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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殺身之禍 文 / 夜夜信

    想到劉允,染黎搖了搖頭。

    前世,他或許能整治好這些亂民。可今生,到底是不同了。若當下的亂民也就前世那點程度,她相信劉旭必定應付的來。

    「這些貪官也太可恨了,貪墨了一半銀兩,另一半用來修繕行宮。好想法啊!這樣,若朝廷命官追究起來,追到行宮這裡,就不敢再深入了。」染黎勾唇冷笑,敢做出這種事的,心力不淺,手段高明。只是,如今卻給新皇惹了這樣大的危機,必定也害怕不已。「知道是誰做下的嗎?」

    劉旭搖了搖頭。「毫無頭緒,喆州知府也是月前剛剛上任。在此之前,江南督察使行走江南各地,並未直接接觸這筆銀錢。而當初下令修繕行宮的人,接到銀子時,便收到聖旨,聖旨上就是讓他用這些銀兩修繕行宮。並且,那聖旨上,當真蓋著完整的玉璽大印。」

    「那就是說,這事必定和劉譚有關?」染黎眼前一亮,望著劉旭道:「既然和他有關,不如就直接將這禍事推到他身上!」

    聽她這般說後,劉旭未驚愕,將染黎攔腰抱起,然後往屋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但,父皇不同意!」

    昭元帝會不同意,染黎有些意外。

    若是將這事推在劉譚身上,劉矩就不會有事,亂民因有了一個發洩口,也不會繼續鬧事。畢竟,他們到底是大慶的子民,還需要大慶朝堂的庇佑。

    昭元帝為什麼會反對呢?

    難道,想要庇佑他?

    這就難怪劉旭回來時。面色會那般難看了。

    劉旭抱著染黎到屋外的涼亭裡坐下,天氣清涼,便又讓隨侍的丫鬟去屋內給染黎尋一條薄披風來。

    亭子四面,都垂著白色的紗幔,染黎靠在劉旭溫暖的懷抱裡。眉眼呆怔地望著紗幔出神。

    東南災民氾濫,個衙門已經開倉放糧。但是,想要徹底平亂,就需要無數的人力物力。

    她皺眉細細想了一刻,便道:「清江源頭,與西楚交界之地。有一處含金量異常豐富的金礦。看這時日,西楚太子拓跋俊已經開始著手挖礦,如今大慶國庫空虛。我們的驃騎營又無事可做,不如」

    未等她說完,劉旭便目光一閃。

    「劉譚知道這處金礦所在地麼?」他指的自然是現在這個劉譚。而不是之前謀朝篡位失敗的那一個。

    染黎點點頭,她前世效忠於他,金礦之事也是他讓她去做的。

    劉旭眉頭微微皺起。

    「看來這事,還需快些。並且,這事一定要告訴父皇和劉矩」說到這裡,劉旭微微咧開嘴,輕輕笑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知道。父皇知道這事後,還會不會反對把水患和修繕行宮之事,推到劉譚身上!」

    染黎抬眼看他。見他滿目陰霾,心裡微微的有些不喜。「有些話,放心裡想想就好了,別說出來。」

    她垂頭摸了摸肚子,眉頭微皺。「若是被孩子聽了去,定是會受影響的!」

    劉旭一怔。隨即目光溫柔的望著她的肚子。「我錯了,娘子快快用嘴巴懲罰為夫吧!」

    染黎滿頭黑線。他的臉皮能再厚一些嗎?

    這日,昭元帝的得知了金礦一事之後。思慮了許久,便真如劉旭所想的那般,把賑災款用來修繕行宮一事,直接推到了劉譚身上。並對外通告,劉譚謀朝篡位私吞賑災款罪該萬死,如今逃脫在外,若有人發現蹤跡,格殺勿論。

    此後,朝廷又連撥了四百萬白銀賑災,更派那曾經追隨劉譚的二十萬染家軍,前去災區抗洪,將功補過為百姓重建家園。

    如此,剛剛奮起的亂民,便暫時消停了下來。

    不過,叛亂的種子已經埋下了,遲早是要發芽的。恐怕不出幾年,這江南一代就能掀起一股義軍來。

    涼州金礦一事,事關重大,新帝和太上皇對金礦勢在必得,十分重視。是以,讓劉旭親自率領驃騎營和十萬精兵前去西楚交界,涼州。

    事實上,劉旭對此事十分不贊同。

    因為,這時候,染黎已經懷孕八個月,離孩子出生也就兩個月不到了。他這一走起碼兩三個月,生生就錯過了看兒子出生的機會。

    這事,讓他非常不爽。

    行宮,安王的院落裡。

    「不想去!」劉旭面色冷硬地瞪著八仙桌前,已經是太上皇的昭元帝。「要去你自己去!」

    昭元帝挑了挑眉,撇了一眼站在劉譚身側的染黎,瞇著眼睛淡淡笑了。「這一趟,你必須去!」

    「憑什麼?」劉旭見染黎拖進自己懷裡摟著,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心裡暖暖的。

    讓他錯過看自己孩子出生的機會?

    門兒都沒有!

    「你若在,你媳婦反而更不安全!」昭元帝目色淡淡地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玩味。「因江南水患一事,如今譚兒,已經處在了風尖浪口之上,數不清的人,想要拿下他,好逼供出他私吞的那百萬白銀。譚兒,如今必定是恨極了我等,所以,必定會有所動作。何況,這個金礦,若是他先發現的,那麼他必定早有部署。你去了,他的心思自然就放在了你身上,那麼,你媳婦就會更安全一些!」

    劉旭挑了挑眉,昭元帝說的沒有錯。可是,此劉

    譚非彼劉譚,恐怕思想不會那麼簡陋。是以,就算他帶著驃騎營去涼州,跟他和拓跋俊爭奪金礦。他也必會留有後手對付染黎,染黎如今懷有身孕不說,還武功盡失。他實在不敢離開。

    萬一,她出事了,他幾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染黎卻不這麼想。她的眼眸掃過劉旭和昭元帝,想了片刻道:「臣妾覺得,王爺這一趟,必須去。而臣妾,則需要改名換姓。躲入民間。」

    劉譚對她恐怕也是懷著斬草除根的心態,是以,她必須要避一避。

    如今,菊兒就在她身邊,易容很方便。

    但是,劉旭依舊不放心。

    「我不放心!要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和孩子有個萬一,你叫我」可怎麼活?

    因為這昭元帝在,所以他沒敢說的太直白。

    這個時空的人,都還很保守,他說這些話。反而會讓昭元帝對染黎產生厭惡。

    就算劉旭沒把話說完,以染黎對他的瞭解,還是猜出了他要說什麼。

    染黎有些感動地瞅了他一眼,心中暖暖。「王爺,您就聽從父皇的安排吧!臣妾,能保護好自己!」

    她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先答應下來。

    劉旭雖然不知道染黎喉嚨裡賣的什麼藥,但是。他向來不捨得違背她的意願,是以,便對昭元帝說:「父皇!可容我在考慮一日?」

    昭元帝也知道這事不能急。點點頭便從八仙桌前站了起來,目光若有深意地望了染黎一眼,便轉身慢慢邁出房門。

    走之前,面色有些沉,讓守在門邊的菊兒見後,心頭一抖。只覺的昭元帝如今雖然不再是皇帝了,但是。給人的壓迫感一點都沒有減少。

    待昭元帝走遠,染黎伸手拉住劉旭的雙手。笑瞇瞇地將他牽到內室。

    劉旭面色並不好,他擔心染黎和孩子的安危。而染黎也應該知道,她現在的安全完全沒有保障,是以對染黎的決定很不理解。

    走進內室後,劉旭突然甩開染黎的雙手,將她緊緊摟進懷裡。下巴靠在她肩膀上,眉頭緊緊皺著,眸子滿是不解和鬱悶。「阿黎,我不能讓你和孩子出事,這大慶的江山與我有何干係,金山銀山又有什麼用。我只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

    靠在劉旭胸口的染黎微微勾起嘴角,將他推開一些,抬頭,眼睛緊緊盯著他的眼眸,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但是,我留在這行宮裡,反而更危險!」

    劉旭疑惑,這行宮裡有驃騎營守著,她的身邊又有他和菊兒守著,能有什麼危險?

    看出他的疑惑,染黎的笑容有些苦澀。「平時是安全的,但是,我生產的時候,你們中除了菊兒,又有誰能守在我身邊。菊兒也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姑娘,生產之事又能懂多少!」

    「你是說,在產房裡會出事?」劉旭看著她,面色越發難看起來。「我已經請好了城裡最好的接生婆,況且,我自己也精通醫藥,這事不成問題!」

    染黎搖了搖頭,輕道:「你畢竟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你對皇族的心思瞭解的太少。我如今是個寶,可若生下孩子後,他們必定是不希望我活著的!」

    劉旭心頭一凜,越聽越是疑惑。「為什麼?」

    染黎苦苦一笑,你現在偷偷去你母后的院子裡,看看她在做什麼就知道了!

    被她這樣一說,劉旭心裡頓生煩躁。

    李婉兒和昭元帝之前就想殺了染黎,原因是因為她的身世,和他們的私心。可最近這段時日,他們對染黎關心備至,特別是李婉兒,染黎每日裡喝的燕窩粥,幾乎都是她親自熬出來的。

    他們難道還會對染黎不利?

    染黎見他面上依舊疑惑,甚至有些不信時,心裡有些苦澀。男人就是男人,他們在家國大事上,各種謀算手到擒來。可是,這些內宅骯髒事,他們都很難想明白。

    李婉兒和染黎之間,劉旭自然更信任染黎一些。既然,她讓他去看,那麼他就去看看吧!

    這樣想著,劉旭便把染黎扶到床上坐下休息,而他自己偷偷翻窗戶潛去了西面李婉兒的院落。

    劉旭走後,菊兒便端著一碗水果羹走了進來。

    「王妃,你讓王爺去看了?」

    染黎點點頭,望著被撐起的窗戶輕輕歎了口氣。「是該離開了!」

    菊兒也歎了口氣,將水果羹端到染黎身前,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餵她。

    也恰在這時,從窗戶跳出去的劉旭。已經摸到了李婉兒的院落。

    李婉兒這裡侍女不多,是以整個院落看起來空蕩蕩的。劉旭偷偷潛進來時,李婉兒正在窗邊看美女圖。她的身側,靜靜守候著一名紅衣美男。

    這男人,劉旭有些印象。正是胭脂樓摟主。

    李婉兒身邊放著一個巨大的陶瓷筒子,筒子裡插滿了畫卷。她看圖看的很認真,劉旭藏身在她身後不遠的屋樑上,是以,能將她手裡的畫卷看清楚。

    李婉兒看了一卷,又一卷。

    每一捲上都畫著一個美人。畫卷角落,寫著美人的姓名身世和生辰八字。

    她靜靜看了許久,胭脂樓也靜靜站了許久。

    終於,李婉兒看完了所有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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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她將最後一支畫卷插回陶瓷筒子裡,轉身對胭脂樓說道:「這就是所有了麼?」

    胭脂樓點點頭。「都在這裡了。如今,適婚年齡的貴女不多了。皇上年紀尚小,後宮若是提早充盈反而不好。至於安王殿下,這些女子中倒有幾名很是合適!」

    李婉兒:「確實有合適的,但是做側妃到算不錯,只是,沒有一個能勝任安王正妃的位置!」

    胭脂樓:「不如,就先讓安王殿下抬兩房側妃吧!等安王妃仙去了。再慢慢物色也不遲!」

    安王妃仙去?

    劉旭心頭一寒,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染黎急著離開這裡了。

    李婉兒居然還是不死心麼!

    那昭元帝呢?

    染黎到底礙著了他們什麼?

    聽到這裡。劉旭已然心裡有數,悄悄地離開了院子返回自己的院落。

    從窗戶躍進內室的時候,發現,染黎已經躺在床上午睡了。菊兒正安靜地坐在床邊做針線活,她見他回來,連忙起身無聲的行了一個禮。

    劉旭掃了她一眼。便壓低了聲音道:「你隨我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菊兒是除了染黎之外。第一個知道劉旭不傻的人,所以。一直以來都對劉旭尊敬有加,也深得劉旭信任。

    劉旭說完話,就率先走出內室,去了外間隔壁的書房。菊兒將手裡的針線都收進小籃子裡,而後,為染黎拉好了被子後,就輕著腳步走去了書房。

    書房裡,劉旭背對著門站著,菊兒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卻能感覺到他很生氣。

    這種生氣,是帶著濃濃的壓抑和殺氣的,讓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她這回有說過帶你一起離開嗎?」

    他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染黎。

    「有!」菊兒肯定的點點頭。「王爺不必憂心,菊兒會照顧好王妃的!不過,菊兒武功不濟,還請王爺再派一人協助!」

    劉旭轉過身,目色嚴肅地看著她。「你要誰?」

    菊兒:「南宮少!」

    一聽是他,劉旭面上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要任海!」

    聽到任海的名字,菊兒的目中閃過一絲苦澀。「王爺,這件事,菊兒沒敢帶上兒女私情。南宮少雖然為人不太靠譜,但是,他生在民間,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熟悉民間的規則!」

    聽她這麼一說,劉旭也覺的有道理。

    不說他這個來自異世的靈魂,他身邊幾乎所有的人,都出生上好,身居高位。水中月不食人間煙火,各路謀臣,心思深沉,且性子清高。而驃騎營的那一群人,身上都帶著軍人的驕傲和氣魄。

    唯有南宮少,雖然他金髮碧眼,但是在大慶這些黑頭髮黃皮膚的人群裡,生活的自由自在如魚得水。

    不過是髮色和瞳色罷了,他弄點藥一夜間就黑了。至於膚色,南宮少從小生活在底層社會,那身白人的皮膚,早就黃不拉幾了。

    劉旭靜靜看了菊兒許久,許久後,他語氣淡淡道:「你先回去守著阿黎吧!這事我在考慮考慮!」

    菊兒恭敬的應了一聲後,便退出書房,轉回了染黎所在的內室。

    菊兒走後,書房裡一下子空了起來。

    劉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對書櫃後的隔間說道:「出來吧!」

    話落,書櫃後便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任海和南宮少!

    任海的面色有些頹廢。目光暗淡,似受了很大的打擊。

    而南宮少也沒有好多少,只是目光中隱隱有著一點光亮,那是希望還未破碎的光亮。

    「你們都聽到了!」劉旭轉身面對二人,眉頭微皺。「做決定吧!」

    任海嘴角微微勾起。揚起一抹淒苦的笑靨。「她已經做了選擇,我還有什麼可決定的。」

    南宮少轉臉望了任海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並不開心。

    他們的心情,此時的劉旭就算懂,也沒心力去體會同情。他自己也一樣是焦頭爛額。根本沒有同情別人的資格。

    三人都沒有什麼話說,最後還是劉旭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隻小陶瓶丟給南宮少。「這是毒藥,能讓你的頭髮和瞳色變黑,但是每月都需服用解藥。」

    隨後。他又丟給南宮少一隻黑色的瓶子,並對他說:「這裡面是三年量的解藥,你不要弄丟了!」

    「三年量?」南宮少一驚,抓著瓶子的手緊了緊。「您打算三年不和王妃聯繫?」

    任海聞言也有些不解,並且,眼裡的失落越發濃郁了。

    劉旭深吸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本王也是剛剛下定的決心!」

    說完,他看著窗外的綿綿細雨。目光淡淡。「本王如果不掃清眼前的障礙,阿黎和孩子,就會一直生活勾心鬥角的世界裡。所以。本王打算給自己三年時間。」

    任海聽後,目光閃了閃,漸漸散發出光亮來。似乎突然頓悟一般,立刻跪地行忠禮。「屬下誓死追隨!」

    南宮少看了任海一眼,艱難地勾了勾嘴角,對他說:「我會替你好好守著她。直到她做最後

    後的決定。但是,若你依然無法給予她幸福。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任海抬眼驚愕地看著他,面上有些不敢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南宮少點點頭。「我喜歡她。所以,不希望她難過和後悔!你懂嗎?」

    他的語氣沙啞,目光沉沉,竟讓任海一時間覺地陌生。

    劉旭看著這兩人,心裡也酸澀的很。想著染黎,其實他也覺得自己這半年來,是偷來的幸福。

    他去過西弗寺了,但是心空和尚雲遊去了。是以,他的心裡,阿月的記憶一點都沒有消散。

    染黎是知道的,那她是不是很介意?

    天漸漸黑下來時,劉旭三人才從書房裡走出來。他們要做的事很多,要佈置和討論的事情也很多,晚飯後,劉旭又特意去了水中月屋裡。

    進屋的時候,水中月正坐在燭光下,下棋。

    一個人的棋。

    門沒有關,所以劉旭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

    他在水中月身前坐下時,水中月靜靜說道:「我隨她去吧!」

    劉旭眉頭一挑。「你已經知道了?」

    水中月左手捏起一枚白色的棋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前些日子,我就覺地她會選擇離開,剛剛你走進來的時候,身上的氣很是壓抑,又帶著離愁。我便大概明白了!」

    「是嗎?」水中月是大軍師週一的弟子,到底是有些手段的,他會這般說。劉旭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他為什麼要跟隨染黎。「你為什麼要跟她走?」

    水中月沒有看他,右手又捏起一粒黑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的角落裡。

    「她需要一名丈夫!一個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人!南宮少會為菊兒付出一切,但,對王妃,他的真心有限。任海,他是驃騎營的首領,沒有他在驃騎營的威力減半,不合算。你的智力本就不差我多少,我在你身邊,也沒有發揮什麼特別的作用。是以,我決定跟在她身邊,至少會顯的自己有用一點!」

    被他這麼一說,劉旭忽然有些忍俊不禁。

    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面色壓抑的點點頭。「你是嫌棄我太聰明?」

    水中月眉頭一挑,淡淡道:「你的性格和能力,比劉矩更適合當皇帝。本來我以為能撈個國師當當,如今我已經不指望了,只是希望,能做個有用的人而已!我只能說,是你毀了我的夢想!所以」

    說到這裡,水中月靜靜抬頭望他,目光灼灼。「所以,你必須對我負責!」

    「噗!」劉旭一口茶水噴在了他臉上,望著他的眼神怪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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