠,沒想到你技術這麼好……」
這樣的話,在二人行了魚水之歡之後說出來,真的合適嗎?
無語的彼岸大俠,繼續著手上的力道與速度,直到收回手時,霍青風險些又睡著了,半睜著眼,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倒是彼岸開了口:「再睡罷,尚早。」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和,可那人卻已不清醒了,沒有聽進去。
聲音落,只見那人嘴裡咕噥了句聽不清的,果真就睡過去了,模樣倒是睡得比先前還要香的。拉過被褥,為其好好地掖好,不露一絲風,儘管屋裡暖和,彼岸也知這人身體孱弱,這麼冷的天若風寒了,便真是大事了。
看了一會,確定那人睡熟了,彼岸起身行回屋中,看那一爐火燒到了末盡,殘炭已經不那麼火亮了,幾近消弭。拿起鉗子將爐下的炭夾上,放盆裡,一塊又一塊。火盆裡的末火燃了新炭,繼續紅旺著,繼續溫暖著這屋子,讓床上的人暖和。暖和了,那小臉就紅撲撲的,他看著,也覺得心頭很舒服。
霍青風再次醒來,已經是響午了,白日伺候的是妍兒,聽到裡頭的動靜想進去伺候,可最後還是忍住了,沒得到傳喚,她就不能越雷池一步。
半睜著雙眼,霍青風張開自己的雙手,看著為自己穿衣的男人,好一會才回神,「大俠……」
「嗯?」大俠垂首在給霍青風繫上巴掌寬的腰帶,將那腰勒得更是纖細了,他看著出神了會,這人果然還是太瘦弱了。彷彿一握就會碎掉,卻那麼神奇的,握過了那麼多次,卻完好無損的。
人類,果然是神奇的存在。
聽到回應,霍青風的神又清醒了兩分,看著那男人拿起一枚自己常常佩戴的玉給繫上,修長的手指就在自己的腰處,儘管隔著衣裳,但那觸感記憶猶新,霍青風臉紅了。
「怎麼?」見人聽了自己卻又不說話,大俠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