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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前世今生 文 / 夜夜信

    昏黃的燭火在屋子裡靜靜燃燒著。

    內室的床榻上,染黎緩緩睜開眼睛。

    她的雙手自然而然地撫摸著圓圓鼓起的腹部,有一瞬間的愣神。

    這時,靠在床邊假寐的劉旭,睜開眼瞼,低頭靜靜望她。「阿黎,如今情勢已同你前世,相差甚遠。就算此劉譚非彼劉譚,他也已處於弱勢。染家更的已經脫離朝政,再不是他的絆腳石,想必,他也不會沒事找事,尋他們的晦氣。所以,你無須緊張!」

    想起劉譚,染黎渾身一怔,前世那樣的遭遇,讓她每每想起都有些恐慌。

    本來,在今生劉譚謀朝篡位失敗後,她就放下了心中幾乎所有的陰霾。可是,突然間,卻告訴她,這個劉譚根本不是她前世遇見的那個劉譚。這讓她怎能不驚慌,那個劉譚的手段,給她留下了太多的陰影。

    「阿黎!相信我,我會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劉旭抓住她的手,目光極其的溫柔。

    染黎抬眼望去,瞬間如落入一潭幽泉,渾身清涼。

    「王爺!是我連累了你和孩子!」她微微凝眉,若不是她前世和劉譚的過節,也不至於害的一家人身心疲憊。

    「阿黎!」劉旭慢慢俯身,臉在她眼前寸許停下,面上的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溺。「不要叫王爺!叫我旭!」

    染黎心中一天,面上難得升起一抹羞澀,她伸手抵住他越發靠近的鼻尖,勾起唇角柔媚的笑了。「這在外人面前可不合規矩,就算你來歷不正。可如今,你到底也是個王爺的身份!」

    染黎這略微嬌羞的一笑,讓劉旭看直了眼,情不自禁地摟抱著她。「阿黎,無論我曾經是什麼身份。現在又是什麼身份。只要,我們還是夫妻,我就是你丈夫,我們關起門的時候,便無需去管那些禮節了。以後,私下裡。你便叫我旭吧!」

    「旭!」染黎輕輕呢喃了聲。

    只是,剛剛才說出口,嘴上便被人緊緊壓住,輾轉碾壓著。

    兩唇糾纏,互相吸嚼。發出津津水聲。

    劉旭已經禁.欲數月,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一時間,根本停不下來。手掌不受控制一般,自然而然的在染黎身上游移,點燃她身上一簇一簇的火焰。

    但是,兩人都知道,如今這樣的境況下。那些羞人的事,是絕對不能做的。何況,染黎先前還強烈宮縮過。

    最後。在劉旭極力的忍耐下,狠狠推開了染黎,將她一股腦兒的埋進棉被裡。他看著身下茁壯的分身,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兩聲。「我,我先去澡堂泡泡!」

    話罷,便逃也是的走出內室。去了隔壁的白玉澡堂。這裡可不像京城的安王府,有溫泉供應。這裡就一冷水池子。

    雖然,池子是白玉堆砌的。但它改變不了,只能裝冷水的事實。

    好在,這裡是江南,又是初夏時節,氣溫極為舒適。

    是以,就算直接跳進冷水裡,也不算冷,反而能讓人感到一種透心涼的痛快。

    劉旭在白玉池裡撲騰了幾下,只覺的分身漸漸萎靡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在這時,染黎挺著個大肚子,慢慢走了進來。

    「旭!」染黎在池邊的躺椅上躺下,靜靜地瞅著他。「江南水患,你可有解決的辦法。聽說年前本就修繕過堤壩,如今卻依舊被清江沖毀,不知,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劉旭抬眼恨恨地瞪她一眼,然後低頭看著突然就昂首挺胸的分身,無奈的搖了搖頭。禁.欲這種事,果然是越禁,心裡越癢。

    「阿黎!」劉旭聲線沙啞地低聲說道:「你能不能稍微關心我一點,你現在這樣,我真的很痛苦啊!」

    染黎聞言皺眉,表示不明白。

    「我又怎麼你了?」她什麼事都沒幹好麼?

    劉旭無力的垮了肩膀,有些垂頭喪氣,又有些焦躁不安。

    想著,和染黎有關係後,他和她第一次時,她莽撞的破了處子身,她痛的死去活來,他也沒好到哪裡去。第二次,是她清醒後,可是,這次更糟心。染黎將他吃干抹盡後,就放倒了菊兒跑了。等被他抓回來,呵呵,人家有身孕了。他根本無從下手!

    如果,他不會醫術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在為她診脈的時候,發現,她大概可能懷孕了。不過,那時候受孕時間太短,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以,忍著溫香軟玉在懷,卻不敢貿然蹂踏。

    可是,事實證明,染黎真的懷孕了。

    於是,他和她只行過兩次房,然後,他就又開始了禁慾生涯。

    他怎麼就這麼苦逼呢?

    劉旭想著想著就有些不甘心,抬眼見染黎睜著一雙鳳眼,靜靜凝視著自己,並且她似乎覺的他很莫名其妙!

    不爽,非常的不爽!

    劉旭從浴池裡站起來,光裸著身子爬上岸邊,走到搖椅前,一臉得意看著染黎。

    染黎略覺詭異地抬頭看了一眼,但是,抬眼首先看見的,是他胯下的那玩意兒。只一瞬間,她就羞紅了臉,飛快的扭過頭去。

    「快去把衣服穿上!你臊不臊啊!」

    劉旭勾唇邪邪一笑,傾身將染黎從搖椅上抱了起來。

    突然的失重感,讓染黎習慣性的抓住劉旭的肩膀,然後另一隻手攀上了他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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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喂!我自己會走,你快放我下來,小心傷了肚裡的孩子!」

    劉旭嘿嘿一笑,面色邪光未退,深邃的目光沉沉地望了染黎一眼,隨後大步邁向池邊的地毯。

    地毯是羊毛織玫瑰的樣式,看起來很柔軟。

    染黎被劉旭小心地橫放在地毯上,她伸手摸了摸地毯上的長毛。剛剛想感歎質感不錯時,劉旭忽然扯去了她的衣帶。

    她猛然一驚。急問:「你做什麼?」

    劉旭嘿嘿一笑,蹲在她身前,故意挺了挺腰,讓分身在她眼前很有質感的晃了晃。

    染黎的臉蛋瞬間如被煮熟的蝦子一般,潮紅了起來。心裡明明知道現下不可以發生*。可是,她還是感覺自己的身下,忽然湧出了一團水。於是,在深深的罪惡感下,微顫著聲音道:「現在不可以啊!」

    可剛剛說完,劉旭就俯身吻住了她。

    只覺的這個吻好深。他吸嚼的很用力,有時候,她都以為他要將她的舌頭吞下去。

    漸漸地,她從一開始的牴觸,慢慢變成了投入。腦海裡思緒漸漸模糊。只想著,身邊的人好溫暖,她好想緊緊擁住他。

    而後,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她光裸的脊背,光裸?她什麼時候光裸了?

    忽然,嘴唇一鬆,劉旭放棄了她的嘴,低頭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凸起。

    「嗯!」一聲低低的呻吟。自染黎咽喉裡衝出來。舒服麻癢的感覺,讓她瞬間就淪陷了。

    她的雙手不自覺的在他身上抓捏起來,他堅硬的肌理。讓她的臉頰越發的灼熱。突然,他抓住了她在在胸前胡亂游移的一隻手,將它輕輕往下拉去。

    隨後,一隻滾燙的棒子,就被塞入了她的手心。他緊緊抓住她的手,咽喉裡發出低啞的吼聲。

    「阿黎!幫我!」

    那聲音似乎很痛苦。似乎帶著深深的委屈,和濃濃的期盼。讓她根本沒產出拒絕的心思。

    於是,她的手隨著他的動作。上下套弄起來。

    只是,她才套了兩三下,那人就忍不住抓著她的手,飛快的衝刺起來。

    然後,瞬間一洩如注。

    染黎呆怔,劉旭捂臉。「我想一個人靜靜!」

    他說完,丟下一臉愕然的染黎,狼狽地抓了衣服就逃出了澡堂。

    染黎躺在地毯上,看著一手的透明粘稠物體,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忍不住就哈哈笑出聲來。

    那人,早.洩了!

    「哈哈哈哈!」

    劉旭穿好裡衣後面色漆黑地坐在屋子外室的八仙桌前,聽著從澡堂裡傳來的笑聲,咬緊了牙關。

    不久後,染黎在澡堂浴池裡洗去了一手的粘稠,用布巾擦乾手後,面帶笑容的慢慢走出來。

    看見劉旭一聲不吭的坐在八仙桌前,便輕輕咬著唇,忍著笑意走向他。

    「夫君?」

    劉旭黑著臉,無動於衷。

    「相公?」

    劉旭看了她一眼,擰著嘴依舊不說話。

    染黎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而後,屁.股一扭,就坐進了他懷裡,伸手輕輕佻起他的下巴,要笑不笑道:「王爺定力不好,說明,是臣妾魅力無邊,您應該覺的得意驕傲,做什麼一臉的悶悶不樂?」

    劉旭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將她緊緊摟進懷裡,沒好氣道:「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自尊心啊!」

    「噗嗤!」染黎一個忍不住又笑了,輕道:「這事,怨不得臣妾啊!」

    劉旭無語望天,不怨她怨誰?

    若是,他們行房能夠頻繁一點,他就不信,他那玩意兒會如此不濟。

    雖然,他此時特別想給染黎證明一下,他那方面絕對沒問題。以後,她絕對不用擔心自己的性福。

    可是

    劉旭的目光落在染黎圓滾滾的肚皮上,平生第一次,覺的孩子什麼的,果然就是拖油瓶。

    這天夜裡,劉旭和染黎在外室坐了一會兒,便會內室睡了。

    劉旭明日還有早起去處理水災事宜,而染黎是孕婦,多睡些沒有壞處。

    次日清晨,染黎是被嘈雜的咒罵聲吵醒的。

    身邊,劉旭已經不在了,菊兒正守在床邊一邊等她醒來,一邊在一件小衣服上刺繡。

    看著她手裡的紫色小衣,染黎有些懊惱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雙手,除了舞刀弄劍,其它的幾乎沒有一樣會,如今,她武功被廢,雖然多年習得的武術技巧依然記在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裡。

    可是。之前染肖鈺下手忒狠,身上經脈破碎,稍一用勁力,就會渾身劇痛,若她不安安分分的做個普通人。她就會經脈寸斷而死。

    想到自己的身世,染黎的眉頭微微凝起。

    在京城時,她曾跟蹤過一對兄弟,似乎真和她的身世有著重要聯繫。但是,後來,劉譚敗北後。染黎再去尋找時。已經發現人去樓空。

    如此,不得不讓她懷疑,那兄弟二人,會不會是誰給她下的餌,誘她上鉤用的。

    雖然。對自

    己的身世非常的好奇,但最後,染黎還是暫且放下了。

    她懷有身孕,許多事,有心無力。

    如今,不如安心養胎,等萬事如意時,再去查探那些陳年舊事。反正。她如今和染黎已經徹底斷了聯繫,而莫輕柔,似乎對她的關心和愛護也到了盡頭。

    聽說。她回匈奴後,就如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再對耶律納魯不理不睬,反而日日纏綿,形影不離。而對耶律涵也比以前要熱心很多,並且。在後宮也強勢起來,不再任由別的嬪妃隨意算計。

    她突然。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了!

    對此,染黎雖有詭異。但也並未多想。或者說,她如今已經不在意了,有些人,有些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挽回,有時候,很多餘,只會傷上加傷。

    莫輕柔,應該也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

    況且,染黎忽然想起,無論前世和今生,她都不知道,母親莫輕柔的娘家在哪裡。也從來沒有聽人說起,莫輕柔的來歷。

    想著這些,染黎苦苦一笑,她的出生也許只是一個鬧劇,或者,對莫輕柔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悲劇。

    她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要去在意。盡量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幸福,不要沉浸在別人的錯誤裡。

    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肚裡的孩兒似乎知道她此時心情沉重,竟一腳踢在她手心的位置。

    隔著肚皮,染黎感覺到了濃濃的幸福。

    家族不要她了,爹不要她了,娘也不要她了。沒關係,她如今有更親的親人,還有一個疼愛她的丈夫,沒有什麼不滿足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那躲在暗處的劉譚。

    他在染黎心裡,就像一條毒蛇,偷偷地躲在黑暗的洞穴裡。待她疏忽大意之時,就狠狠地給她致命一擊。

    抬眼望向窗外射進來的陽光,染黎不自覺的瞇起眼眸。這條毒蛇,她勢必是要清除的。

    菊兒的目光從手上的小衣上抬起時,恰恰看見染黎這般狠利的目光。她心頭凜,忙問:「王妃,不要想太多,您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安胎,讓小世子平安無事的來到這個世上。」

    聽到菊兒擔憂的勸解,染黎勾唇衝她揚起一個另人安心的笑容。「無事,我心中有數。倒是你,最近和任海如何了?」

    一聽到任海的名字,菊兒的面色沉了沉,想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我和他始終是不可能的!王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比一般的丫鬟都是不如的!」

    看著菊兒故作淡然的面容,染黎心中一痛。

    這個丫頭,她是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可是這世間,總是有這諸多的無奈!

    想著這個話題略微嚴重了,染黎便想轉移話題,反正,任海若是連把菊兒明媒正娶回家都做不到,她這個做主子的,寧肯把菊兒嫁給流里流氣的南宮少,也不會讓她去給任海做妾的。

    「外面為何如此吵鬧?」

    醒來之後,外頭的吵鬧就沒有停過。

    菊兒抬眼,目露憂色的望了窗外一眼。

    「行宮被百姓包圍了,從凌晨起就陸陸續續地聚集起人來,如今已經將行宮外圍堵的水洩不通。」

    「他們為何要這麼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染黎皺眉,難道瘟疫蔓延的越發嚴重了,引起民怨了?

    「王妃!」菊兒的視線從窗外收回,靜靜地看向染黎,目光中有著濃濃的擔憂。「您若想聽,就先做好心裡準備,別再如昨日一般,心情過於激動!」

    菊兒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

    染黎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了,於是。便深吸了口氣,讓心情處於放空狀態。

    「說吧!我做好心裡準備了!」

    菊兒看著她,目光還是有些憂心,但是依然緩緩道來:「昨夜,在洪水下游的淺灘裡。發現了一具漂浮的血紅色棺材。棺材上書,『昏君當政,天葬江山!』這棺材被災民發現後,有人一開始也說是有人惡意為之。是以,有膽大之輩將它撬開來看,沒想到。裡頭放著四塊石頭。這四塊石頭上,都天然形成了一些字跡。」

    聽到這裡,染黎的面色已經有些難看了,不過,並沒有特別的生氣。

    菊兒特意停下。細細看了她一眼,見她無事,便又接著說道:「第一塊石頭上書,天魔劉譚以民為食,乃暴君。第二塊石頭上書,天驕劉允無意民心,乃邪君。第三塊石頭上書,地煞劉旭是鬼非人。乃鬼帝。第四塊石頭上書,曲劉矩不懂民生,乃昏君。」

    「哦!」染黎聽完後。並沒有多少激動,面色淡淡,讓菊兒有些詭異。

    「王妃,您不驚訝?」

    染黎淡淡一笑,掀開蓋在身上的薄錦被,托著肚子艱難的想坐起來。菊兒見她如此。急忙放下手裡的針線活計,伸手將她扶起來。

    而後。染黎在她的服侍下,換了合適的衣物。扶著肚子。漫步走到外室八仙桌前坐下。

    「菊兒,我有些餓了,你去將早膳端到這裡來吧!」

    菊兒點點頭,轉身走出屋門。

    窗外,陰雨綿綿。

    染黎望著那黑沉沉的天空,只覺的心裡悶的慌。

    這樣的天氣,什麼時候是個頭

    頭啊!

    又想起菊兒剛剛說的那些話,染黎突然覺的很是好笑。

    清江的源頭,在西楚。

    西楚的太子,拓跋俊,少小時,曾被一天闕道士收為徒弟。這天闕道士,是出了名的煉丹高手,各種雜技秘術手到擒來。是以,這西楚太子拓跋俊,自小就會一些特別的術法,甚至,煉丹術也會一點。

    西楚老皇帝一心想得道升仙,對天闕道士非常依賴,是以,對拓跋俊這個兒子也格外的器重。

    三年前,西楚皇帝說要閉關修仙,便將西楚的大權全權放給拓跋俊。

    也就說,如今,西楚真正的掌權者,就是拓跋俊。

    拓跋俊對大慶一直有著野心,如今水災,正是攪動大慶內亂的好時機。

    連她都能想到的事,劉旭和水中月,以及昭元帝怎麼會想不到。

    民亂,難平啊!前世,拓跋俊有沒有使用這一招,染黎並不清楚,當時,她就在西楚皇宮。這些大慶的事,實在消息閉塞的很。

    只知道,大慶後來確實出現了民亂,不過都被劉允壓下了。至於怎麼壓下的,染黎一無所知。

    不過,如果前世是他壓下的,那麼是不是說,他有辦法?

    染黎只覺的眼前一亮,心中的陰霾漸漸散去。

    又在八仙桌前坐了一會兒,菊兒端著一個托盤腳步輕快的走進來。

    「王妃,今兒的燕窩粥剛剛熬好,你嘗嘗!」

    染黎一聽燕窩粥,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抽了一抽。她能不喝嗎?

    顯然,不能。

    就在染黎皺著眉頭吞下一碗燕窩粥後,劉旭快步走了進來。他的面色並不好看,進來後就直接打發菊兒出去。而自己則逕自走到八仙桌前,抓起茶壺倒了一杯,抓起來一口悶下。

    染黎見他面色不好,待他喝完茶便問:「可是為了那棺材之事心煩?」

    劉旭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棺材顯然是西楚那邊放來的,這事裡的蹊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但問題是,我已經查出,年前朝廷派下的三百萬白銀,根本沒有被用來修繕堤壩。有一半自然是被人貪墨了,還有一半」劉旭憤怒地用拳頭砸了八仙桌一下,雖然氣憤,但到底顧及染黎,是以控制好了力道,並沒有砸壞桌子。「另一半,被那些貪官用來修繕行宮了,如今民怨四起,已經有人舉起義旗,打算推翻朝廷了。那棺材出現的時機太巧合,恰好讓災民們更加痛恨朝廷和皇室。」

    「嘶!」染黎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情況,貌似比前世要糟糕多了。

    前世,因昭元帝因李婉兒之死,一怒之下病入膏肓。是以,江南堤壩一事並未能及時撥下銀兩。水災發生後,雖然也怨聲載道,但因為沒有那三百萬銀子作祟,反而好整治些。

    如今,不知若把劉允叫來,可有辦法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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